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眯着眼睛看了他幾眼,這才淡然說道:“你來得可真巧,這件事,想來你是一定知道的。那麼是不是如果我在這場對決中是失敗的一方,你就會轉身離開?”
“王飛先生說笑了,現在您就站在我的面前,這說明您纔是勝利的一方。這件事我們池家的確是提前知道了,我個人是非常想通知您的,但我爺爺卻阻止了,他相信您一定可以安然無恙,所以我只能在這裡等着,剛纔您沿着牆面攀爬上去的動作,真得非常優美,我很是欣賞。”
池百年的臉‘色’沒有任何的‘波’動,依然是那樣笑着,眼‘波’流動間,甚至帶着一股子媚態,若不是王飛還想和他談談,早就轉身離開了,這的確是個比妖‘精’還妖‘精’的男人。
王飛的心下動了動,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是池家的家主安排的,要是他連這種程度的暗殺都通不過,那麼的確是沒有資格和池家結盟,這也是一個測試。
“看起來你們池家的誠意還是不夠,如果你真想結盟,這件事甚至不需要我動手,你們應當親自把這名殺手給解決了。”
王飛淡淡道,其實他的心裡也並沒有太大的怨念,畢竟這是他自家的事,要是他真‘挺’不過去,那麼更是沒有什麼好埋怨的,這就是現實,只有當你有了更大的底氣,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王飛先生說得是,今晚我會代表池家好好和您談談,我會獻上我們池家的誠意,這一次的事情,我想王飛先生一定會想知道季成林的下落。他在十五分鐘前,已經離開了燕海,飛往日本東京了,顯然他是想避開您,但他留在這裡的人,我們已經幫您清理了三名,沒想到還是有一名通知了他。您放心,這三人會和那名殺手一樣,只要進了局子,就再也出不來了。”
池百年的臉上泛起一副相當從容的神態,透出來的是相當的自信。
王飛笑了笑,堅毅的臉容上帶着幾分的燦爛:“既然你們池家這麼願意安排事情,那麼晚上就過來接我吧,我想看看你能帶給我什麼樣的誠意。說起來我只不過是一個學生,或許會很貪婪,就像是漁夫和金魚中的漁夫那樣,希望你們不是那隻金魚,會給我帶來滅頂之災。”
“王飛先生說笑了,我們池家到現在還沒有能力來覆滅騰飛集團,否則的話,我想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和您說話了。那就晚上見了,您是住在學校呢,還是什麼地方?”
池百年一愣,被王飛的這個比喻‘弄’得有點‘迷’‘惑’,只不過這種情緒一閃而沒,隨後他就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王飛‘揉’了‘揉’眼睛,心裡特別不願意盯着他看,這人長得太像個‘女’人了,這樣下去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他把家裡的地址告訴了池百年,隨後也沒有和他多說啥,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池百年看着王飛健碩的背影,嘴角愈發帶着一股子難以言傳的情緒,也不知道他在想點什麼,只是他的眼神中,倒真是帶着無限的欣賞之意。
同時他喃喃說道:“這下子爺爺該放心了,只不過這個男人倒真是厲害,明明有一顆子彈擊中了他,他卻一點事也沒有,看起來他能一口氣打倒兩百人,倒真是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可惜了那名殺手,殺手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就這樣被人堵住了,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或許,他就是那個合適的人選,只是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他……”
王飛在離開池百年之後,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在他看來,那就是個人妖啊,傳說中的僞娘就算化妝得再好,也比不上他,他根本就是啥也不用,單是站在那兒,就讓人不分雌雄了。
只不過他還要借池家的勢,就比如說季成林去日本的事情,也只有池家纔會這麼上心,這種百年傳承的家族自有其良‘性’的內部循環,而相比起來,騰飛集團就好像是落草爲寇的綠林一般,還沒有完全轉型成功,這裡面的嚴謹與規矩完全是不夠的。
想到這裡,他倒是有幾分的頭大之感,季成林去了日本東京,那麼他想整治他,只能另想辦法了。
海棠若是飄洋過海,那麼對她來說,倒也算是一種折磨,所以這件事,必須還要藉助池家的勢力,想辦法讓季成林歸來,或者是想辦法讓海棠得到一件季成林的東西,能夠藉助他的氣味找到他。
再一次來到了上次那家港式燒味店,王飛點了和上次相同的菜式,加了一碗米碗。只是心頭不免有些恍惚,上一次就是在這裡遇見了顏欣影和顏浩洋,後來他知道,顏浩洋想和季家結盟,這才讓顏欣影和季成林約會。
只不過顏浩洋顯然低估了顏欣影的小魔‘女’潛質,她看不上的人,就算‘逼’着也沒有用。
燒鵝上來了,王飛剛吃了幾口,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顏欣影的聲音響了起來,這真是人都是不經唸叨的,想到誰,誰就會來電話。
“大壞蛋,我聽說你把季成林給打了?還在他的臉上狠狠踩了一腳?”
顏欣影的聲音中透着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怎麼聽怎麼得意,此時她正坐在了一間咖啡館裡,懷裡抱着一隻大笨熊,身邊圍着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個個都是一臉的興奮。
王飛嗆了一下,頗有幾分無奈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這心裡是不是也太‘陰’暗了一點?”
“那當然了,他敢和我相親,還對我說出什麼看上了我之類的話,我很不爽,你替我踩他的臉,我當然覺得舒服了。對了,你和我說說看,你究竟是怎麼踩的,現在我那幾個好朋友,都想知道細節,你就告訴我一聲吧?”
顏欣影喜滋滋的說道,同時伸手在懷中那隻大笨熊的耳朵上揪來揪去的,真把它當成了王飛。
“那啥,你要是請我吃個飯之類的,我還能考慮下,否則就免談。而且再說了,踩個臉還能怎麼踩,無非就是一腳下去,直接踩扁就是了,最多把鞋印給印上去。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王飛笑了笑,心頭一陣的輕鬆,這個小魔‘女’倒真是個開心果式的人物,聽她說話,倒是把他心裡的那點不快情緒給帶走了。
“這事太多人知道了,季家的人都知道了,我是剛剛纔知道的,我們幾個朋友正在喝咖啡,有人說起這件事了,並且想借機取笑我,我這才知道你收拾了季成林。大壞蛋,改天我請你吃飯,謝謝你爲我出頭啊。”
顏欣影頗有幾分喜滋滋的味道,隨後沒容王飛說話,直接把手機給掛上了。
王飛一臉的無語,心想他踩了季成林,和她有什麼關係?不過怎麼說那也是她的未婚夫,他踩了之後,她不去安慰人家也就算了,何必還要整得這麼高興呢,‘弄’得好像是他在爭風吃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