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女的這叨叨完自己的光榮事蹟後,我現在只想說的是,這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不知道爲啥,一開始挺反感這女的,但是看見她這麼直白,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二哥跟我說的那些話,人這一輩子怎麼過都是過?
這女囚似乎是想起什麼,有點生氣的說:“都是那什麼狗屁夢緣會所弄的,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失業,也不會進到監獄裡面來,更不會弄的自己成了這樣。”
我說:“啥玩意?”女囚說:“長官你不知道嗎?夢緣會所?”
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這女囚說:“你可這是好人啊,這年頭,像長官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要是能勾搭上你這樣的人,我可有成就感了。”
見我眉毛擰了起來,這女囚訕訕笑了下,說:“長官,我跟你開玩笑的,就是這夢緣會所是我們tj剛開的娛樂會所,離着海港那塊挺近的,也就是剛建成幾個月吧,現在幾乎是把我們tj那些夜總會的客人都給吸走了。”
我依稀想起來,昨天晚上二哥好像是跟我說過這麼一回事,要是普通的地方,二哥第二天一早就能回來了,可是今天我過來的時候還是沒見他影子,想來應該是去那個夢緣會所了。
女囚繼續說:“不光是這樣,我那次聽老闆說,他們好像是還準備弄一條船,來個豪華遊艇套餐呢,這些人可真是能折騰,他們這一鬧可是好,這是破壞生產力啊,增加人口失業率,給經濟發展拖後腿啊,你說說,這地方真該炸了!”
這覺悟是真高,但我現在想的是,夢緣會所,是不是跟那港口有關,從夏雨詩那聽見的巨大港口對我來簡直是個神話一樣的存在,難道是哪個勢力在港口那邊建了一個這東西?
這吸金能力很強啊,要是真成了性都那種存在,那可就碉堡了。
這女囚還想繼續跟我說,但是座機上電話響了起來,我接起來,是二哥打來的,二哥在那邊有點虛,但語氣古里古怪,說:“要飯的,老子跟你說個事,你絕對不會相信。”
我說:“怎麼的?”
二哥說:“他孃的,老闆來了。”
我說:“啥老闆啊,你在哪呢?嫖妓沒錢了?”二哥在那邊罵了一聲,說:“滾蛋的,老子是那種沒嫖品的人麼,新世界,老闆,來了。”
我勒個去,我聽見這消息都震驚了一下,這個消息的爆炸程度不亞於今天遇見這個奇葩的女囚,我以爲最近會沒事,但是這事趕事一下弄就亂了。
我帶着這女囚回到a監區,是a監區的分監區長過來接的,看見我聽不好意思的,我笑着說:“分監區長,這事我已經給你弄妥了,以後不會出大事了,放心吧。”
分監區長聽見我這麼說,更不好意思了,但我現在有事,不想在這呆太久,寒暄幾句就想走,可是那女囚拽住我胳膊,說:“長官,你是個好人,能不能讓我抱你一下?”
我看了一下旁邊的分監區長,剛跟她吹完牛逼,現在要是不鳥這個女囚,萬一她在撒潑,我點點頭,伸開手!
……
到了新世界之後,看見外面停着一輛車,奔馳商務,看來老闆應該是個穩重型的人,只是不知道他跟上次王鈺那件事有沒有牽扯,從來沒見過面,這次會不會讓我走。
二哥現在沒在一樓,一個小妹說都上了最頂樓,我到了最頂樓的那個包間,看見門口左右站着倆戴墨鏡穿西服的保鏢,見我過來,伸手攔着我,也不說話。
我笑着說:“我是陳凱,試過來見老闆的。”那倆人根本沒鳥我,臉上表情冷酷的就跟石頭一樣,拽的可以,我尋思這是不是老闆給我整的下馬威?老子是跟你看場子的,你好像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啊?
我看着這倆人,笑着說:“不讓進啊?行!那就讓他出來見我。”
我這話用的聲音挺大的,就算是隔音再好,裡面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我不是保安,不是這裡面的狗,要不是老子,上次三合王鈺叛變的時候,三合就會把這地方給拆了,他孃的,跟我裝逼,老子讓……
我這心裡還沒嘟囔完,那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開門的不是別人,居然是二哥,二哥一臉賊眉鼠眼,伸手過來就拉我,說:“你在外面叨叨什麼呢,趕緊進來,等你好長時間了!”
說着二哥就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想往裡面拉我,可是那倆保鏢裝逼啊,伸手同樣把二哥給攔住了,讓我想不到的是,一向虎比的二哥這次絲毫沒有脾氣,衝着那倆人說:“兄弟,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
那倆保鏢面無表情,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阿大阿二,讓他們進來。”
這是聲音有點娃娃音,怪好聽的,是個女的?老闆是個女的?
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被二哥拖進包間,這裡面就坐着一個女的,頭髮微微卷起來,臉是圓圓的,帶着很南方的氣質,是個白皙的娃娃臉小美女,看着樣子,似乎是被我年紀還小!?
怪不得二哥這麼沒骨氣,看着這個娃娃臉的小姑娘,誰都沒脾氣了,看見我發呆,那娃娃臉笑着說:“這位是陳凱哥哥吧,跟二哥哥說的一樣,長的很帥呢!”
過了半天,我還是沒消化過來,試探着問了聲:“你,你是這新世界的老闆?還是老闆閨女,你爸呢?”
娃娃臉說:“我爸早就死了,我就是這裡的老闆啊,對了,給你的那輛車開的還舒服吧?”
一聽這個,我也就確認了,可是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屁大的小孩居然是老闆,怪不得這麼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