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做刑偵的,可比我這心理學專業的牛逼多了,我一有點心思,一眼就被他看穿了,他笑着不說話,在跟我打啞謎,不過就在他這裝叉的和時候,那路上轟隆隆的來了一批車。
我們這羣人回頭看去,帶頭的一輛車居然是掛着小號牌照,那刑偵隊長一看見這個,臉上表情直接不好看起來,趕緊打電話。
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了那些記者亂七八糟的在車上竄了下來之後,我知道這事情有點壞了。
最壞的還不算是這些,那最前面小號車牌上下來了一個人,高源,tj市副市長!
誰能想到在這山旮旯裡面見到這尊大佛,這件事他怎麼知道的。
那刑偵隊的大隊長現在臉上非常不好看,但沒辦法,還是硬着頭皮往前面走去,那高副市長見到刑偵隊長之後,當着電視臺的面做了重要的指示,他說:“咱們tj最近這風氣一直不好,這是丟我們全市人民的臉,也是關係到咱們全市人民的切身安全,10.28槍擊事件,到現在都是懸而未決,現在又鬧出了一個女囚潛逃,人們羣衆現在已經對公安機關有了很重的怨言,你們這樣做,會失掉民心的,社會影響太不好了,這次,不管是怎麼樣,一定要,果斷,迅速,高效的把這件事解決,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現在算是聽出來了,這高副市長似乎是對這公安局有點不對頭啊,這千里迢迢的,這麼巧的過來就是說這事的,看來是有點意思啊!
高副市長說完這話後,繼續問,語氣很硬,說:“這個案子,你當着咱們市區人民的面,說,多久時間告破,這是咱們人民羣衆對公安機關重拾信任的機會,你說!”
高副市長咄咄逼人,這刑偵大隊長現在爲難了,他不傻,現在高副市長擠兌着他到了公安機關的立場上,也就是說,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代表公安局的,這刑偵大隊張確實級別不低,但是這件事讓他說,確實不應該啊,再說了,當着電視臺的面直接問多少時間破案,這是個領導就不會這麼幹的啊!
在那刑偵隊長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搜索完這片地區,最快需要48小時,所以,48小時一定可以破案。”
那些記者一聽見這話,紛紛鏡頭朝這那邊照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現在的那個公安局局長已經出現在了人堆裡面,見到他出現,刑偵隊長才鬆了一口氣,我現在有點明白,他剛纔說的那句咱們都是一家人是什麼情況了。
高副市長聽見公安局局長這麼說,點了點頭,所:“咱們人民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這種問題,應該是不能出現的,36小時,給你們36小時,務必要把這個逃跑的犯人拿下!”
……
公安局局長根本沒有過來跟我說話,這種事已經在電視上轉播開了,至於這高源爲什麼這麼做,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心裡都會明白,現在可算是苦了這堆警察了。
因爲出了這件事,不光是公安局這裡的人鬧翻了天,監獄裡面也是,我直接被叫回去訓了一晚上,這還不算,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副政委把我叫去,直接摔在我臉上一份報紙,上面頭條是:“昨天我市一女囚越獄,市公安局承諾36小時破案”
我舔了舔嘴脣,感覺自己喉嚨有些發乾,好像是自己的好運氣要到頭了?這事名義上來說,可是我負責的,出了什麼事,我是第一責任人,我現在都想,是不是有人趁機要搞我啊!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又被副政委訓了一通,讓我滾回辦公室去,一晚上沒睡,心裡一直窩火,貼到那椅子背上,就像是沾上了一樣,一點都不願意動彈,困的要死,可是還一點睡不着。
門口響了起來,我懶的連眼睛都不睜了,反正已經罵了一晚上了,大不了你再繼續罵我。
可是那開門聲傳來之後,後面就沒了動靜,我現在累倦的都忘記這茬了,直到桌子上叮咚一響,然後是一股子提神的香味鑽到了鼻子裡面。
我睜開眼睛一看,進來的是夏雨詩,桌子上放着的是一杯咖啡。
雖然上次我差點非禮過夏雨詩,但是這小公主一樣的仙女,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在辦公室裡流連,雖然不想承認,你辦公室裡面有一個可以打100分的國色美女,對於你來說,絕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除了那天,我其實也慢慢的習慣跟她在一個辦公室的日子,雖然有時候一句話都不說。
這次的夏雨詩沒問我怎麼了,估計是上次那陰影沒有走出來,我自己啜了幾口咖啡後,舔着臉皮問:“那個,夏,夏姑娘,能問你點事麼?”
夏雨詩這時候坐在椅子上,側面對着我,嘴裡淡淡的說了聲:“恩。”
上次她幫我博弈趙志的那手段我還記得,雖然這娘們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是我感覺這腦子絕對不比一些老油子查,這件事說不定勾勾搭搭的,還能扯上她們夏家,我直接就把昨天的那件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末了夏雨詩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這件事,應該是你起的頭,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如果破不了案,你應該是第一責任人吧?”
我是一點都沒有跟夏雨詩說這事,但是這娘們那腦子好使的跟機器人一樣,從邊邊角角已經推斷了出來,而且現在她這臉上的笑容雖然漂亮,但是落在我眼裡,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來,我上次是怎麼欺負她的,我相信我有這種反應,肯定是夏雨詩讓我這麼感覺的!
這種女人,只有你真正面對的時候,或者說,你真正的用腦子的時候,才能感覺出恐怖,沒錯,比刀子,比鬼更讓人恐怖,現在她一個眼神就讓我從心裡發冷。
“高叔叔這一手,也算是陽謀了,現在唐叔叔走了後,公安局局長應該是在我們這邊對吧?”夏雨詩並沒有繼續保持那種眼神,或者說,她懶得跟我計較了。
我點帶頭,說是。
夏雨詩繼續說:“那就得了,人家佔着理了,就是當着面打你們的臉,你們什麼辦法都沒有,抓到,是人家高叔叔領導有方,下的命令及時,抓不到,那也就是公安機機關的錯誤了,這件事,好壞都對人家有好處,哎……”
夏雨詩一陣見血,最後的那句嘆息還是輕輕巧巧。
我說:“那你有辦法抓抓到那女囚麼?”說出這話來,我都有點害臊。夏雨詩明亮着眸子看我,我生怕她嘴裡說出來:“你是在求我這類的話,不過好在她並沒有說,只是攏了攏自己有點亂的頭髮,說:“把那女囚的資料調給我看看。”
……
這逃犯是個詐騙犯,五十多歲了,是個農村人,臉也是一張跟農村人分不出來的臉,怪不得敢大膽的逃逸到農村之中,夏雨詩那眼睛黑的就像是寶石一樣,盯着那張不好看的臉看了足足有十幾分鍾,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認真起來的男人最好看,我看這話未必,這女人認真起來,也是很好看。
我心裡嘀咕,這夏雨詩哪是時候不好看?正在我走小差的時候,夏雨詩突然擡起頭來,我現在正盯着人家看呢,她一起來,我嚇的眼神有點慌亂,趕緊挪來,但是這時候的夏雨詩有點上位者的氣質,拎着我的耳朵跟我說了一通,甚至還說了幾種會發生的突變情況,倒不是多麼驚天大計,不過好在實用,而且我估摸着實用性很強。
我告別夏雨詩直接到了要搜查的地方,公安局局長早就離開了,現在就刑偵隊大隊這長在這帶着,見我來了,我問:“搜的怎麼樣了?”
他緊鎖着眉頭說:“48小時已經是最緊的時間了,36小時,根本完成不了。”我拍拍他肩膀說:“老哥,我這裡有個法子,咱們試試,成不成的,也比在這聽天由命強,你說對吧,萬一要成了呢?”
這刑偵隊大隊長一聽,挑着眉毛說:“什麼法子?”
……
當天中午,警察的大喇叭車就開進了村子,大喇叭說,這裡有個逃犯,很危險,爲了保證百姓安全,警察決定讓這裡所有的村民主要是婦女、孩子還有老年人都要在下午三點時候撤出。另外,由於警方要出動警犬隊,所以要百姓看護好自己家的家禽家畜不要引起驚厥造成損失。留下的男人也儘量不要外出以免造成危險。
大喇叭車子就那麼招招搖搖的開進去,有那麼晃晃悠悠開出來,——檢查沒有。
下午村民們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撤出了,我們這些人裝作漫不經心的檢查着,還是沒有,以爲村子住的分散,所以村民是陸續出來的,三三兩兩的,那些負責送婆娘孩子的村狀們也都回去看護家禽去了。
這時候,對話機裡傳來某地發現女囚衣服的報告,並說警犬已經按照氣味追蹤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