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走了壯男洋哥一夥人,我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原本打算繼續在酒吧門口待着,但老闆娘卻把我叫了進去,她給我介紹了老顧客一桌人。
以前雖然見過老顧客等人多次,但我沒機會跟他們敬酒,今晚老闆娘讓我給在坐的每一位敬酒,答謝他們對酒吧的照顧。
“我的親弟,楚思麒!”
在我準備喝酒的時候,老闆娘親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給老顧客等人如此介紹,讓我頓時心生無盡感動。
一對原本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僱主,卻成爲了親姐弟,這真是讓人唏噓感慨。
老闆娘介紹完,老顧客等人看我的眼神就充滿了友好,在我敬酒的時候紛紛誇讚我,說我在酒吧任勞任怨,說我面對強敵從不畏怯等等。
我給他們一桌人敬酒的過程中,也知道了老顧客的名字,他叫夏丞浩,居住在市裡,他身邊這些朋友,皆都是本縣人。
“浩哥,你們玩開心!”
我敬酒完畢,給夏丞浩等人打過招呼,老闆娘又帶着我去了別桌敬酒,感謝大家剛纔的鼎力幫助。
一圈酒敬下來,我感覺腦子有些暈乎乎,還是酒量不行,得練。
見我喝得有些醉,老闆娘非要我提早回去休息,她說今晚上大部分都是熟客,特別是浩哥那一桌認識很久了,等到關門的時候,她會讓夏丞浩他們幫着收拾酒吧,還讓我明天都不需要過來清掃酒吧。
我本來想陪着老闆娘一起下班,但實在是頭暈,只好提前回了家。
回家時,蘇芸兒已經休息了,茶几上留着她做給我的夜宵。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蘇芸兒給叫醒的,她說我睡得迷糊,叫了好幾次都沒叫醒。
主要是,我這幾天太累了,身體累,心也累。
與蘇芸兒一起吃過早餐,她看時間還早,就建議說去醫院探望一下熊壯壯。
本來,蘇芸兒不打算跟任何筆友見面,但熊壯壯是我現實中的哥們,蘇芸兒知道以後肯定彼此會相處,於是纔有了這個想法。
我也挺贊同。
熊壯壯這幾天呆在醫院都快瘋掉了,他說身體早就沒有大礙,但醫院不建議出院,我跟柳筱婷也不同意他出院,因而熊壯壯只能閒得無聊的躺在醫院裡。
我們倆來到醫院的時候,熊壯壯正趴在病房的窗戶前,見到我領着一個超級美女過來,熊壯壯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我的天,這妹紙也太漂亮了吧。”
心直口快,一直都是熊壯壯的性格,他見到蘇芸兒就像見到了天外飛仙一般。
“你啊,太浮誇!”
哪曉得,蘇芸兒卻悠悠道:“熊壯壯,你演技不太好,說我太漂亮了的時候,其實眼珠子都沒瞪圓,也沒流口水。”
哈哈……
我聽得忍不住大笑,熊壯壯也沒穩住,立即捧腹笑了出來,他問:“蘇芸兒,是吧?”
誰說熊壯壯傻來着,我非得跟他急,瞧瞧,我都還沒介紹,熊壯壯就知道來者是何人。
蘇芸兒抿嘴一笑,主動走過去伸出手:“嗯,我是蘇芸兒,也是你的筆友。”
熊壯壯急忙伸手,但要握住的時候,卻又把手速度在褲腿上擦了一把,憨笑着說太緊張,手心都出汗了。
蘇芸兒輕笑不語,隨後被熊壯壯大手握住。
我忙學着柳筱婷的語氣,提醒熊壯壯:“大個子,你不能用力,千萬別把蘇芸兒的手給捏碎了。”
熊壯壯嘿嘿笑着說不會,這次他握手以禮很輕。
很快鬆開蘇芸兒,熊壯壯靦腆的看着微笑如花的美女,讚道:“蘇芸兒,我聽楚思麒這個棒槌提及你好多次,說你如何的漂亮,但今天見到,我才真的感受到美這個字的含義。”
“說說看。”蘇芸兒饒有興致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也一屁股坐在了熊壯壯的病牀邊緣,打趣的給熊壯壯道:“壯壯哥,平常看你悶不做聲,但看到美女你就嘴巴像抹了蜜糖,說說看,蘇芸兒的美是啥概念。”
熊壯壯眼圈一滾,大聲道:“蘇芸兒的美,令得萬物失去了競爭的勇氣,她簡直就是美得沒朋友,總之很美就是。”
哈哈……
我聽得再次大笑,說壯壯哥,你是不是找不到形容美女的詞語了?
熊壯壯尷尬萬分,撓着光頭嘿嘿笑:“我是個粗人,跟蘇芸兒聊筆友,許多段子我都是抄襲的,嘻嘻……”
撲哧一笑,蘇芸兒也樂了:“是說嘛,你看起來就不像文筆出色的人,大騙子。”
熊壯壯忙說不是大騙子,只是不想暴露自身沒文化底蘊,瞧他的緊張模樣,還真的以爲蘇芸兒生氣了。
蘇芸兒就笑,說能理解,她掃了一眼熊壯壯的腿,說你都能站立了,應該可以出院了吧。
這話一出,讓熊壯壯歡喜不已,忙看着我說:“棒槌,你瞧瞧,人家蘇芸兒都看出我能出院了,你咋這麼倔呢,還非得讓我再躺兩天。”
我看向蘇芸兒,說了熊壯壯的傷勢,雖然沒真的傷筋動骨,但畢竟左小腿縫合了十多針,只是熊壯壯身體機能很強悍,才能站起來。
蘇芸兒便道:“你也看得出來,大個子耐不住寂寞,他既然能站起來,就不想被困在醫院,還是讓他出院吧,在外適量走動,總好過讓大個子生黴。”
“女神,我的女神啊!”
熊壯壯聽得熱血沸騰,膜拜般的看着蘇芸兒,他就差沒當即磕頭感激了。
有蘇芸兒幫腔,加上熊壯壯出院意志很強烈,我也只好答應下來,但這件事,我還得通知班長與柳筱婷。
於是,我就出了病房,分別打給了班長蔣毅祿,以及柳筱婷,他們倆在我的勸說下,也同意讓熊壯壯出院。
蔣毅祿負責熊壯壯住院的費用支出,他說稍後趕到醫院結賬,至於柳筱婷,她沒說要來醫院,但我還是老實交代,說蘇芸兒今早來看望熊壯壯,也在醫院。
我還問她,要不要過來跟蘇芸兒見個面,其實,我壓根不願意她們倆見面,不想發生上回在學校門口,兩大美女相互對視的情況。
柳筱婷表示,她不來,能不與蘇芸兒碰面最好不見。
我說好的,掛掉電話後回到病房,熊壯壯知道能出院了,高興得手舞足蹈,哪裡像半點受過傷的人。
不多時,蔣毅祿來了,蘇芸兒與班長見過面之後,便告辭離開,我送她出去的時候,蘇芸兒的手機收到了一則短消息,她看過之後,笑眯眯的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一看短消息,便鬆了一口氣,沒曾想到,竟然是張德武發的。
武哥原話如此:“蘇芸兒,遲來的生日祝福,祝你千萬別再太漂亮了,不然你會被全天下的女人視爲一生仇敵,哈哈,生日快樂。
我是看到楚思麒的信息,才知道你生日的,那小子挺擔心我跟小雞仔,但因爲特殊原因,我與小雞仔不能開機,也沒機會回覆楚思麒,今天回信息還是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煩請你告訴一聲那小子,我與小雞仔很好,讓他不要牽掛。
還有,蘇芸兒,你要與楚思麒好好生活,看好你們喲,別想我,愛你的張德武!”
看完之後,我放心的同時,也笑了出來,給蘇芸兒說別介意,武哥那混蛋就是愛開玩笑,他並不是真的愛你。
蘇芸兒說知道,她還道:“張德武有心了,本來他與小雞仔平安的消息,應該發給你,但爲了祝我生日快樂,才發給了我。”
我說能理解,心想蘇芸兒第一次打我電話,果真是應該從張德武那裡得到的電話號碼。
至於她與張德武有電話聯繫,我覺得很正常,畢竟張德武跟我是兄弟,他早就認識了蘇芸兒。
既然知道張德武與小雞仔無恙,我的心情就變得美好起來,送走了蘇芸兒,我回到病房,熊壯壯已經收拾完要帶走的物品,正摩拳擦掌的準備隨時離開。
我見熊壯壯一臉渴望出院的樣子,便給他說:“壯壯哥,出院以後,先別急着去工作,休養幾天,爲了不讓熊爺爺他們擔心,你暫時住在我姐家裡吧。”
我姐,就是指的老闆娘,我知道老闆娘熱心人,一定不會介意我領回熊壯壯回去暫住幾天。
而爲啥我沒讓熊壯壯住蘇芸兒家,主要是蘇芸兒太年輕,許多時候在家裡不太方便。
熊壯壯想了會說行,他沒跟我說謝謝。
我知道他不是不知道感謝,而是把謝謝兩字裝進了心裡,就像我送給熊爺爺的錢,熊壯壯直到住院後纔給我說了謝謝。
有些人,時時刻刻都在說謝謝;有些人,一旦說謝謝,就是他真的特別感動的時刻,這種人很難得,他可以關鍵時刻把命交給你。
誠如張德武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