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神殿之中。
綠袍老祖與辛辰子這對師徒戰鬥一個功力稍強,另一個則法寶玄妙,戰鬥起來正是旗鼓相當,師徒兩人都是陰戾之人,各種偷襲手段層出不窮,讓殿中諸多老魔看了也都自慚形穢,自愧不如。
二人戰鬥的正自激烈,恰逢辛辰子欺近了綠袍老祖身邊,再度揮出了天魔化血神刀,還未等斬出,一股強大之極的力量便自其法寶囊之中爆裂了開來,那可是數十枚先天太乙神雷啊!當即數百丈雷火金光於兩人中間爆發了開來。
那辛辰子只來得及道了聲,“苦行頭陀……”後面的話根本就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自被那雷火金光給炸成了粉碎,由於是直接在其身上爆炸的,元神尚未來得及逃脫,便即被捲了進去,形神俱滅。
而綠袍老祖也自不好過,那陡然間勃發的力量,不僅使得其百毒金蠶蠱受損了不少,更使得其身體也被震成了幾段,已經不敷使用了,所幸其修煉的玄牝珠神妙無方,護得元神逃脫,否則,也難免落得與辛辰子同樣的下場。
由於星宿神殿之中也自設置了小千世界之法,甚爲廣大,故而金光雷火雖然波及方圓數百丈之地,但是除了辛辰子與綠袍老祖之外,其他人卻盡皆安然無恙。不過,看到這純正之極,浩蕩之極的先天太乙神雷,殿中諸多老魔也自與妙一真人所料差不多,都自驚疑不定。
還是山濤身邊的葉繽當先出手,由崔盈所贈的九曲柔絲當即祭了出去,往那雷火金光之上一罩,內蘊的無量寒氣爆發之下。當即將其撲滅。
鄭隱見得此情況。卻是不憂反喜,立時道,“諸位道友也自看見了,峨嵋派的猖獗囂張到得了何等地地步?數月之前聽聞我魔教竹山教一脈掌教,便是因爲一個峨嵋派潛伏多年地間隙白首仙童給斬殺了,最後引得竹山教三大長老因爭權而四分五裂。
現在又自在南方魔教佈下了暗子,而今又是在殺劫之中,誰又能斷定,峨眉將來不會對我們在場之中的某個下手呢?與其臨時應變。不如未雨綢繆!若得我們魔教成了一個大的勢力,即便是其中出了些許幾個叛徒,也難以成什麼氣候!”
“鄭道兄所言大爲有理!”沙神童子立時接口道,“我現在代表中央魔教表示,願意加入鄭道兄新成立的魔教之中。奉鄭道兄爲教主!綠袍道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綠袍老祖此時已然僅剩下了元神,所幸還有玄牝珠可以寄託,倒也勉強可以顯化身形。不過在諸多魔教老魔的目光之下,綠袍老祖只覺得自己剎那間似乎變成了他人的口中之食一般,心中多有畏懼,他可是知道自己這玄牝珠有多少人惦記着呢!哪裡敢不答應,忙自說道。“我也代表南方魔教應下了。願奉鄭神君爲教主!”
鄭隱當自裡點了點頭。這時,山濤也自將辛辰子身上掉出的無形劍、天魔化血神刀、百毒煙嵐飛箭、五淫呼血兜等等多件寶物收了起來,交給了鄭隱,道。“師傅,辛辰子已死,這些法寶就算是我魔教共有的了,正合作爲我新魔教之下有功弟子的獎賞之物啊!”
“不錯,正該如此!”鄭隱接過之後。立時回道。而後稍頓了一下。接着道,“而今五方魔教皆已經表態。不知道其他各支都是什麼意見呢?”
星宿神君立時接口道,“我這一支不用問,自然是支持鄭道兄地!”
而後,屍毗老人、火靈神君、丌南公等與鄭隱交好的幾個魔教巨擘也紛紛表態,表示願意將自己的這一支弟子併入新魔教之中。
有了這些個頂級人物的支持,那些觀風色的人物之中,當即也自有十數人表示要加入,緊隨其後,又有一些人表示願意加入,由其是軒轅老怪開口之後,也自帶動了一批人,使得鄭隱與山濤暗暗留神,知道其絕對是一個難纏地人物。
到得最後,星宿神殿之中,已經有九成的人都自答應了並派之舉,還剩下的僅僅不過一成。這一成之中,便是以破頭和尚爲首,不過其中也不乏幾個見風使舵,想要伺機摟取更大好處的人。
鄭隱是明白破頭和尚對自己的態度的,也根本就沒打算將其納入其中,對於能夠使得九成的魔教分支合流,鄭隱已經很滿意了,畢竟事情沒有十全十美的。當下裡冷聲道,“剩餘地諸位道兄既然不願意並派,那就且請出去吧!接下來,我們要商談關於成立新魔教的事情了,諸位是不方便於此聽的!”
鄭隱這般一表態,當時又有兩人表示願意並派。而破頭和尚卻是不慌不忙的道,“我等並非是不同意並派,重新整合魔教,只是有些不同意鄭道兄爲教主罷了!方纔鄭道兄有一句話說地很好,那就是強者爲尊!
強者爲尊,這纔是我魔教之人立足的根本,鄭道兄想要成爲教主,還須得能夠證明自己是強者纔是啊!”
“哦?”鄭隱面色雖然依舊溫和,但是眼眸深處已然開始閃耀着冷光。“那依得破頭道兄的意思,我應當如何證明呢?”
“很簡單,”破頭和尚冷笑着道,“鄭道兄只要能夠勝過我,我自然就服得鄭道兄爲教主,否則,我們無論如何是絕然不會服氣的!”
“哦?”鄭隱接着道,“可是你我這等境界之人,勝負決定於剎那,可謂是出手立叛生死,卻是不太適合吧!”
“正所謂生死各安天命!我等魔教之人,向來是無所畏懼,又豈能惜命?”破頭和尚還以爲鄭隱有了幾分畏懼之色,殊不知鄭隱心中已然生了殺機。
不過他如此想卻也有其道理,雖然鄭隱已然成了天仙,但是他本身距離天仙也只一線之隔而已,再則,他這一脈修行別走蹊徑,與衆不同,戰力不能純粹以法力、境界來論,更要看手中的法寶。
破頭和尚如此自信,乃是因爲他自上次負於鄭隱之後,人雖然隱居,卻是一直派自己地兩個師侄,於四方尋找上佳地靈藥仙丹,他卻也幸運,他的師侄最後找到了三枚西王母瑤池玉蓮地蓮子。
這蓮子並非是在人間栽種的瑤池玉蓮所結,其本身乃是天府之物,故而內蘊的靈氣強大異常,遠勝於凡塵之物。經過其數百年祭練,終得將其祭練成了三朵血蓮。而他的兩個師侄之所以能夠闖出偌大的名聲,與此也不無關係。
山濤見得此情形,立時出言道,“師傅,就憑他這點兒本事,哪裡值得讓您親自出手?恐怕連我也足夠勝他了!不如這場就由弟子代勞吧!”
“不用,”鄭隱笑着搖了搖頭,道,“既然破頭道兄有心與我一戰,我又豈能不成全於他?”說着,鄭隱便自走到了大殿中央,之前綠袍老祖與辛辰子交戰的地方,接着道,“我們就於此地比試好了!”
破頭和尚一聲冷笑,也自昂然上前,到得距離鄭隱丈許之處停下,拱了拱手,便自道,“鄭道兄,請教了!”說着,立時自法寶囊之中取出了一朵血蓮,這卻非是山濤那般修出來的神通,而是實實在在的血蓮。
鄭隱好整以暇的看着破頭和尚取出血蓮,笑着問道,“準備好了嗎?”
破頭和尚聞聽此言,以爲鄭隱在故意羞辱於他,當即冷聲道,“鄭道兄儘管出手好了!”
鄭隱不慌不忙,信手一揮,虛空之中立時現出了一隻寸許大小的方鼎,滴溜溜的轉着,剎那之間便自漲到了數丈大小,鼎口正對着破頭和尚。破頭和尚手中血蓮稍自一晃,一道血光結成的光幢便自護住了周身,正自準備以蓮葉攻擊。
陡然間,那鼎口之中射出了無量的閃耀着七色霞彩的銀針,如暴雨一般飛灑而出,擊打在血光之上,剎時間便消弭了一層,破頭和尚隨手佈下的光幢差一點兒被一擊而滅,立時駭得出了一身冷汗,哪裡還顧得上攻擊,忙自催動法力防守。
這鼎自然是幻波池中的藏珍鼎,射出的光針乃是玄門最高法術----大五行絕滅光針,射形形消,射神神散,端得是人世間最厲害的法術之一了。甫自出手,破頭和尚便自落在了下風,鄭隱這些年於幻波池之中,精研先天五遁,對於五行之道再也擅長不過了,知道血蓮雖經魔法祭練,但本性依舊屬木,故而又自拋出了一件法寶----烈火神珠,乃是幻波池之中,鎮壓五行殿的離火之位的至寶。
兩廂合力,不過須臾之間,那血蓮催發的血色光幢便自被削弱成了薄薄的一層,鄭隱瞅準時機,右手五指連環點出,五道血光接連點在一處,血色光幢當即被破開了一個小口。大五行絕滅光針與先天丙火立時尋隙而入,剎那間,破頭和尚便自被打的形神俱滅。徒自留下了血蓮,跌落在地。
鄭隱信手先自收好自己的法寶,而後將血蓮攝到了手中,淡笑着對剩下的幾人道,“都說要成事,須得先經過鮮血的洗禮,此番魔教再立也算是經過了,只是不知道夠還是不夠?”
剩下的幾人見此,哪裡還不知道如何抉擇?忙自紛紛表示,願意奉鄭隱爲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