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展現在遠征軍面前的景象很是嚇人,不僅僅是因爲火銃和大炮的威力在土著的身上展現出來的巨大殺傷力,畢竟在大明也只有遠征軍纔會配備這麼精良的火器。這些人雖然是在之前的時候接受過了相應的火器使用的訓練,但是真正的見識到了火器的威力還僅僅是在這裡,之前的時候不管是在訓練的時候還是在船隊航行的時候都是沒有真正的見識到火器在大面積殺傷時候的威力。
可是現在展現在大家面前的就是赤裸裸的屠殺,成片的土著在火炮和火銃的打擊下倒下去,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就像是下雨一樣不斷的砸落在人羣之中,甚至有一些直接飛到了遠征軍的隊列當中,沒當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都是叫遠征軍的校尉們感到很是驚駭。
但是要是僅僅是這樣的話遠征軍士兵還是完全不會有太多的想法的,但是另外一點就是叫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那些被擊中的土著除非是身體被完全的打碎了,總會是蹣跚的爬起來繼續朝前衝鋒,絲毫不會因爲自己丟掉了一隻胳膊或者是半截小腿被炸飛了而停下腳步,甚至在土著的隊列當中還有幾個腦袋被轟掉了一半的傢伙也是在跌跌撞撞的朝着遠征軍的陣列前進。
儘管是朱高熙見多識廣,對於戰場上的事情瞭如指掌,但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還是緊張的,不管是誰在看到了已經被擊中的人竟然是可以再次站起來的時候都是會很緊張的,再說現在站起來的還是一些拖着殘破的身軀的人,僅僅是那身上零零碎碎在往下掉的零部件就夠叫人感到難以忍受了。
“這是怎麼回事?”
朱高熙轉頭大喊,很想知道能夠有人給自己一個解釋,但是現在不管是遠征軍的校尉還是官佐都已經是被驚駭的說不出話來了,就更不要說去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驚恐和震撼的情緒之下,人們都是爆發出了巨大的潛能,不管是炮手還是火銃兵都已經是什麼都不顧了,就像是瘋了一樣機械的重複着裝藥填彈擊發的動作,希望能夠在土著的士兵接近到自己之前能夠把這些人完全的消滅掉。
可是正是因爲那些土著現在竟然是能夠拖着殘破的身體,絲毫不會估計自己到底是怎麼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依舊是保持這向前衝的姿勢,所以雙方的距離也是在一步步的接近着,儘管現在不管是火銃和火炮都在朝着前面衝鋒的
土著軍隊瘋狂的射擊,但是很顯然要是這麼密集的炮火要是對普通人的話估計完全就已經成爲渣渣了,但是這些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樣,絲毫不會在意自己身上的的傷勢到底是會怎麼樣。
難道這些人中了魔法嗎?
這是所有人心裡的想法,但是畢竟現在雙方的距離還不是很近,即便是能夠看得出來那些人的動作什麼的都是很僵硬,但是還是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的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隨着雙方的距離在逐漸的接近,站在最前面的校尉們好像是發現了什麼蹊蹺一樣互相在說着什麼,到了最後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到底是爲什麼,因爲正在朝着自己前面的軍陣衝鋒的土著根本就是一些沒有絲毫生氣的人。
他們都是死人!
現在正在和自己作戰的土著竟然都是一些死人!
等到這個消息傳到了朱高熙的耳中的時候,朱高熙直接就愣住了,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呢?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啊!
“既然是死人,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在驅使這些死人能夠做出這樣的進攻行爲呢?”
這是朱高熙在冷靜下來之後首先想到的問題。
作爲軍隊的主將,在戰場上能夠依照最新的戰場態勢做出正確合理的部署是基本的素質,要是因爲在戰場上的變化沒有能夠及時的掌控住戰場上的態勢,那樣就是很危險的。
要知道在前面征戰的士兵面對的就是自己面前的敵人,所能夠了解到的現場並不是很大,所以對於周遭的態勢就需要主將在後面居中調度,把各種情況考慮清楚考慮周到。
要是等到前面的士兵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的話,那麼基本上就可以說現在戰鬥已經結束了,而自己這邊就是失敗的一方。
常年的戰場生涯使得朱高熙一下子就明白了現在的情況,要是不能夠及時的完成對這種新近出現的情況進行應對的話,那麼不要說是去戰鬥了。單單是在面對這些叫人感到心驚的死人部隊就完全可以把遠征軍的心理防線完全的摧毀了。
但是要是去找到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在操控的話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難道對方的人會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等待着你去尋找然後把他消滅掉嗎?
開玩笑!
可是現在的情形對於遠征軍來說已經是到了最後的時刻了,現在土著的死人部隊已
經到達了遠征軍的陣前,要不是之前的時候在大陣前面有有一道拒馬在攔截着。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正在向前衝擊的土著死人部隊,現在卻直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穿過這道拒馬,因爲只要是他們接近到拒馬,那可以直接刺穿人的胸口的拒馬直接就會把人掛在上面,不管你是怎麼努力都是沒有辦法下來的。
靈活的士兵都沒有辦法完成這樣的事情,就更不要說這些動作僵硬的死人了。
這些土著的死人在拒馬面前靜靜等待着,好像是他們後面操控的人也在焦急的尋找解決的辦法,但是試過幾次之後都不是很盡如人意。所以到了現在剛纔還在急吼吼的朝前衝鋒的土著部隊一下子就在拒馬面前停滯不前了。
其實現在拒馬到達遠征軍的本陣也就僅僅是不到三百步的距離了,這個距離上對於遠征軍的火炮和火銃來說簡直就是可以輕易而舉的把眼前的敵人輕鬆的解決掉,但是朱高熙制止住了這個辦法,因爲他知道要是現在在自己陣前的拒馬前面堆積起屍體的話,很有肯能就使得對方能夠輕易的跨越過那一道並不算是很寬的拒馬,一旦是到了那個時候,遠征軍士兵就需要面對面的和這些土著的死人部隊進行戰鬥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是火炮火銃都沒有辦法完成殺傷敵人的目的,要是真的和自己的這些士兵戰鬥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是要面對什麼樣的後果。
徐恭這個時候走到朱高熙身邊:
“殿下,現在咱們的人都是很慌張,僅僅是看到這些匪夷所思的東西就已經是叫人感到震撼了,但是現在還是要咱們和他們進行戰鬥,恐怕……”
朱高熙看看前面的情況,甚至是不需要到最前面去看,就是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校尉們臉上也是充滿了近乎是恐懼的神色,但是嚴格的軍紀叫他們不敢忘記自己i所在的崗位,都是在堅持着。
朱高熙可以預見,只要是對方一旦有什麼出乎預料的事情發生的話,那麼自己現在手下的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有人直接會丟掉手裡的武器逃跑,這不是士兵的軍紀的問題。
它是來源於人類內心深處的一種恐懼!
但是一旦要是有一個人會轉身逃走,那麼剩下的人也都是會受到感染,真的要是到了那個時候的話,恐怕不要說雨林堡了,恐怕就是望明港能不能守住都是個嚴重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