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林康給孟店打了個電話,本來是想問問去哪裡上班的,可是孟店似乎還沒有接到蓋董的通知,他連自己明天還能繼續上班都不知道,只是告訴林康要上班肯定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只不過以後這些事情就不要問他了。
林康突然心血來潮想要逗孟店一下,於是問孟店如果有這些事情不問他要問誰,孟店說肯定是問現在的店長啊,林康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店長是誰要怎麼辦,孟店說不然他打電話給問問。
林康說好,讓孟店一會兒給他會個電話。
結果沒幾分鐘孟店就把電話打回來了,聲音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不再有那種頹廢的聲音,而是很“憤怒”地問林康:“好啊,你小子敢耍我?!”雖然他在裝作的憤怒,但是林康還是能夠聽出來孟店現在有多麼激動。
想想也是,本來從一個公司爬到店長的位置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做了店長之後的路幾乎就是很平坦的了,只要能夠穩定住,升到區域警力進而走到大區總監的位置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離開的話一切就都要從零開始了。
“哎?我可沒有耍你,我只是覺得這麼重要的通知不該是我告訴你,怎麼樣,現在能告訴我新的店面在什麼地方了?”林康笑嘻嘻地問。
孟店卻突然耍起了小性子,說林康要是不想點補償方案,他就不告訴林康。
林康嘆了口氣說這真的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店面的位置已經定下了,其實還是在原來的地方,不過是在那條街的另一頭,這一次店面離着警察局就更近了,用蓋董的話說能夠有效防止類似事件的再次發生,而且蓋董給孟店提了點建議,有些人該留下就留下,有些人如果跟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係的話,那麼該辭退就辭退吧,畢竟這件事情給整個公司都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孟店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不該留下的人都包括誰,其實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也不知道究竟有誰參與其中,但是受害者是很明顯的,兩個死者就不必說了,一個張煜晨,一個柳豔豔,這是孟店認爲的兩個受害者。
當他把這個說法告訴了林康之後,林康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柳豔豔確實是受害者,他只是跟那個男人照片上面的女人有點像而已,另一方面雖然只是有點像,但是也始終是麻煩的起因,只不過林康不好說什麼,所以就岔開話題隨便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其實林康心裡面還是很高興的,孟店在給蓋董打電話的時候蓋董跟孟店提到了林康,說這小子敢說話,其實敢說話不是件壞事,至少有什麼想法就說什麼總會給人一種很實在的感覺。
銷售行業適用於很多種類型的人,一種是有心機的人,他們能夠挖下坑讓客戶自己往裡面跳,一種是很專業的人,他們能讓客戶信服於自己說的所有的話,用專業戰勝擋在自己和客戶中間的障礙,再有一種就是林康這樣的人,他們很實在,是什麼就是什麼,會讓客戶覺得自己不會受騙。
當然,還有一種人就是很會說話的人,他們知道遇見什麼樣的客戶說什麼樣的話,成單率可以說是之前三種人加起來的樣子。
當然,這些都不佔的話那就是沒有什麼銷售能力的了,他們也會開單,只不過總是業績平平,最後因爲養不活自己而離職。
林康從小到大很少被人誇,在學校的時候沒有什麼朋友,老師誇自己也只是因爲自己學習好而已,上了社會之後似乎在一瞬間就全部都佔有了,朋友,稱讚,一瞬間全部到來,在林康的眼中,這一定意義上面是補償自己之前空缺的東西了。
第二天一早,林康和姜曉雪一起出門,兩個人在路邊攤一起吃了早餐,豆漿油條,最平淡的早餐在林康的嘴裡面卻成了人間的美味,只是因爲林康的心情特別好,一天的時間,所有的麻煩全部都煙消雲散,剩下的就是陽光普照的平坦大路。
到店的時候只有林康自己一個人,林康不知道是自己來得太早還是別的人不知道搬遷店面的事情,而且連孟店都沒有來,林康心裡面有些彆扭,他很擔心別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於是趕忙給孟店打了個電話。
孟店告訴林康自己今天不會去店面,會有店裡另一個組的店長過去開門,不過因爲店面要搬遷,可能大家都在那裡搬東西吧。
林康這纔想起來店裡面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往這邊搬,趕忙一路小跑跑回了原來的店面,果然另一個組的幾個同事已經在那裡忙活起來了,林康趕忙放下自己的包加入了搬運大軍當中去。
有時候認識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就比方說林康本來跟那些人並不是很熟,但是就是這麼一起幹個活大家就熟識了,搬完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頭,大家去吃飯一定要拉着林康,而且還幫林康付了午飯錢。
吃飯的時候一個叫王大海的同事說:“果然是新來的會辦事,不像那些老油子,奶奶的整個店就我們幾個人搬完了。”
“話不能這麼說,這東西跟是不是新來的沒關係,李少勃當時剛來的時候不也是什麼都不幹,就管自己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打掃衛生的時候?”孫誠接話。
“李少勃?我師父?”林康詫異地問。
“對,就是你那個師傅,你是不知道,聽說今天要搬店,他竟然請假了!”王大海說道,他瞟了林康一眼,見林康想要說什麼又緊接了一句話說:“別告訴我說他可能真的有事,他可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每當有什麼事情他都要請假,每次都有事?怎麼那麼巧?”
林康本來就是打算說這個的,不過一下就被王大海堵得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