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件一旦與小妹妹你扯上了關係,就會讓最普通的事情一概升級成爲神秘事件!所以,我不得不對這案件抱着嚴謹的態度。”乎然天認真地盯着我,目光如炬。
我不由得從容一笑,繼而表現得十分無辜:“乎叔叔,樑佳住到我大宅來純粹是隻個巧合。這與你所調查的失蹤案可是十輩子也扯不上半點關係哦!這一點相信你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
“當然,這一點我可以肯定。或者這真的純粹只是個巧合而已!小妹妹,你的眼睛很漂亮,倒是很像‘黑魔女’的那雙眼睛!”乎然天突然轉了一個話題,又讓我感到有點兒措手不及。
不過在這一刻,我終於弄清楚他要與我單獨會面的真正目的了———他懷疑我是“黑魔女”!
“呵……乎叔叔今天怎麼盡是擡舉我?黑魔女?就是上次在瘟疫事件中與乎叔叔交過手,知道瘟疫事件真相的那名身穿黑色戰甲的蒙臉少女?!之前我在新聞中看過不少有關她的報道了。不過,‘黑魔女’這個名字,倒是聽着不錯!她究竟是誰?”我將內心的驚異隱藏得相當好,臉上只現出輕輕的微笑。
“她兩年前在瘟疫事件中神秘出現,與我交過一次手並救我出險,我希望能再見到她,向她道聲謝!”乎然天閃閃的目光中掠過一絲感激。
“哦?”我聳聳肩故作毫不知情地笑道:“聽乎叔叔這麼說,如此有道義的魔女,我倒也希望結識結識!”
“魔女這個名字只不過是傳媒給她的貶稱而已。而且,她也是解開白城瘟疫事件的關鍵。當然,這事件也像之前的連環兇殺案一樣,被列入懸案了。”乎然天說完定定地望着我,臉上神色奇特,然後又道:“而且,半年之前,有人似乎又看見了黑魔女出現在美國,不知道小妹妹前段日子有沒有到美國去旅行?”
糟了!乎然天講出這樣一番話,足可以證明他已經深疑我就是“黑魔女”!
我馬上笑道:“最近我幾乎環遊了全世界了,又怎麼會少了美國一遊?!世界上有太多尋找不出真相的懸案。即使是現在這個23世紀的高科技社會,也解釋不了!既然是超自然案件,就讓它懸着好了,這樣,反而可能纔是最好的結果。”我幾乎是露骨性地暗示乎然天不要再花精力於這些懸案之上,不然可能會捲進地外文明的陰謀之中而招致殺生之險!
以乎然天的智慧當然一下子就可以明白我話中所隱含的意思。但他只是點頭微笑,而沒有作出任何的迴應。看來我與他之間的隱語,只有一紗之隔,而彼此也並不戳穿。
此時,乎然天的私人索達突然響了起來。他點開通話功能並接聽,接着他的神色開始變得有點古怪。末了他對我道:“小妹妹,有可靠的消息報告發現溫特教授的蹤跡了。我得告辭了。”
“哦。”我淡淡應了一聲,內心不免疑惑起來:溫特教授不是已經被妖藤殺死了麼?爲什麼……不,樑佳之前也提過,自從她奇聯調查社的分部被燒燬後,所有被殺死的人員都“死而復生”了!當然也包括溫特教授!這當中,的確有着不少的疑點以及怪異。但是我卻沒有空檔去多想這些了。
於是只是對着乎然天說了一聲:“我送你。”
我真擔心乎然天會查到黑翼組織身上而招至殺身之禍!可是我卻不能直接提醒他,因爲這樣做會引起他的懷疑而對我糾纏不放。我只好沉默不語,在心中爲他祈禱。看來,以後只能以匿名信息告誡他在調查的時候要小心提防。
待管家將乎然天等人送走以後,我立即問樑佳:“警方盤問了你什麼?”
“都是關於我聘請溫特教授的事。”樑佳撇撇嘴道。
“你有沒有提及黑翼組織?”我問。
“當然沒有。全致渡之前已經指導過我如何應對了。對於黑翼組織,我是一點兒也沒有提及過。”樑佳頗爲得意地道。
我點頭,然後道:“走吧!快到新實驗樓與蕭電及全致渡會合。我們對多摩陀的研究有了新的發現!”
“真的?!剛纔我與蕭電正在等待着月光,想必蕭電現在已經配合着月光研究起硬蝌蚪符號了。”樑佳興奮得叫了起來,拉着我奔出大廳。
我駕着大宅的小機車與樑佳一起前往新實驗樓。才駛了一半的路程便感到索達在振動。
“喂?”我按下通話鍵叫了一聲。
“司天!趕快到靈花園的土坡上來!”聽筒中響起全致渡邊跑邊喘氣的聲音,聽上去顯得相當焦急。
“怎麼了?!”我加快了車速向前駛去。
“大宅的司機……奉非近!他!他突然出現了!他要偷古雅星空圖的複製畫!被蕭電發現了,現在正追趕着他!”全致渡說着便關了信息。
什麼?!司機近伯?!這怎麼可能?!他不可能知道古雅星空圖當中所隱含的秘密的!
想到這裡,我已經狠踏了一下能源按門,將車速提高到了極限。
“司天瞳你突然開那麼快乾嘛?!”樑佳被高速造成的作用力狠挫了一下,立即瞪着我叫起來。
“有突發情況!你扶穩!”
“哈?什麼突發情況?!”
“別吵!”
五分鐘後,我叫一聲:“到了!”一將小機車駛進靈花園的大草坡腳下我便疾身躍落地面,施展着飛鷹輕功向着坡頂掠去。因爲,在銀白的月輝之下,我遠遠便看見草坡頂上一前一後有兩個身影在飛奔着,那正是奉非近與蕭電!
果真是近伯?!
只見蕭電已經追上奉非近並喝一聲,將他按倒,但由於引力的作用,二人雙雙跌向了草坡的另一邊。
這時,我也飛身奔到了草坡頂上,正好碰上二人倒下並雙雙滾落另一面草坡的情景:眼看奉非近就要滾落至坡底下那片靈花叢之中,繼而脫身逃脫。但蕭電並不是等閒之輩,他突然一跌而起,雙手齊出,十指如勾。看樣子他是打算以小擒拿手法去擒住奉非近。但是,就在他雙手已經鎖住了奉非近兩隻手臂致使二人一起跌到靈花叢、將靈花的花苞及葉片弄得濺散的一剎那,他們消失了!
是的,他們憑空消失了!就如我曾經憑空消失在騰龍閣的大廳半空一樣,他們突然消失掉了!
我僵立在草坡頂上,驚愕地望着草坡底下自半秒之前所發生的情景,除了聽到自己轟隆的心跳聲之外,一切聲音均接收不了。
“司天———!”/“司天瞳!”
遠處傳來了全致渡與樑佳的呼聲。不久,樑佳奔到我身邊,然後是全致渡。但對於他們的到來,我還是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
“司天?”
“司天瞳你在發什麼愣!人呢?!”樑佳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問。
“不見了!”我喃喃地回答。
“不見了?跑到哪裡去了?!”樑佳又往下走了幾步,舉目遠眺。
“他們在那裡!”我生硬地伸出一隻手指,費了很大的勁纔將它緩緩指向蕭電消失的地方。
“哪裡?!”樑佳循着我所指的方向望去:“鬼影也沒有!”
“消失了!”我輕輕地道。
“消失了?!”/“什麼消失了?!”
二人又異口同聲地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