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段紅鯉被抓了,我心裡很生氣的,在加上昨天晚上那件事說不定跟趙平有關係,我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我直接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那禁閉室不是什麼好地方,而且上次樑晶跟我說過是,還有一個狗屁二樓,一樓就夠噁心了,還死了一個人,段紅鯉萬一害怕怎麼辦。
還沒到禁閉室,走了有一半,我停了下來,上次大長腿對我去禁閉室挺生氣的,這私自去禁閉室的罪好像不小,上次我已經去過一次了,被批了,這次說不定趙平就在門口藏着,堵我呢,這狗日的說不定還真會這麼做!
想了一會,我冷笑了一聲,繼續走,到了禁閉室,值班的恰好是樑晶。
禁閉室其實很偏的,周圍也看不見什麼人影,我裝模作樣的左右看了看,然後敲了敲門,走了進去,樑晶看見是我,有點納悶,說:“陳凱,你怎麼來了?是要看犯人?”
我搖頭,說:“沒有,就是想過來看看你,跟你聊聊天,這不是想你了麼!”
樑晶感覺莫名其妙的,我在這裡面跟她扯了三分鐘,三分鐘之後,外面就傳來腳步聲,很急,啪啪的拍我們呆着的這個小門,樑晶開門一看,外面除了趙平之外,還有b監區的中隊長,看見她們倆,我笑了起來,說:“兩位,早啊!”
這倆人都不是什麼精人,劉隊長和直接來了句:“你怎麼沒進禁閉室?”喲呵,看來還真的是給我下的套啊,看來的確是有人知道了我和段紅鯉的那點曖昧關係了。
樑晶替我回答的:“陳凱過來只是跟我說說話,沒說想要進禁閉室啊,你們來這幹什麼?”
趙平還有劉隊長兩人臉一擰巴,嘴巴想說點什麼,但有沒有證據,只能悻悻的走了,她們倆走後,我也沒去禁閉室,前後腳的也跟着走了。
說來也巧,出門的時候看見醫務室的小護士從外面拿着一個托盤,不知道是給誰看病去了,本來想給她打個招呼的,但這丫頭整天都是那神不守舍的樣子,也怪不得那個老醫生罵她。
我沒回自己辦公室,而是來到b監區,把李帆叫了出來,問她關於趙平的事情,李帆來的時間比我早,知道的事情比較多,倒是知道了一些趙平的事,不過還不全,我又拖她找了幾個那種比較邊緣的女警問了幾個,對趙平平常的行爲習慣還有性格瞭解了一些。
趙平這個人在監獄裡私自送東西還真就數她最頻繁最有能幹也最貪婪,可是這個人人緣卻不是很好。
一來是個男人婆的長相就不招待見,二來據說此人有點女同的傾向,大家有點噁心這個,三來這個人太暴戾,又貪財,很多女警和她就是簡單的金錢關係,據說,趙平跟上面也沒什麼太深的交往,就是往監區領導那裡砸錢砸的最狠。
總的來說趙平就是,用錢砸出來的關係。不過有一個意外,衛姐跟趙平關係不錯,衛樂走的時候趙平還送了一下呢,大概是因爲倆人都是黑麪孔、又都愛財也算是同病相憐吧。
這樣看來,除了董佳佳之外,趙平也有很大可能性在監獄裡賣毒品啊!
知道了趙平這些事後,我心裡盤算到底應該怎麼弄這個女人,還沒想出好辦法,電話響起來,是大長腿打來的,說自己來監獄了,問我想不想見她,我趕緊跑了出來,在半路上就遇見了大長腿。
見了大長腿之後,她問我那天晚上送她回湯臣一品之後又去了哪,我本來不想說跟老唐在墳頭附近喝酒的事,但是架不住大長腿總問,就說了,大長腿眼睛閃了閃,沒說話。
我問大長腿來這什麼事,大長腿對監獄的事情很不上心,基本上來說,是無組織無紀律的狀態,她那個位子上,也不用爭什麼,她也不圖錢,真不知道這貨當個副監獄長什麼意思。
所以我問起來的時候大長腿就有點興致不高的說:“還能有什麼事,就是監獄的破事唄,上次你們監區的那個女人叫什麼來着,對了,叫衛姐,她私自藏東西這件事影響比較惡劣,他們想着弄個突然檢查來搜查一下東西,本來就這點小事,你說有必要叫我來麼?”
對於大長腿的這種不上進的心思,我很贊同,大長腿漂亮,但不像是昨天在外面見到的那個肖瀟一樣,那樣的女人又漂亮又聰明,讓男人心裡產生一點點不好感覺。
像是大長腿這樣多好,漂亮,又難得糊塗,不是不聰明,只是那點心思什麼的懶得用在這上面,有那功夫,還不如跟閨蜜上街玩。
這件事對大長腿來說是比較小,但是對於我們尤其是第一基層的獄警來說,都太重要了,以前的時候,監獄裡都是對送給女囚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點小東西也就那樣過了,但有些工作人員就過火了,像是董佳佳還有趙平。
席昊天那次不是說麼,董佳佳是他安排進來的人,董佳佳要是有能力在監獄裡賣毒品,說明這席昊天在監獄裡的勢力不小啊,或者說,在外面的勢力就不小。
跟大長腿膩歪了一會,她就去開會說具體方案了,這個消息絕對是一個拉攏人的好機會,陶蕾李帆孫怡還有小賀這種嫡系一定要說說,不過現在說不行,在檢查的前一個小時或者多長時間說才行,因爲這消息不小啊,說早了萬一她們說給別人怎麼辦。
大長腿臨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恰好我問清楚了這件事什麼時候開始,事挺着急的,就是一個突擊檢查,明天下午就開始。
知道這個消息,我立馬動了起來,剛纔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麼做的,趙平這狗日的,老老實實給我呆着就好了,她千不該萬不該的,不該動紅鯉魚的!
拖陶蕾把在c監區呆着的方洋給弄了過來,讓她接受心理輔導,見了面之後,我開門見山,跟方洋說:“你能接觸到趙平麼,最好是現在回去就接觸上。”
方洋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但想了想,點點頭,說可以。
我又沒頭沒腦的問了她一句:“那你現在相信我麼?”方洋聽見我這話,面色古怪,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怎麼突然問這個。”
方洋這種女人,在社會上混的太久了,基本上不可能輕易的相信別人了,她跟傻子不一樣,我幫了傻子,傻子就會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我又問了遍:“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方洋說:“你直接說事,怎麼了,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我想了一會,跟她說:“我要你在吸毒!”
方洋一聽這個,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對於每個吸毒者來說,戒毒無疑不是一種非常煎熬甚至瀕臨死亡的事,誰都不會想來第二遍的,要不是我跟她現在關係緩和,估計她一巴掌就扇過來了。
她語氣有點冷了,問:“你什麼意思啊?”
我趕緊說:“其實也不是讓你吸毒,就是讓你在幫我給趙平要個貨,你今天找他,然後說急要,明天給你帶過來,明天一天,我把你叫過來,說心裡輔導,保準不讓你碰到那個毒品,我要讓那個毒品爛在趙平那。”
方洋聽了我的解釋,臉色稍微好點,用開玩笑的語氣跟我說:“你不會是在陰我吧,說實話,跟你接觸的時間長了,我是發現你在一點點的變化啊,之前我還有把握對付你,但是現在,我都有點害怕你了。”
我嗨了一聲,說:“我害你有什麼好處,說實話,一開始對你一點好感都沒有,能幫你,都是看方瀚的面子,現在也是,雖然不能把你當成妹妹來看,但起碼不會害你,放心吧。”
“對了,我還要問你一件事,這肖瀟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你不是說只是一個白領麼,爲什麼有能力在tj那個地方開一個夜店,還有,我看她的那個氣質,比起劉文來都厲害啊,這到底是什麼來頭。”
方洋說:“我們販子很少有人混黑,大部分是灰色,這肖瀟可不是,傳言說這女的黑白兩道都吃的開,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女人不算是我們販子的人,可是能跟販子扯上夥,還有個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