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
一個連無時不刻都想着拖字數的作者,都不用多寫廢話的三國名將。雖然三國演義和三國志都將高順遺忘在角落裡,但是在後世,崇拜和敬重高順的人多如繁星。他們崇拜的是高順的統御能力,悍不畏死之勇;敬重的是高順的忠義,身雖死,但氣節永存!
呂玲綺在聽到高順從遠處傳來的吶喊聲時,原本緊繃的心絃總算是放了下來。不過,另一種心情卻是油然而生,高順既然出現在這裡,那是否表示那個人也來了?
林道在聽到高順吶喊的瞬間,整個人都硬化了,高順吶,那可是林道玩三國類遊戲最喜歡招降的武將之一。只可惜他終身終於呂布,忠義無雙,一般人根本無法對其招降。而且,聽他剛纔所說,似乎他已經隨了其他人。
呃,小姐?
難道說?
林道猛地轉頭看向身邊的呂玲綺,他發現呂玲綺此時的表情十分豐富,有淡淡的憂傷,有明顯的憤怒,也有微微的仇恨。同樣是都是姓呂,而且高順口口聲聲呼喊小姐,也就是說呂玲綺是那個男人的女兒了。
“蒼天吶,大地!哥居然泡上了呂布的女兒,哦no,上帝耶穌如來佛,我的岳父老丈人是呂布!?”想呂玲綺的父親是呂布,林道心下非但沒有半點喜悅,更多的是擔心,他擔心呂布會不會直接把他給劈了。畢竟,無論哪個爹都不會輕易接受自己女兒從外面帶來的“野男人”,特別是呂布這樣的霸雄。
很快,林道身後不遠的林子快步走出了一支人數約在千人,統一身着黑色戰甲,這些人個個外形彪悍,面容肅穆,通身上下都凝鍊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林道一眼看去,可以說這些全都被戰甲包裹着的人,臉上近乎沒有一張是完整的,他們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一些傷。要知道戰鬥的時候,近乎沒有人會傻到將手中的武器對準別人的面部,如果面部受傷,那麼可以推斷出他們的身上肯定是受到了更加眼中的創傷。
可以說,這些傷就是眼前這批烏甲軍的功績,也代表着他們的光輝的戰史。
很自然的,林道的腦子裡就冒出了這樣一支部隊的名字——“陷陣營!”
陷陣營的出現,就如同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直接掐住了孫權的轟隆,致使孫權的人急忙後撤,隊伍收縮而站,與陷陣營形成一個對峙形勢。
“末將高順,參見小姐!”這時候,一個同樣身着烏黑戰甲的中年男子闊步而來,單膝跪在呂玲綺身前。林道此時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因爲他明明是站在呂玲綺身旁,但是他幾乎看不到高順行走的軌跡,表面上看高順是在跨步行走,但是不過兩個眨眼之間,他就從幾十米開外跪在了呂玲綺的身前。
而且,儘管高順是跪在地上,但是林道卻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了一般。一股凌厲如刀的氣息隱隱纏繞在林道四周,致使林道有一種感覺,彷彿他只要做了一個多餘的動作,他就會被眼前的高順撕成碎片!
這纔是三國,這纔是真正的猛將!
此時此刻,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情充斥着林道的周身。自從林道穿越以來,他所面對的都是令人感到噁心的阿諛我詐、步履薄冰。這並不是林道所想象的三國,他所想象中的三國應該是羣英薈萃,揮斥方遒!
仔細說起來,初到三國至今,林道所遇到的都是一些比較偏的三國人物。比如步練師、步騭、管承、黃皓諸人,爲何演義裡面對他們的描寫不多?那時因爲三國的舞臺本就不是爲他們設定的,這是一個任何人都能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一個只屬於英雄的舞臺,無論成敗!
至於孫權,那本就是一個富三代類型的角色。他的成就是在父兄基礎之上,那個世界如此,這裡亦然。無論是三國演義,還是三國志,對吳國人物近乎輕描淡寫,有人曾戲稱吳國文武臣將都是“自然死”,唯獨幾個真正出彩的大將有過點睛之筆,不過,遺漏掉,或者埋沒掉的人物還是極多的,畢竟三國裡的人物個個出彩,可寫之人實在太多了。
“高,高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呂玲綺的情緒依舊有些波動,不過她至少平復了一些,而且說完話她還特意朝林道看了一眼,似乎是想知道林道此刻的反應。說實在的,可以說林道是呂玲綺現在最在乎的男人,她很擔心林道會將她的刻意隱瞞看成欺騙,如此一來,恐怕他們之間就會產生一道無法修復的鴻溝。
好在林道的表情並無異樣,看到呂玲綺在看自己,他還是朝她眨了眨眼。
“呼。”呂玲綺在心中緩緩吐出一口氣,她暗想只要林道不生氣,什麼事都好說。
“啓稟小姐,末將這五年一直在外苦尋小姐的蹤跡,前段時間終於得知小姐被一個商賈買,呃,收留,故而帶兵南下找尋,天佑主公,順,總算是找到小姐了。”說完,高順還不忘朝林道看了一眼,單單只是一眼,林道就頓覺心臟跳動加速,同時大腦甚至有些缺氧的症狀,人單是站着就顯得有些頭暈。
“高將軍,切莫如此,他,他乃是我的恩人,待我不薄。”呂玲綺急忙阻止高順,她對高順的爲人可是十分了解。要知道,她自小就隨父親東奔西走,四處征戰,而高順許多時候都在左右守護她與母親,可以說呂布諸將之中,唯獨高順呂玲綺是最爲了解的。高順爲人清廉,嫉惡如仇,在他的眼裡幾乎容不得半點沙子,很多時候他更像是呂玲綺的養父,因爲他給予呂玲綺的關懷總是最多的。
聽呂玲綺這麼說,高順這才收回兇惡的目光。
“小姐稍等,待末將殺了這幫賊子,再來細說。”說着,高順長身而起。隨着高順的起身,孫權這邊所有人都不禁朝後退步。其實,早在陷陣營出現的時候,孫權身邊的趙諮就對孫權說了一些陷陣營的相關事蹟,孫權聽了差點直接跑路。還好,他仍記得自己乃是東吳帝國的二皇子,無論如何高順都不會對他大下殺手。
“起刀!”隨着高順的一聲大喝,只見原本立於中部的一批陷陣營軍士突然動作整齊地走到前方,齊刷刷地拔出佩戴與腰間的軍刀,那耀眼的軍刀一出鞘,刀面上的反光就差點閃瞎了對面敵人的雙眼。
“等一下!”眼見高順高舉的右手就要放下,孫權身邊的趙諮突然大喝一聲,“在下趙諮,見過高將軍!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高將軍不妨想暫緩兵戈,且聽趙某細說。”
高順眉頭輕輕一挑,沉聲道:“說。”
“高將軍也許不知,這位小姐身旁所站之人乃是南冥國的君王,凌道。相比高將軍也聽過此人,對此人的品行也應該知道一些。說道善待奴隸,若是換成其他人,我趙某不敢保證,但是這凌道是絕技不可能的,要知道死在他受傷的女奴……”
“放……”
“放你孃的狗屁!”
此言一出,震驚全場!
因爲這句話不是林道說的,林道只是說了第一個字,他身邊的呂玲綺就蓋過了他的聲音。親孃喂,這可是在半封建社會啊,女子家教甚嚴,通常一些渾話都不能多說一句,更何況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辱罵他人。而且,呂玲綺還是極有身份之人,她可是堂堂一方諸侯呂布的女兒!
但是,呂玲綺卻全然不顧所謂的封建禮教,指着那趙諮就破口大罵:“瞧你長得人模狗樣,卻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凌道爲人如何還論不到你來辯說!”
旁人是目瞪口呆,但是林道卻是對着呂玲綺豎起了大拇指,臉上的笑容那是綻放地比花兒還要燦爛。
“小,小姐。”高順也被呂玲綺這一罵給震懾住了,他是看着呂玲綺長大的,對呂玲綺的性格十分了解。在她母親去世之後,呂玲綺就變得沉默寡言,待人冷漠,總是擺出一副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姿態來保護自己。但是,高順怎麼也沒想到幾年沒見,呂玲綺竟然變得如此,如此彪悍了。
“罵得好!老子早就看你這四條眉毛不爽了!”林道指着趙諮,因爲趙諮的鬍子長得十分有特色,與那傳說中的陸小鳳如出一轍,所以林道很自然地套用了四條眉毛一說。
“你,你這蠻夷,本人不與你計較!”說到罵人,這文縐縐的趙諮顯然肚子裡沒有多少髒水。
“滾一邊玩卵蛋去!”林道白了那趙諮一眼,隨後朝前走了幾步,直接面對孫權。面對孫權,林道臉上的笑容不減:“也許你們以前不知道我林道的爲人,那麼今天哥就讓你們瞧瞧我是如何爲、人、的。事已至此,恐怕要打也打不起來了,而且哥恐怕也要告訴你一個讓你聽了之後恐怕會當場滿吐血兩升的消息,那就是你一直千方百計想要偷竊的南冥國國寶,天地極陽功本王已經送人了。作爲定情信物,本王已經送給這位呂玲綺小姐。”
“不可能!”孫權當即失聲大呼,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更加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