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從二哥那邊找來手機,開始電話沒人接,我感覺心都要跳出喉嚨了,可就在這時候,對面的大長腿慵懶的接了起來,有點含糊不輕的說了聲:“喂。”
我聽見這聲音,激動的差點嚎了起來。
我說:“睡覺呢,小茹姐?”
她有點起牀氣的說:“臭陳凱,才做夢,你就把人家吵醒了,怎麼了?”
知道她沒事,我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安慰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小狐狸精,你氣數已盡了,不光是你,就連三合也今天被滅了,你還剩下什麼,陳凱是必須死的,你要是聰明,那就乖乖的,如果讓我高興了,說不定,我還會讓你活下去。”詹白說。
“哦,是你害死了詹白,你還想看我裸體……”段紅鯉這話剛說完,她身子忽然往下一矮,我心想別在讓詹白傷了她,伸手去抓,但沒抓住。
本來就疼的不行的詹白,這次嗓子直接變了腔,到了後來,疼的直接沒了動靜。
我看的真切,段紅鯉,現在居然把自己那將近一釐米的紅指甲蓋,戳進了詹白的眼睛裡面。
我眼睛都發酸了,詹白想掙扎,可被二哥還有傻子一左一右控好了身子。
“哎喲,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想要看人家身子嗎,你這樣,可還怎麼看啊,睜開眼啊,你倒是睜開眼啊,我給你看呢!”段紅鯉說這話的時候,騷魅無比。
“陳凱,放了他,不然,他會死的!”突然,一個聲音在我們剛纔過來的地方傳來。
我回頭一看,正好是看見兩個像是籃球一樣黑乎乎的東西砸了過來,到腳邊時候,那倆東西就像是西瓜被摔開,傳來砰的一聲炸裂的動靜。
兩個圓球在地上滾了一下,到我腳邊,有一個正對着我,頭髮花白啊,應該說是須發盡白,眼睛大大的睜開,一臉的不可思議的樣子,七竅流血。
有三合的人認了出來,淒厲喊着堂主,有個,還差點暈厥過去。
倆人頭啊,一男一女,是跟我有過幾面之緣的天地堂口的老大。
見過很多殺人的,可是看見這人頭,我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抽抽了起來。
“段紅鯉,住手吧,你已經沒手下了,你手下倆堂主都被我殺了,你還想三合的人能跟着你麼,放了詹白。”說話的是暖男,那個正人君子,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還是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一個石國慶,好一個僞君子!
“你不睜開眼看看麼,你不是喜歡麼,恩,詹白,你要是不想看我,那就看看這天地堂口堂主他們好不好,好像是,人頭都掉了下來的呢!”段紅鯉這話,仍然溫柔發媚。
可是聽在我們的耳朵裡,渾身冒着寒氣。
“哎,不想看啊,閉着眼睛幹什麼,既然不想看,那就……我幫你看吧。”說完這話,這瘋娘們用指甲一扣,插到詹白的眼窩子裡面,直接給他另一個眼珠子扣了出來。
被他嗎說白虎的那些人了,就是我看見這一幕,我都有點受不了了。
“瘋子,真他媽的是瘋子!”暖男喊。
“哈哈,爽快啊,爽快!小女娃,扣的好啊,殺了他,殺了他啊!”我一開始沒注意,聽見這聲音,我才發老校長,居然在暖男身邊!
“老校長,你沒事吧!”我欣喜若狂衝着老校長喊。
雖然比起之前來說,這老校長是憔悴了很多,可看起好像是沒有受什麼傷。
“小子,別管我,我沒事,你改幹嘛幹嘛!”老校長有點豪氣的說。
“段紅鯉,我說了,放了詹白,陳凱,你把連皓交出來,我就把老校長還給你!”暖男說。
老校長嘿的冷笑了一聲,說:“放了我,騙傻子吧,陳凱,我跟你說,當年陳志遠……”老校長這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暖男捂住了嘴巴。
老校長肯定是有話要說,當時他是查榮叔的事去了,現在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
“段紅鯉,我再說一次,放了他!”暖男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很大,可語氣里根本聽不見那種非常迫切或者是焦急的語氣。
段紅鯉自己念念叨叨,剛纔不知道說了什麼,現在輕巧的嘆了口氣,說:“好了,那就這樣吧!”
剛說完這話,段紅鯉手上一道寒光閃過,直接在詹白的脖子上劃過。
“小心!”那斷腿了的溫傑突然在地上竄了起來,剛纔段紅鯉要害詹白的時候,作爲左麟的貼身小弟,他當然要過來親眼看着詹白死。
他是面對着我們的,所以說視角跟我們一樣,他剛竄起來,就聽噗的一聲,溫傑胸口這時候已經插着一個明晃晃的鐵箭了。
這東西,我很熟,當時跟左麟垂死掙扎的時候,左麟也是替我擋了一下,順着那邊看過去,又看見了那帶着帶着面具的白虎的那個人。
雖然就能看見他的眼睛,可是依然能看見他眼裡的陰冷跟猖狂。
“又見面了,陳凱。”那帶着面具的人,聲音很是沙啞的說,這人,顯然我認識。
我現在看了看戰場,之前的時候,白虎的人被我們砍的差不多要潰不成軍了,可現在又來了青竹的人,又他媽的被包圍了。
段紅鯉有點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在身上擦了擦血跡,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溫傑,笑着說了聲:“現在,他的仇已經報了。”
溫傑那箭差點就是插透了身子,疼的齜牙咧嘴,不敢說話。
段紅鯉走到我身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我整了一下衣服,那麼認真,就像是那爲丈夫整理衣服的妻子一樣,賢惠的有點不真實。
“我的事,已經完了,男人,謝謝你啊,報仇了,心也就空了,我想應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那年雪開,人面似桃花,挽鬢角,插黃花,尋得男人騎馬,如今火烈,青絲早化煩惱,心兒空,眼淚掉,辭別男人伴白燭。”段紅鯉笑着說的這些。
她身子一矮,直接往後面摔了過去,我眼疾手快啊,抱住她,看見她的臉,不知怎的,嘴脣變成了醬紫色。
她有點悽婉的笑了下,說:“男人,我要穿紅衣服,我走的時候,你給我換紅衣服,好不好?”
罵了隔壁的,我聽見這話,心揪揪的疼,惶恐如潮水,瞬間讓我失去了方向。
段紅鯉,她怎麼了!
“陳凱,放棄吧,連皓在哪,把他交出來吧,給你一個痛快,你們已經輸了,不光是你輸了,老夏那邊也邊也輸了,對了,你應該是不知道吧,今天晚上,在新建港口的外海上,是要慶祝這港口建設的啓動儀式,那不光有我們tj的所有權貴,還有上面的人,你想啊,要是在那時候,副監獄長先說說夏雨詩的事,這老夏本來就要病死了,會不會直接死了呢!哈哈!”說這話的,是那個帶着面具的人,現在是囂張的要死。
夏雨詩早就跟我說過了,她說過,首先是這地下勢力的對撞,然後就是這上層權貴的對撞,可她說對了事,沒說對時間!
“男……男人,你要小心……小心……唐……唐茹……”段紅鯉說完這話後,居然頭往後一仰,昏死了過去。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了?要不是她沒有七竅流血,我還好以爲她是吃了毒藥自殺了,我心裡現在居然連悲傷都感覺不到到了。
因爲段紅鯉這句話,小心唐茹,爲什麼要小心唐茹,她怎麼了,我操他媽的,這世界,到底是要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