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絃這才緩過來,摸了一把臉,整理好心態才又拿起手機,正準備說話,有一點小白搶到,“你在哭?。”頓了頓,“秦心絃,我們分手吧。”
手機一黑,秦心絃呆了。她還什麼都沒說呢?她都還沒來得及嫌棄他他居然就把她給甩了?連忙反跟蹤,奈何她是個半灌水,根本找不到對面手機的漏洞,氣得直跺腳。
幾天前,老天把有一點小白送給了她,雖然嘴上不說,她總是嫌棄他這樣那樣,現在,她沒有機會嫌棄了,老天干脆把有一點小白收了回去。
秦心絃有點委屈。
講道理她經常在宿舍門口看到有女生撒嬌嫌棄男生這樣那樣,男生依舊對女生百般呵護。她自認她至少嘴上沒有說出嫌棄有一點小白的任何話啊,爲什麼有一點小白還先甩了她?她都沒機會嫌棄有一點小白一大把年紀還結過婚呢!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嫌棄回來!
最近生活一團糟秦心絃去找了秦眉間。
秦眉間本來在和邱易,也就是秦心絃的師父吵架。
但是看到秦心絃幾天前的菊花臉焉了,心裡的陰霾一下子散了不少。
吵架內容是,邱易叫秦眉間移民到法國,然後兩人正式結婚,奈何秦心絃和秦眉間的父母是搞科研的,是不能移民的,所以兩人爲了這事吵了起來。
“雖然不能移民,但是我似乎記得國家女官員有條綠色通道,無任何法律規定女官員不可以嫁給外國人。不能全部移民,師父你一個人移民就是了。”秦心絃好心出主意。
“女官員?”邱易把“女”字咬得得很重,看着秦眉間的眼神很微妙。
之後一整天秦眉間的臉都黑黑的,比看到秦心絃的菊花臉還黑,但總算兩人沒有再吵架了。也因此,沒有人發現秦心絃的不正常。
秦心絃躺在牀上搗鼓手機,無聊地測試有一點小白手機的漏洞,一部手機的計算速度是很慢的,當然沒什麼結果,秦心絃就這樣雙目無神地看着代碼一行一行上移,當時是怕有一點小白有事才入侵學校電腦的,現在是私事她還沒那麼沒事找事,而且上次能找到有一點小白的電腦漏洞完全是運氣好,找她哥?秦心絃還真不想被瞧不起啊。
而另一邊,有一點小白通過秦心絃的攝像頭偷窺着她,秦心絃不怎麼化妝,皮膚真的很好,並不像有些人說的那樣美女是化妝出來的,不化妝的美女是不存在的。倒不是說秦心絃的眼睛就沒有眼屎,鼻子就沒有鼻屎,而是她真的不需要化妝就像一個娃娃一樣,雖然由於她異於常人的審美去剪了個鍋蓋頭,但是套在她頭上散發的不是學生的清純氣息,而是精緻得像液化磨皮加了濾鏡一樣的娃娃。
秦心絃很宅,所以她的皮膚很白,秦心絃經常熬夜,她的黑眼圈卻是淡紫色,就像眼影般裝飾着她精緻的臉龐,秦心絃很驕傲,卻是個缺乏自信的人。
有一點小白看到另一邊的秦心絃已經睡着,透過手機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而秦眉間在被邱易調戲得摔門而去後,邱易無所謂地聳聳肩,打開秦心絃的房門準備叫她起來吃水果。
“徒弟,又在牀上玩手機啊?對眼睛不好,出來吃點水果吧。”溫柔的聲線,拽得要命的身影,秦心絃被吵醒,握着手機的手揉了揉眼睛,有一點小白也通過手機看見了來人。
“師父?恩?我不小心睡着了,我去洗漱一下就來吃。”秦心絃放下手機,準備出門。
秦心絃畢竟是秦眉間的妹妹,很多時候還是很像的,所以邱易心裡一時一暖,就摸了摸秦心絃的頭,笑得很寵溺。
而有一點小白就從手機裡看到了這一幕,於是寶寶不開心了,寶寶委屈,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有一點小白把手機一關扔在一邊,內心很煩躁。
線下賽的初賽才過了,那個時候有秦心絃去給有一點小白加油,複賽八進四又四進二的時候就是有一點小白一個人了。有一點小白屬於高度近視,比賽完摘下眼鏡的時候似乎看見了秦心絃的身影,雖然模糊得不成人形,但是他就是認出了她。明明心裡很着急,有一點小白卻狀似不經意地戴上了眼鏡,再狀似不經意地往回瞅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空無一人,有一點小白有點煩躁。
準備回酒店的有一點小白遇見了另一個人,他的前妻。
長髮飄飄,和第一次看見的秦心絃有些像,不過來人的頭髮染了淡紅色,明顯做了離子燙的。
“你還是很喜歡玩遊戲啊。”來人的聲音很輕鬆。
兩人就近去了一家咖啡廳。
“最近過得怎麼樣?”有一點小白還是關心了一下,心境頗爲複雜。
聽到有一點小白的關心,來人全身僵硬,再緩緩呼氣,說了一句,“他向我求婚了。”
“你們果然還是在一起了。”有一點小白似乎完全不驚訝。
“袁利你什麼意思啊?”來人的聲調變得尖利,可是因爲音色悅耳,反而像在撒嬌。
“你什麼意思?”有一點小白卻依舊瞪着他那標誌性的死魚眼,反問。
“如果你不再打遊戲的話,我們復婚吧。”來人提議道。
“我們已經離婚了。”有一點小白心裡的煩躁越來越重了。
女人生氣地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把咖啡倒在有一點小白臉上,“是,你打那遊戲是很厲害,哪怕每一年都得第一又怎麼樣?是,我知道是有些人靠打遊戲月收入上百萬,可是你行嗎?而且有意思嗎?把大把的時間荒廢在那些虛無的東西上?”
女人最終無力地躺在椅背上,“我知道我很幼稚,我有時候真的很想問問你,我和遊戲哪個重要?但是又一想,真沒問的必要,遊戲比我重要不是嗎?”
“肖肖,你爲什麼認爲我不在乎你,我餓着你了嗎?還是我冷落你了嗎?我自認我花在遊戲上的時間只是很少的娛樂時間,而且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爲什麼你的眼裡容不下這些?”有一點小白試圖和她講道理,而來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認知裡,對有一點小白說的事實只有“我不聽我不聽“的態度。
“工作,每次都是工作!你總是拿工作來壓我?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女人似乎被踩中了尾巴,頓時炸毛。
有一點小白靜靜地看着這個女人,腦袋頂着咖啡的渣滓,瞳孔漆黑得可怕,彷彿要將人吸進去一樣。
最後,有一點小白只說了句,“我們已經離婚了。”
聽了這句話,女人的眼淚如潮水般涌出,最後用手裡的PIERO GUIDI包砸向了有一點小白,才放佛出氣般離開了。
一個人的出生往往決定了她的用度,一個手提包就可以表現出來,曾經有一點小白想送她LV或ARMANI包,可是她卻選擇了性價比相對較高的PIERO GUIDI。
而秦心絃,似乎背的聯想電腦送的揹包。
有一點小白突然很想見秦心絃,想到剛剛似乎看見了她,便拿出手機開始對秦心絃定位,然後呆住了。
秦心絃此刻就背對着他,坐在他的後面。有一點小白的心突然加速跳動,很雀躍,很溫暖。
“很好看嗎?”可是出口卻是很諷刺的語氣,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很黑暗。
“你和你前妻離婚是因爲你愛打遊戲。”秦心絃只想着有一點小白是不經意發現了她,完全沒想過有一點小白會那麼猥瑣地隨時對她定位,或是調出攝像頭和語音偷窺。
“你猜?”有一點小白留下這句話就走人了。
秦心絃卻擡頭看向對面的風吹過千山,下巴擡了擡,示意要聽他的說法。
“嫂子,老大說你和他分手了。”秦眉間雖然第一場就被淘汰了,可是邱易還有比賽,他們就一起過來了。無意間發現有一點小白和風吹過千山都是遊戲公司的工作人員,就抓住風吹過千山,想打聽點詳情。
沒想到兩人剛到,有一點小白和他前妻後腳就到了。
“那是他單方面的,我還沒同意呢。要分手至少得把我這幾次來看他的飛機票包了吧?雖然是特價機票,來來回回加起來也好幾千了,我還是個學生,很窮的。”秦心絃喝了口咖啡,閒閒地說。
“嫂子,你說話真風趣。”風吹過千山的小手不停地攪衣角,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你很喜歡叫別人嫂子?”秦心絃眯了眯眼。
“不不不,現在嫂子特製你一個人。”風吹過千山一下子嚇得停止了小動作。
“哦,那你現在可以詳細地說一下你老大的情史了,如果不三俗的話,這頓你買單,買單的意思呢,就是你拿錢。”
“是是是。”風吹過千山淚奔,就算三俗還不是他掏錢,嫂子你真扣!以後一定很會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