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聽見金鈺的那些話,火氣蹭蹭的往上冒,應該不能說是火氣了,這席昊天跟金鈺簡直就能說是一對狗男女了!
金鈺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嘴裡發賤,那難聽的話還是從她嘴裡冒了出來,我猛的轉頭一看,衝着金鈺吼了一聲:“滾!”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臉上表情是什麼樣,但是這話喊出來,我自己的耳朵都轟鳴了一下,金鈺正囂張的衝我犯賤,一臉的得意,但是被我這話喊的愣是退後了一步,整個臉都嚇白了,這狗孃養的娘們眼裡,終於是有了驚恐。
不但是這樣,在我喊出這聲之後,我眼睛瞄到一邊,阿白身子一動,想要過來,但愣是被那金重給拽住了,去他孃的狗屁什麼氣勢,老子就是想把這賤人給弄死!
席昊天手裡的刀子是阿白剛纔想要殺他的刀子,但是現在金鈺那個賤人把刀子給席昊天了,要不是席昊天之前被我打的迷糊了,估計剛纔那刀子就直接給我開膛破肚了。
席昊天也被我幹出了火氣,使勁的甩了甩自己頭上的血,然後用手抹了一把,碰到那傷口後,就像是被砸斷腿的狗一樣,疼的慘叫一聲,但叫聲過後,席昊天操着刀子就朝我扎來。
我又不是那種特別厲害的人,再說肚子上被紮了一刀,疼的很,行動不便,席昊天手裡晃着刀子朝我扎來,我伸手就想去奪,可是沒有空手入白刃的那手段,還差點被那刀子劃傷手,我補上一腳,踹在席昊天的膝蓋上,他怔怔腳下沒跟,一個趔趄,被地下的藤蔓一攔,摔在了地上。
如果說這輩子我做過最大膽的決定是什麼,我感覺應該就是下面那個。
所有人都以爲現在席昊天摔在地上,我會過去補刀殺了席昊天,我心裡卻是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殺了席昊天之後,我肯定就不能活了,阿白還有那金重都是超能打的人,我會在這活着出去麼?
剛纔雖然跟席昊天發狠,但我眼睛一直觀察這個地方,我的命金貴,不能真的跟席狗這種雜碎換命,我說跟席昊天做個了斷,一來是爲了拖延時間,二來我是不想直接面對阿白他們,我不會放棄,哪怕就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要嘗試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現在如果這裡有懸崖,我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可不是哪裡都有懸崖,附近就是一片片茂密的樹林,阿白這種人在這裡面裝神弄鬼的,在樹林裡我估計那速度只有花鄉本地人或者是傻子能跟他差不多,我現在還受了傷,在哪看,都會是必死無疑。
我彎腰衝着席昊天衝去,本來這只是一個假動作,但偏偏有人不讓我安好,金鈺一見到我彎腰,我聽見背後風聲傳過來,因爲我注意力一直放在別處,知道金鈺是在偷襲我,泥人還有三分火,更別說在這種時候我還一直遇到金鈺的騷擾了!
我那決定本來是對着席昊天來個假的殺他動作,然後朝着東南方向跑的,可金鈺拿着東西過來的時候,我猛的轉頭,然後身子一側,看見那白衣服手裡拿着一個帶着棱的石頭就往我頭上砸來,我是側着面對這倆人的,金鈺想要拿石頭砸死我,下面的席昊天也不老實,手裡的刀子狠狠的衝着我身上遞過來,都想弄死我,你們都想弄死我!
既然你們想讓我死,那我就讓你們先死吧!
我抓着金鈺的胳膊往下一拖,然後踢了她下面一腳,金鈺站不住,手裡那石頭往下蓋去,而席昊天的刀子也遞了上來。
其實這一切就是在電光閃石之間,他們一前一後看不見,都想弄死我,但是我身子一側,這倆人就見面了,只不過那刀子跟石頭,已經不是衝着我來的了。
我沒停,幹過這一切後,身子一貓,身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朝着東南方向彈射了過去,這地方離着金重還有阿白最遠,我知道就幾秒鐘的拖延時間,但是我知道這幾秒鐘肯定是關係到我的生死。
“啊!”“噗!”“小鈺!”我身子往前彈出去的時候,背後傳來這三聲動靜,啊的慘叫是金鈺傳來的,噗的一下是什麼鈍器砸入一個東西的聲音,至於那個小鈺,則是那金重發出來的。
我是很好奇,但我絕對不會留下來看,我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以爲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也有大森林,上次在那裡面甚至還見到了野豬,再說我那小時候乞討要飯的,經常餓肚子,那老頭也帶我去山上抓東西,雖然沒學到啥東西,但是一般山裡的事也清楚,只要是在這種山裡該怎麼逃,我心亮堂的很。
剛邁開腳步,我就聽見左前方傳來一聲尖銳的鳥叫聲,這動靜擱着之前我不會在意,但是現在聽見這動靜,我感覺整個人心裡都熱了起來,傻子,那絕對是傻子的聲音!
樹林飛退,我不要命的在前面跑,身後雖然沒有動靜,但是我一刻都不敢停,我現在雖然一邊再跑,但是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種感覺非常奇妙,因爲我知道,我現在正在被盯着,被一個比毒蛇比狼還要恐怖陰損的東西盯着,是阿白,他一定想要讓我死在這。
要是打架,我肯定是兩三個都不是阿白的對手,可是在這老林子他動過雖然快,但我也不慢,而且最主要的是在這老林子裡面的這場追逐,如果我輸了,我輸的就是自己的命,潛能還有求生意志是最恐怖的一件事,我要活,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不但要火下去,我一定要站的更高,一定要把今天他們對我的這些東西,雙倍三倍的返還回去,我也要隻手遮天,我也要能左右到他們的生死,我至少要跟他平齊平座!
“啊啊啊啊啊啊!!!!陳凱!……陳凱!……”那聲音一浪浪,由遠及近,像是那驚雷在遠傳炸開,隔着那麼遠,我都聽的真切,那聲音裡面的憤懣還有不甘,甚至我一直都以爲是不存在的殺氣,都實在的從這裡面傳來出來,是恨,是怒,暴怒的想要毀掉自己面前的一切。
要是放在以前,我聽見這聲音會發慌,心裡沒底,金重的勢力我一點都不知道,但是我在這南國肯定是那種特別牛逼的存在,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
我問問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就算是天王老子,那金鈺三番五次的羞辱我,甚至想要害死我,我也要把她給弄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又如何,我不是那種衝着你搖尾乞憐的狗,我是一直睚眥必報的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一天,我會讓金鈺跪在我腳底下祈求我放了她!
現在我已經能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了,而且是越來越近,阿白聽見金重的叫聲後,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他不會跟我說讓我在前面站住,但在後面就是一個勁的逼近,那種心頭上的壓抑讓人發狂,因爲我不知道什麼阿白時候一下子就撲過來,像是狼一樣把我按在上,撕的粉碎。
又是一聲嘹喨的鳥叫聲,那動靜已經離着我很近了,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扯開嗓子就大叫起來,這一道強行提着一口氣,這一泄氣,我知道自己肯定就要完。
我喊出來之後,身子直接往左邊一跳,那邊是一個一人抱的大樹,我剛在地上滾了一下,就聽見剛纔站的地方哐的一聲,一個手臂粗的木棍子像是標槍一樣的插在那,這阿白真他媽的能忍,手裡有東西,居然忍到了現在纔打了出來,要不是我機靈點,剛纔那口氣換不上來,說不定就被那木頭棍子給打在地上了。
我從地上滾起來繼續往前跑,雖然我剛纔躲過了阿白的那一棍子,但我倆距離又拉近了,我甚至都能感覺自己能聽到後面阿白的呼吸聲,好死不死的,這狗日的又是一聲鬼叫,太突然了,這阿白應該是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在後面拼命了。
他鬼叫之後,我是稍微停了一下,就他嗎這不到一秒鐘的遲疑,我身後就傳來風聲,老頭子跟我說過,要是在山裡遇見狼,它想撲你的時候,你一定要正面對着它,就算是死,也要看着它死。
我往前撲倒,頭上陰風颳過,阿白幾乎跟我不分前後的在我頭上跳了過去,我打了一個滾之後,抓着一把土攥在手裡,然後半蹲在那。
阿白根本就沒有摔倒,他剛纔從我頭上跳了過去,雙手一撐,在空中打了一個旋,站在了我跟前。
不真正面對這個人,你不知道這種人給你傳來的壓力究竟是有多大,陰,冷,毒,真的就跟午夜噩夢中的鬼一樣。
“你該死。”阿白這是給我說的第一句話。
“想我死的人多了。”我眯着眼睛,不卑不亢,但背心被汗打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