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廣播我冷笑了,這可他媽的有意思了,原來剛剛丟過東西不止是我一個啊,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一連發生三起盜竊案,這似乎就有點太難以置信了吧,到底是什麼賊竟然這麼猖狂?
如果我現在想的不錯,我這東西不會是被人偶然偷走的吧,問題又來了,我的東西都被人偷走了,可是怎麼還能退回來,那個紙條明顯是個女孩寫的,可是那女孩是誰,她爲什麼幫我?到底是敵是友?沒有人知道。
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緊接着就聽見有個女人喊道:“哎呀,我的錢包呢?我的錢包呢?”
一聽這聲音,我趕緊從牀上翻了下來,提醒小心看着韓卓之後,我開門一看,包廂門口正有一個穿金戴銀一身闊太太打扮的中年女人正在拉着一個穿西服的男人大吵大鬧着,嘴裡一直喊着“抓小偷啊,他偷了我的錢包!”
聽到聲音,周圍圍過來了不少人看熱鬧,就聽那個被拉住的西服男也紅着臉吼道:“誰偷了你錢包啊?你有毛病是不是?”
顯然西服男已經被對方給激怒了,見中年女人一直胡攪蠻纏拽着自己不放,氣得甩開她的同時一腳就踹了過去。
女人叫了一聲,身子一歪就被踹得朝着我所在的門口倒退了過來,我本想扶住她,可剛一伸手女人已經從我身旁穿過去,“噗通”一聲倒進了包間裡。
那個西裝男竟然還不收手,擼起袖子就往我包間裡闖,想要追打女人,韓卓還在包間裡,我哪兒能讓他進去,可剛要攔着,脖子上忽然一疼,有人就在我背後狠狠偷襲了我一下。
我勉強拉住門框沒有倒下,餘光一掃,那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女人已經抓着我放在牀上的包跑出了門口,包間裡的孫怡也開始驚叫了起來,而立在眼前的西裝男趁我剛被偷襲,更又一拳朝着我臉上打了過來。
我當時蒙了一下,但是立馬醒悟過來了,詐胡!這倆是一夥的,故意的!去他媽的,這明顯是專門給老子布好了的圈套。
沒等那小子的拳頭打到我,我下意識地一拳還擊,論打架他還差着十萬八千里呢,我一拳頭就把他打得往後倒退了兩三步,周圍原本看熱鬧的人也都慌亂了,傳來一聲聲驚叫,聽到聲音,乘警也趁機圍了過來。
趁着西裝男不注意,我緊接着又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擡手指着跑進了前方另一節車廂的那個中年女人,朝着乘警喊道:“快!那個女人搶了我的包!”
乘警一回頭的功夫,圍觀人羣裡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緊接着朝他腦袋上砸了一拳頭,乘警吭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那個男人隨後朝我撲了過來。
媽的,原來他們還有同夥,看來這幫人給我下的套是早就蓄謀已久的。
男人一拳頭打來,我一閃就閃了過去,趁機拽住他脖領子往下一拉,對準他眼窩子就是三拳,直接把他打懵了才扔在地上,我趕緊回身朝着包間裡的孫怡喊了聲“好好保護韓卓”,隨後“啪”一聲把門拉起來,立刻朝着中年女人逃走的包間裡追了過去。
包間裡的乘客們顯然都已經受了不小的驚嚇,我正全力追趕時,坐在過道身旁的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忽然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裡攥着一把寒光鋥亮的匕首,刺向我的大腿。
我心裡清楚,要是我現在停下,刀肯定就扎進我腿裡去了,索性我加快腳步往前一竄,那把刀正好擦着我的大腿根劃了過去,將將好沒有傷到我。
我還是沒有停下腳步,又往前竄了一個箭步之後,正好看見旁邊一個年輕乘客桌子上擺着杯茶葉水,杯子口還在呼呼冒着熱氣,顯然是剛打來開水泡好的,餘光一掃那個拿刀的追了上來,我當時就來了主意,奔跑時隨手抄起那杯茶水來,一轉身就朝後面那個持刀人的臉上潑去,持刀人根本來不及躲開,捂着臉就慘叫了起來。
趁他沒法反抗,我先奪了他的刀,隨後一腳就把他踹翻在了地上,踩着他的腦袋惡狠狠問:“誰派你們來的?”
“我操尼瑪!”那個人衝我吼了起來。
那小子竟然還挺有膽量,瞪着眼就朝我吼了起來,這是活膩了啊,我沒功夫再給他第二次機會,那東西可是要人命的,我知道今天要是不來點狠的,這羣人不會放手,我彎腰衝着那人大腿扎去,那人哭爹喊孃的叫了起來。
在問,他還是不說,我那東西還在前面,去你媽的吧,你不說有的是人,我衝着他的臉就踹去,把他踹昏在了地上。
搞定了持刀人,我又繼續往前追,不過那個中年女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現在火車正在往前飛奔,一時半會的她絕對還下不了車,就在這時,順着前面的車廂走廊,一個穿着紅大衣、帶着黑墨鏡的年輕女人朝着我迎面走了過來,這女的跟其他的乘客不一樣,其他的乘客早就已經嚇得滿臉慌亂了,但這女的臉上啥表情都沒有,用個詞就是淡定,兩隻手踹在大衣口袋裡,低着頭走得很快。
這女的邪門,我手上的刀抓緊了,畢竟她表現得太不正常了,極有可能跟那些對付我的人是一夥的。
我放慢了腳步,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往前走,眼看着還有五六步就要跟她擦肩而過時,女人一直插在口袋裡的右手忽然拔了出來,一道銀光閃爍,手裡竟然也攥着把匕首。
我果然沒猜錯,這個女人跟那些人也是一夥的。
我本想先發制人,可剛要出手,女人手裡的匕首已經先一步朝着我扔了過來,我趕緊下意識地朝着旁邊一閃身,飛刀立刻跟我擦身而過,可還沒等我反擊呢,背後就傳來一聲慘叫,我趕緊回頭一看,竟然那個在包間門口被我撂倒的西服男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溜到了我的身後,正舉着刀要偷襲我。
而女人扔出的飛刀正好插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是什麼情況?悍匪內亂?
我正不知所措之際,那個女人已經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同時摘下墨鏡來,情緒有點激動的說:“陳指導,是我!小美!”
“小,小美?”我有點納悶。
女人摘下眼鏡之後,我立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對啊,小美,竟然是原來在監獄裡的那個小美,會唱美聲的那個小美,她出獄了?可她怎麼會在這兒?
我正激動呢,小美立刻拽了我一把,隨後一腳就把正要從地上爬起來的西服男又給踹翻在了地上,竟又從大衣裡把我被搶走的那個包給掏了出來,交給我說:“陳指導,現在沒工夫說那麼多,你把東西保管好,他們是衝着這個來的。”
小美交給我包時,我發現她嫩白的手背上有道傷口,似乎是被刀劃傷的,剛剛纔止過血,我又湊近她身上一聞,立刻問她說:“小美,之前我的包被偷,幫我找回來放在包間門口的就是你吧?”
小美點了下頭,但是沒多說話,拉着我轉身就想先離開,可隨後一串叫罵聲從背後傳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搶了我包的中年女人已經帶着四五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朝小美我倆走了過來。
“他們在那兒!快!快他媽的把包給我搶回來!”
聽見中年女人的叫罵,我竟然不自覺地就冷笑了起來,他媽的,賊我見過不少,膽子大成你們這樣的賊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可這回你們算是撞槍口上了,畢竟之前跟“司機”他們分手時,他們給了我一把槍,就在包裡放着呢。
沒等他們過來,我趕緊把包打開,想把那把槍拿出來,有槍在手裡,我還怕制服不了他們?
可打開一看,我一下就愣住了,這個包顯然是我的沒錯,可我包裡面的東西早就已經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幾袋哈爾濱香腸……
“這,這他媽的怎麼回事啊?”我直接彪了。
腦子一熱,我趕緊問小美,可小美看了一眼之後竟然也愣了住,慌張地說:“陳指導,我也不清楚,我是趁那個女人從我身邊跑過去時把包摸回來的,根本沒看裡面的東西。”
這時候那個中年女人已經帶着幾個男人衝到了我們面前,我也顧不上想別的了,直接抽出一根單獨包裝的哈爾濱香腸來,指着那羣人罵了起來:“別動!再他媽的過來,老子用香腸就抽死你們,你們信不信?”
那幾個人一陣冷笑,當然不會相信,中年女人一聲令下,幾個男人立刻朝着我撲了過來。
“小美閃開!”我把小美推到後面,一香腸就朝衝在最前面的男人臉上抽了過去,真別說,這東西帶着包裝可比甩鞭好使多了,當時就在男人嘴巴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紅血紅的痕跡,我趁機一腳踹去,把他踹得往後躺了下去,車廂的走廊本來就狹窄,他一倒下,身後幾個男人哪兒還能跑,立刻就都被壓在了後面。
“陳指導,接着!”小美在我後面喊了一聲。
我一回頭,她已經把剛剛紮了西裝男的那把刀扔了過來,我順手一抄,瞄着對面正要爬起來的那個男人大腿上就刺了下去,他媽的,老子還不信了,整不了你們這羣王八蛋了!
我都撲上去了,可就在這時候,立在後面的中年女人竟然掏出了一把槍來,對準了我的腦袋……
又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