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的時間裡,蕭峰已經快速的衰老了,他握着我的手慢慢的垂下,最後一點生命的跡象也沒有了。
我怎麼也想不到會見證這一刻的發生,整個人還是蒙圈的狀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我面前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隨着蕭峰的去世,他設下的結界自然也就沒有作用了,安墨第一時間闖了進來,見到我沒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吧?”
他快速的看了看蕭峰,發現他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之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覺得這一切太突然了,我忽然覺得這一趟荒蕪之地的進入特別鬧心。如果當初我要是知道會是這麼多事,可能我就不會進來了。”
“傻瓜,什麼事情都能讓自己做出選擇的話,一切都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既然你沒事,咱們就出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安墨拉着我的手,我扶着他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整個光圈開始晃動起來,那天搖地晃的感覺讓我站立不穩,只能緊緊地抓住了安墨的手腕。
“這裡要塌了。”
安墨憂心忡忡,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出去。
這裡是個單獨的空間,不屬於我認識的地府,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走出去。
周圍的岩漿快速的墜落,讓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我和安墨的身上頭上都冒出了汗水。
“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們會被熱死的!”
“我們必須找個缺口出去!”
安墨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剛纔的缺口早就被岩漿給融化了。
炙熱的溫度讓我們舉步維艱,安墨生怕岩漿墜落到我的身上傷到了我,快速的將我摟在了懷裡,可是依然無法阻止岩漿的墜落。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我看着安墨,心裡十分憋得慌。
蕭義這悲慘的一生太痛苦,現在我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出去之後我要怎麼辦?
或者說他們想讓我怎麼辦?
如果是對蕭義動手,我下不去這個手,更別說我對那個什麼仙留門一點意思都沒有。不管他曾經多麼輝煌,現在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沒打算把一萬年前的人繼續帶在身邊。
可是對蕭峰臨死前的囑託,我又該怎麼面對?
突然覺得這裡面的事情太多太複雜,複雜的我有一種直接留在這裡的想法,可是身旁的岩漿滾滾而來,我又捨不得安墨陪着我一起冒險
。
安墨不知道我現在心裡的曲折心思,聽到我的話之後堅定的說:“不會,只要我安墨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不會有事。”
我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我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纔會遇到這麼一個男人。事事想着我,念着我,護着我,讓我一生無憂。而我又用什麼來回報他呢?
眸子有些微熱,我下意識的甩出了一道靈氣,那醇厚的靈氣瞬間讓滾滾的岩漿凝固住了,然後形成了一道美麗奇異的風景線。
這下子,不但是安墨震驚了,連我也愣住了。
這是我發出去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頭,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佑佑,你剛纔繼承了蕭峰的靈氣?”
安墨看着我,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被他的這句話給驚醒,連忙點了點頭說:“是,他把所有的靈氣都給我了。只不過我沒想到會這麼強大。”
“一萬年前的蕭峰雖然比不上蕭左,但是在當時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如果沒有蕭左,他很有可能是大路上的第一大強者。可是偏偏又有了蕭左,隨即讓人覺得既生瑜何生亮。蕭峰的靈氣十足,作爲蕭左養子的蕭義自然不會比他低,所以你現在的力量很有可能還不是蕭義的對手。想想吧,蕭義到底有多麼強大。”
安墨低聲的說着,我心裡思緒萬千。
一股醇厚的靈氣從我的天靈蓋開始循環,讓我整個人感覺到綿延不絕的靈氣。
我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裡,但是我卻下意識的抱住了安墨,那強大的靈氣在我的周身不斷的循環着,然後形成了一層層的冰霜,將我和安墨捆在理裡面。
“這是幹嘛?”
我有些着急。
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我是想抱着安墨,讓自己有個緩衝的時間,誰知道一碰上安墨,我們就分不開了呢?
安墨自然也是沒想到我會這樣,更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微微皺眉,然後低聲說:“別慌,我們等等看看。這靈氣是你身體裡面發出來的,應該不會傷害我們。”
我是心急則亂,現在聽安墨這麼沉穩的說出來,瞬間反應過來。
對啊,這是我身體裡的靈氣,又怎麼會傷害我們呢?
想到這裡,我放心的抱着安墨,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變化。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身體裡流動着,讓我渾身一震酥麻,一股熱潮從尾椎骨開始快速的升騰起來,然後以燎原之勢快速的襲遍全身每一處神經血管
。
我的臉熱的快要着起來了,而此時安墨的呼吸好像帶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讓我渾身燥熱。
“安墨,我感覺自己很不對勁,我……”
“別說話,我也一樣。”
安墨的聲音有些喘息,這讓我微微一愣,擡眼望去,看到安墨的雙目猩紅,臉色潮紅的可怕,他脖子上的青筋迸出,好像在極力的壓抑着什麼。
“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安墨一把樓主了我的腰圍,嘶啞着嗓音說:“我控制不住了。佑佑,我想要你。”
他的呼吸是紊亂的,隨着他的頻率,我整個人也燥熱起來,甚至越來越熱的想要脫掉自己的衣服。
“這裡恐怕不合適吧?”
我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可是安墨已經等不及了,少了一魂兩魄的他,自然沒辦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我的上衣已經被他給撕開了。
理智卻讓我覺得有些羞澀。
這裡畢竟算是一個公共場合,雖然外面被一層層的冰霜包裹着,但是誰知道會不會版圖崩開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就有些怕怕的,羞羞的。
安墨卻完全失去了理智,微涼的薄脣瞬間吻上了我。
周圍的氣息好像添加了一絲崔晴的因素在,本來我的身體就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如今被安墨這麼一撩撥,更是如燎原之火,快速的擴散開來。
自從生完桀兒之後,我很久沒有和安墨做過了,不是不想,而是沒時間,也是情況不允許,現在突然衝破了那層禁錮,我們就像是脫繮的野馬,盡情的馳騁着。
喘息聲夾帶着汗水,遍佈我們全身,我們瘋狂的擁抱着,馳騁着,然後一起水在沉浮的沉淪着。
我整個人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卻被安墨給緊緊地抱住了。
“我不行了。”
我虛弱的說完,安墨卻笑得有些嘚瑟。
“我是男人,不能說不行。”
他的汗水灑滿了全身,那狂野激情的樣子讓我的心跳加速,整個人快速的別過了頭,感覺雙頰火熱火熱的。
我打算推開他,卻突然覺得渾身一顫,好像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安墨的身體裡,經過我們結合的地方傳進了我的身體裡。
“安墨!”
我下意識的想要去抓住安墨,但是他就好像突然和我產生了正負極的反應一般,直接把我給彈了一下。
那股強大的氣息貫穿我的全身,然後經過我的奇經八脈,流進了我的心口,引起我心口的劇烈顫抖
。
那中顫抖,就好像是來自於靈魂的召喚,讓我不可抑制的感覺到舒服。
我生怕自己會給安墨帶來不好的作用,我打算推開安墨,卻突然發現我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了。
氣息在我的心口停留了一會,我發現自己的心臟好像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可是還沒等我研究出是什麼微妙的變化的時候,那股氣息突然從我心口的位置開始擴散,然後經由其他的血管經脈,再次回到了我和安墨結合的地方,然後又回到了安墨的身體裡。
但是我自己卻感覺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甚至比先前的感覺還要好。
安墨的表情和我是一樣的,或許他也正在經受着我剛纔那樣的洗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心裡納悶着,卻也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安墨和我一樣承受着。
這樣的氣息好像在我和安墨之間形成了一個循環,不斷地洗滌着我和安墨身體裡的雜質,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上滲出了很多黑乎乎的髒東西,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不過我的身體卻輕盈了很多。
安墨在一次循環結束的時候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洗經易髓,我們要徹底的脫離凡體肉胎了。”
“什麼意思?”
我一時間有些不太理解。
我不是已經成仙了嗎?
怎麼還會有肉體凡胎?
安墨卻笑着說:“傻瓜,你的地魄沒有了,但是你的身體還是人間的凡體肉胎,如今蕭峰傳給你的靈氣特別醇厚,一下子衝破了你肉體凡胎的承受能力,所以必須要經過洗經易髓纔可以,我或許是沾了你的光了。佑佑,我們現在是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