靳南生有點矛盾,他和顏默清去英國做試管嬰兒這事連媽媽都不知道,吳香雪怎麼可能會知道?
假如他的推測是成立的,當年,她是怎樣去的英國?她怎麼知道他和顏默清去了英國?
假如他的推測是成立的,她又是怎樣說服凱特醫生替她做胚胎移植?
抑或說,30多年前那一晚,吳香雪根本就沒有懷孕?
做試管嬰兒是保密的,是沒有人知道的,他突然間去找凱特醫生了解情況,會不會是他多心了?
不管從哪看,可是,祈昊和祈言真的像雙胞胎。
吳香雪並不喜歡拉小提琴,她也不會,可是,祈昊和祈言都拉得很好,默清就是一名很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家……
假如祈昊也是他和默清的孩子,這對祈昊的傷害太大了,這陰謀把他們好好的一個家弄成了什麼樣子?!
但願真的能找到凱特醫生,但願她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他迫切想知道真相!
說實話,他寧願祈昊是他和顏默清的孩子,吳香雪根本不配做他的媽媽。
靳南生的眉心依舊鎖得緊緊的,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他的心很混亂,倍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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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紫悅和靳逸川醒來了,他們要去找媽媽。
水水昨晚好晚了纔回來,他們都等不到她回來,他們先睡覺了。
水水以前不會這樣子晚回家的,她是不是不開心了呀?
“外婆,水水回家了嗎?她起*了沒有?她今天還要去培訓中心嗎?”
雲水漾昨晚喝多了,楚天嵐從秦朗那裡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他們三個大人都有共識,不能讓孩子知道。
雲水漾應該還沒醒,不知道她醒來之後會不會難受,楚天嵐是心疼女兒的,她想讓她多休息一下,不希望孩子過去吵她。
也不曉得水漾的酒氣散了沒有?兩個孩子很精的,她怕他們聞到酒氣之後問東問西,她也怕孩子會擔心。
楚天嵐一邊幫孩子穿衣服,一邊柔聲說:“悅悅、川川,你們媽媽昨晚回來有些晚了,她還沒起*,你們讓她多睡一下吧。她今天可能不去培訓中心了,等一下,外公和外婆帶你們逛公園,好不好?”
“水水爲什麼會回來那麼晚,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不約而同,靳紫悅和靳逸川一眨也不眨眼地望着外婆,他們的表情有些嚴肅,他們也有些疑惑。
昨天晚上,他們沒得看電視,他們是和舅舅玩的,外婆還給他們講故事了。
“昨天是培訓中心職員聚餐,水水還請他們去唱歌了,所以,就回來晚了。水水並不是沒有交待哦,她有給外婆和舅舅打電話的,讓我們好好照顧悅悅和川川。
水水說,她有想你們的喲,只是那個場合不適合帶你們去。下次吧,我們一家人歡樂唱,陪悅悅和川川玩得開心。水水的培訓中心纔開始營業,這也算是她的事業,她的心血,培訓中心對她來說非常的重要。
事業剛起步的時候都是很忙的,需要投入相當多的精力。水水很努力的,她工作也是爲了可以給你們最好的東西,你們諒解一下媽媽吧。我保證,她只要有時間都會陪你們的。”
這麼說,楚天嵐是想打消孩子東問西問的念頭,她也是想幫女兒分擔。
女兒現在肯定很傷心難過,她不想孩子去問而勾起她的傷心,她不想女兒心裡負擔那麼重。
水水確實很忙,水水確實很努力工作的,悅悅和川川都知道媽媽是爲了他們的,所以,他們很乖,他們不去打擾水水睡覺了。
“好吧,吃完早餐之後,外婆和外公帶我們去公園玩吧。那個……我們可不可以給媽媽送禮物?我們想水水開心,我們也不想水水那麼累,一定要安慰她才行。”
“可以,等一下外婆陪你們去挑禮物。”
靳紫悅和靳逸川都點了點頭,已經穿好衣服的他們自覺去刷牙了,還自覺吃早餐了,根本不要大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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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宇城飛竟然不給他送衣服!
溫良裕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他給了宇城飛打了N個電話都無人接聽之後,他特麼地氣炸到想砸手機了。
倘若讓他見到宇城飛,他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絕不會手下留情那種。
那個混蛋竟然敢耍他,他記住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沒有衣服穿,難不成他穿着睡袍就出門?
說什麼溫良裕也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倘若被人看見,他一世英明要被毀掉了。
和林曉曉共處一室,他也特麼地心塞,哪怕是林曉曉睡着了,他沒少瞪着她的,他也恨不得把她踹出去。
把他弄髒了,她還好意思睡得這麼香,她還敢踹他,她還敢一個人霸佔了整張大*,溫良裕心裡就有怨氣,他瞪着林曉曉的眼神也挺幽怨的。
只有一張大*,哼……他纔不會跟林曉曉睡,打死他他也不跟她一塊睡!
在極度幽怨中,也是在極度不平衡中,帶着一股莫名的無名怒火,溫良裕睡在了沙發上。
……
不曉得喝醉之後是不是睡得特別沉,林曉曉這一覺就是睡到了中午才醒來的。
眼皮很困,林曉曉用力眨了眨眼,她困惑嬌懶的神情顯示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她也沒有完全清醒。
猛烈的陽光穿透了窗簾縫,照耀在*上,林曉曉的眼睛感覺有些不適。
林曉曉想翻身躲避刺眼的陽光,就在她想翻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發現她腰間有一雙手。
唔……壞了!她旁邊好像有一堵熱牆,她特麼地覺得她身邊有個人似的。
猛地,林曉曉被嚇醒了。
當她完全睜開眼睛看清楚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是溫良裕之後,她一聲不吭,用力狠狠地一踹,她把溫良裕踹下*了。
說她根本不是他女朋友,還嫌棄她,溫良裕你個混蛋,你還爬到*上跟我睡,我不踹死你纔怪!
反射性的,林曉曉緊緊地用棉被裹着自己,然後,她怒瞪着溫良裕。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會在*上?說,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這裡不像我家,這裡是……酒店?溫良裕,你個表裡不一的*,人渣!”
大聲吼着,林曉曉還抓起枕頭砸向了溫良裕。
“林曉曉,你有病啊?敢把我踹下*,你是第一個無恥女人!請你搞清楚狀況再大吼大叫,早知道你是這麼踹我的,他媽的,我昨晚就應該把你丟在包廂裡。
哪個男人要哪個男人槓去,我懶得理你。知道麼,你昨晚吐了我一身,臭死了,噁心死了!還要折騰我給你吹頭髮,該死的女人,我哪裡欠你了?”
溫良裕摔痛了,他緊繃着黑臉。
他爬了起來,他怒瞪着林曉曉,他也很大聲吼她,扭曲的俊顏有着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溫良裕站了起來,林曉曉看得可清楚了,她的臉不自覺紅了。
呀的,溫良裕就是活脫脫的*,靠……看看他穿的是什麼?
他們不是男女朋友,他這樣子……沒有遲疑,林曉曉又拿起另一個枕頭砸向了露了好身材的溫良裕。
“你有沒有佔我便宜?你有沒有欺負我?”大聲咒着,林曉曉警覺地瞟一眼棉子裡的自己。
突然,她大聲尖叫,“啊啊啊!”
她……她……她只穿了睡袍!
天啊,溫良裕這是有點了她多大的便宜?
溫良裕覺得林曉曉的擔心很好笑,昨晚,他就沒有對她動過歪唸的好不好!
“神經病!攤上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我倒黴!別叫了,煩死了,你一根頭髮都沒少。我說話算話的,我對你沒有興趣就是沒興趣,睡不下就是睡不下。”
“對我沒興趣,睡不下,你還要跟我睡一張*,溫良裕,你不是混蛋是什麼?”林曉曉都要氣得快哭了,鼻子很酸很酸,她很難過。
“睡沙發,把我的腰都睡疼了,翻身也不好翻,你以爲我想跟你睡一張*嗎?我是迫不得已。還有,是宇城飛那個混蛋不給我送衣服的,我纔沒得走人,你要罵,你該罵他。你要報復雪恨,你也應該去找他。跟你睡一張*,我又沒當你是女人,我當你是哥們。”
“我不是女人?哥們?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溫良裕,你還是男人嗎?喜歡你那麼久了,特麼地是我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