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星汲就走出了咖啡屋。
但她寧願拿這時間來落荒而逃。
也不願用來擦眼淚。
沈初耘在我對面坐下。
將那幾張A4紙用打火機從一角開始燒起。
直到要燒到了他的手才做勢要放入咖啡杯。
在目光觸及到那杯肯亞的時候。
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愣在那裡。
火苗燎到了他的手。
“啊呀。”
他吸了口氣。
甩了甩手。
“怎麼了?”
他看着那杯肯亞若有所思的說,“這是我喜歡的咖啡。”
我沒有直接去找小對象。
而是鬼使神差的向鄧柏遇的畫室走過去。
索性,什麼都不帶。
一路走去。
腦子裡都是鄧柏遇的影子。
要說不想他。
那絕對是假的。
但心裡卻清楚。
自己不可能再和他有什麼瓜葛。
但又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動與好奇。
畫室內。
鄧柏遇揣着一杯咖啡望着窗外。
我來到畫室門口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時。
”你來了。“
鄧柏遇依舊是那副揣着咖啡望向窗外。
如果不是畫室裡只有他一個人。
我還真以爲是別人說的。
我輕咳了一聲走了進去。
他依舊是那麼迷人。
半張側臉袒露在我的視線內。
眼神望着窗外。
眼神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憂鬱。
可他嘴角邊微微上揚的弧度卻讓我否認了憂鬱的想法。
如果說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看着他也是挺好的。
哪怕最後的最後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我。
我很享受這種氛圍。
但在下一秒不知怎的。
我卻莫名的不安起來。
不知怎的。
我突然想逃離這裡。
”你都知道了吧。“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
突然凝視着我。
我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怕一個不小心再次陷入進去。
但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從來就沒出來過。
”啊……什麼?“
我有些莫名的慌亂。
他淺笑着向我走來。
我下意識轉身想要逃避卻被他一把緊箍住手臂。
隨後一股苦澀而又微甜的拿鐵咖啡香醇充斥進了我的味蕾中。
我瞪大了雙眼望着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他長長的睫毛垂落在我的鼻翼兩旁。
癢癢的感覺卻使我感覺莫名的舒服。
他非常溫柔而又霸道的親吻着。
芳香淳人的咖啡味道充斥着我的周圍。
不曉得過了多久。
他終於慢慢的離開。
我的大腦似乎有那麼一瞬空白。
然後下意識的擡起手來欲給他一巴掌。
卻對上他那如煦般的目光。
我這一巴掌的力度頓時融化在他和煦的眼神中。
以至於最後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是打了他還是摸了他。
但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依偎在他的懷中。
如同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他抱着我那般……
人就是這樣。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你可以不顧一切去原諒他。
容納他。
願意爲他付出。
僅僅是他的一個微笑或動作就可以讓你肆無忌憚的犯着賤。
以至於連你都笑話自己的卑賤。
我算是和他在一起了吧。
我被他牽着手走在街上這樣想。
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頭腦的我。
一天都和鄧柏遇在一起。
忘記了那個被我拋棄的“小男友”和女伴說的話……
直到差不多直到家家的飯香都要撲鼻而至時。
我終於依依不捨地和他分別。
上樓後。
我躺在牀上。
正巧一個室友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滿臉寫着幸福的我。
語氣十分平靜的說,“夏偌安,你的手機響了一個下午你知道麼!”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猶如一記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我突然記起某個中午的事情。
我打開手機。
數十條未接電話以及近三十條短信將我的手機爆滿。
小男友:“在嗎?怎麼不接電話啊……”
小男友:“你在哪兒?幹什麼呢?”
小男友:“夏偌安,你接我電話好嗎?我想問你件事。”
小男友:“你不要嚇我,你到底在哪啊?”
直到最後一條。
依舊是他發來的。
我打開短信,“呵呵,夏偌安,你是在逃避嗎?”
我拿着手機愣了將近五秒鐘。
看向那個室友問道。
“他今天有來找過我嗎?”
室友當然知道我口中的他是誰。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他倒是沒來,方芸枕有來找過你。”
室友不再理會發呆的我走了出去。
以前一直認爲很小的寢室當只剩下我一個人時。
我感覺寢室裡異常的空曠。
220W的白熾燈在我頭上。
使我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恐怖。
方芸枕是那個和我一直私交甚好的女伴。
也是那個話中帶刺提醒我的人。
她找我肯定和鄧柏遇逃不了關係。
我顫抖的拿起手機拍通了“小男友”的號碼。
一陣嘟嘟聲後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