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平靜的喘息聲。
我輕咳了一聲後小聲說。
“我纔看到。”
那邊沒有動靜。
我又繼續說,“明天……明天下午……那家咖啡店,到時候見面再說吧。”
說罷。
我逃也似的掛斷了手機。
大口大口喘着氣。
我把手機甩到牀上不知如何面對他。
我和沈初耘走在校園內。
我突然想起董星汲。
心中有點不安。
看向他:“你..……你和董星汲?”
他突然停住腳步。
轉過身來凝視着我。
一字一句說着,“夏偌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先放開你的手。”
我看向他。
視線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直到現在我依然記得那年的那一天他鄭重的對我說的承諾。
承諾這種東西。
可信度出自於說話的那個人。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你都沒有決定承諾真僞的權利。
你唯一的權利便是承諾說出的下一秒試着去忘記。
董星汲和我關係自從那天起便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們兩個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難免會遇到一些尷尬。
有好幾次本來找她直接就可以沒事。
但礙於那面子的我硬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直到有一天晚上。
我剛洗完衣服回到寢室裡就剩下她一個人。
她沒有擡頭。
我自然也是沒有理她。
過了一會兒。
她卻冷不防的來一句,”你別天真了,我當初和他在一起時他也和我說了好多花言巧語。“
我停住伸在半空中的手。
轉過頭來看看她。
她一頭烏黑的捲髮自然的披散着。
但在我看來那些弧度均勻的捲髮如同美杜莎頭上那頭噁心的軟組織動物。
而她彷彿是那個妖嬈而又醜陋的美杜莎。
冷不防的一個對視就會讓我徹底的死在她的目光下。
我冷冷的說,”那要看是對誰說的話。“
她冷笑了一聲沒再回答而是轉身離開了寢室。
而對面這種冷笑我更恨不得上前把她那頭黑色捲髮扯下來。
其實面對於董星汲內心的不爽還是多於憐憫的。
我也想知道董星汲和沈初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重要的還是那份被燒燬的A4紙上面的內容。
次日。
習慣了自然醒的我卻突然被手機鈴聲吵醒。
我帶着一絲疲倦和萬分不情願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
電話那邊短暫的沉默後傳來了一陣狂笑。
”你好?我說夏大小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竟連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
我揉了揉眼睛。
”嗯,是啊,我還沒睡醒吶。“
電話又傳來一陣咆哮聲。
”你……你還沒睡醒?!大小姐請您看一眼外面的太陽都快落山了,您是豬做的麼?“
”去你的,沈初耘!我昨晚凌晨才睡着的!“
”凌晨?怎麼睡那麼晚?“
”還不是……因爲你!“
我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董星汲的牀鋪。
發現沒人我才小聲說出來。
”呦,因爲我?嘿嘿,我說夏大小姐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啊!“
賤賤的聲音傳來。
”滾!“
我剛要關掉手機。
沈初耘賤賤的聲音再次傳來。
”給你五分鐘,包裝好自己,我在樓下等你!“
還沒等我回答。
電話已經掛斷了。
我無奈的從牀上爬起。
走向了洗漱間。
還沒等我換好鞋。
手機再次如同催命般的響起。
我憤然的接起了電話。
比電話那端快了0.001S搶到了說話權。
”沈初耘,你X的要是再給我打電話催命,你信不信,老孃現在就從四樓直接出現在你面前!“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我滿意的關上了手機。
我承認我是很慢。
再收拾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才悠哉悠哉的從樓上下來。
當看到一臉苦瓜相的沈初耘後我得意的心情更加爽了。
但誰知他一出口就是那種想拍死他的衝動。
”原來,我們夏偌安大小姐不是豬做的而是豬和烏龜的混合體!“
我臉色一黑。
舉起手包向他打去。
“沈初耘,你X的纔是烏龜,你們全家都是烏龜!”
誰知卻被他反手一擒。
迅速將我拉到摩托車後座上
遞給我一個頭盔。
“繫好了,我們要出發了。”
我戴上頭盔看着他。
“去哪兒啊?”
他沒有回頭。
沉悶的聲音隔着頭盔傳到耳朵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無奈的坐上了摩托車後座。
他突然回頭衝我詭異的一笑。
“作爲你遲到的懲罰,要抱緊噢,否則我可不確定以我的速度你會不會被颳倒。”
我看他一臉的壞笑。
急忙抱緊他的後腰,。
他滿意的一笑。
隨之摩托車便逆着風以極速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