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說到這裡,我笑的傷口隱隱作痛,";方叔還真有閒心啊,住院看個病還不忘勾搭人家的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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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的揉了揉傷口處,仍是有些搞不懂,啃了口羊肉,看着桌上的三瓶北京二鍋頭,我給安叔倒上一杯酒,";安叔,我敬您一杯!";
";唉!別這麼客氣!";安叔笑着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將酒杯放下指着正在忙着的方華,";方華,烤幾個就行了,讓手下的人烤吧!我這裡都喝了一杯了。";
方華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拿着正在烤着的羊蹄子指着安叔,";你老安的蹄子不好好烤,咬不動啊!";
";你纔是羊蹄子!你幹了半輩子的燒烤,自己的蹄子都管不了,還想咋樣?";安叔笑着和方華拌嘴,惹得安寧在一邊樂的呵呵的。
安叔嘆了口氣感嘆着說道:";方華最大的優點就是心態好,無論什麼時候他總能靜下心的去處理事情,用他的一句話說,好事像這新鮮空氣,要慢慢的去呼吸;壞事就像一股屁,放了就了事。";
";哈哈,怎麼樣,我的這話精闢吧!";方華聽到了笑呵呵的向我們走了過來,看着他撐着柺杖,手裡拿着烤好的肉串,我趕緊站起身走過去扶着他,";方叔,您慢點!";
";沒事!沒事!來,把你安叔的這個羊蹄子給他!";
從他手裡接過羊蹄子,我扶着他走到亭子裡坐下。";安叔,給你!";
安叔接過羊蹄子看了看,";嘖嘖!不錯,方師傅還是方師傅啊!";安叔說着啃了一口嚼了嚼,然後點了點頭,";不錯,這羊身上啊,我只喜歡吃羊蹄,夠勁道!";安叔說完又啃了一口。
坐在亭子下面,方華和安叔聊了好長時間,好多話題都是關於以前在一起打拼時的事情,安叔曾經很能打,方華人長的是挺斯文的,說起話來就是一個粗人,但是也不缺幽默!
我那出煙遞給他們,然後給他們點着,方華抽了一口仰着頭吹了吹,然後指着我說道:";劉晨!你功夫不錯啊,前一段時間我看過你的比賽,是在電視上看到了,介不介意叔給你點建議啊?";
聽方華這麼一說,我來了興趣,我向後靠在椅子上笑着看着他,";方叔請說,哪裡不夠好多多指點一下!";
";嗯!";方華笑了笑,";技術和力量都不錯,體格整體來說都很好,但是你這裡有問題!";方華伸手指着胸口對我說道。
我有些不解,";心臟?還是說我心不夠寬闊?";
方華搖了搖頭笑道,";不是心胸寬闊,而是你不夠狠毒!你承認不承認,如果現在在你面前站着一個無惡不作的壞蛋,給你一把刀,你或許敢砍他一刀,但是你敢不敢一刀弄死他?";
我絲毫沒有猶豫的搖了搖頭,";不敢!";
方華點了點頭,嘴角掛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笑,他指着正在燒烤的服務員,";那個服務員之前也是個小混混,爲什麼來這裡我就不說了,他經常打架,也打傷過人,但是我讓他去宰一隻羊,他竟然不敢動手,最後我問他爲什麼不動手,他說他不敢面對活生生的一隻羊死在自己的手裡。";
方華抽了口煙笑道:";最後在我強迫下,他閉着眼睛將刀扎進了那隻羊的脖子裡,他整整一天沒吃飯,心裡想的和實際實行起來是有很大的差別的,這裡就是最根本的原因!";方華仍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啊,心不夠狠!";
";我不夠狠?";我笑了笑,";方叔,你說的狠是什麼樣子?";
方華眯起眼睛沉思了一會,";很多人常說道,下狠心!其實下了狠心,真正能做到狠心的人沒有幾個,因爲狠這個東西就是我們潛意識裡的東西,當然化作成行爲以後,其之前的力量已經減少了很多,甚至有些人仍是猶豫不決的去做事。那麼,想要將意識裡的東西真正的發揮出你想象的那樣,這需要時間和條件去訓練,讓它成爲隱藏在你身體裡的重要力量。";方華頓了頓接着對我說道:";哎,你還年輕,說這些對你也沒有好處!你在比賽中,給對手留了太多的機會,這是你的弱點,如果不及時改正,將來肯定會成爲致命的軟肋。懂嗎?";
仔細回味着方叔的話,有些話我都記着呢,";方叔,您以前練過功夫吧!";
";大晨啊,你方叔雖然沒有練過功夫,但是打起架來,那就是一匹野狼啊!";安叔喝了口茶水,笑着看着方華,";方華,我說的對不對啊?";
方華笑着搖了搖頭,";老安啊,我哪能和狼比,你見過斷腿的狼去捕獵嗎?";他說完,安叔輕輕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方華突然嘆了口氣,獨子乾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他將煙夾在指縫間看着安叔,";老哥!我知道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了,你想讓我回去,是不是?。";
方華笑着看着安叔,安叔愣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將手中的烤羊蹄放在了盤中,拿起煙不慌不忙的點了一支。
我有些疑惑了,安叔不就是來吃飯的嗎,難道他還有其他事情找方華商議?看着方華自信的表情,安叔抽了一口煙,指着他笑道:";沒有,你這裡不是過得很好嗎?還有悅心陪着你,我怎麼能讓你回去呢?";
原來安叔想讓方華回去繼續幫忙,但又不好意思直白的說,現在好了,直接被方華看出來了反而讓安叔有些被動。安叔清咳了一聲將煙熄滅,清了清嗓子對安叔說道:";老哥,你也別賣關子了,別人不瞭解你,我方華還不瞭解你嗎?不過啊,我確實幫不了你了!悅心她也不會讓我去的!";
安叔哈哈的笑了起來,抹了下嘴脣歪着頭看着方華,";知我者還是方老弟!";安叔嘆了口氣,手裡拿着那個羊蹄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撕下了一塊筋肉在嘴裡使勁的嚼着。
安叔似乎並沒有將肉嚼爛就嚥了下去,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將杯中的白酒乾了。看和兩個人都不說話,我拿出煙給他們兩人又遞上一支,安叔自己拿出火機點着了,方華笑着看了我一眼,“大晨,好好的努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苦笑了一番,方華這話說的很好聽,安叔坐在那裡呵呵的笑起來。安寧拿着紙巾擦了擦嘴,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好好努力啊小夥子,方叔都那麼的看好你哦!”
“我看好有什麼用?這需要機會……”
方華這後半句說的特清楚,安叔看着他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對方華說道,“其實,我已經有這樣的打算了,只是我不知道將他按在什麼位置!”
方華趴在安叔的耳邊小聲的嘀咕着一些話,我和安寧一句話都沒有聽到。他們兩個人小聲的溝通着,最後安叔點了下頭,笑道:“好是好啊,只是我這邊還沒有具體的安排,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方華可惜的搖了搖頭,“你最大的缺點就是遇到不好辦的事情,總不及時的解決,等着下面的事情多了起來,你想去解決估計也沒有了心情。”
安叔點了點頭,“這個我懂,我現在啊,是真的不願意再管這些亂七糟的事情了,全部交給年輕人去忙活吧!”
“年輕人?”方華吃驚的叫道,他抽了口煙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安叔說道:“老安啊,依我看呢,你乾脆給大晨安排個位置算了,他和安寧用不了就要結婚吧!所以這個事情你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
完了,這次我該怎麼辦纔好。聽着他們談話,方華早認定我就是安寧的男朋友。剛纔的話我聽着也糊里糊塗的,如果安叔真的像方華說的那樣,在自己手下的一些公司,給我安排個不大不小的官職,讓我自己發展。我肯定不會答應,因爲壓迫感太強烈。
悅心姐端着幾盤小菜朝我們走了過來,“我也沒做什麼好點的菜,都是家常菜,來,大家嚐嚐吧!”
安叔拿着筷子夾了一塊蔥燒豆腐放進嗯了嘴裡,“嗯!不錯!這豆腐做的簡直是美味啊!”安叔指着坐在那裡十分安靜的悅心說道:“悅心!我們這沒有外人,快點來,大夥趁熱趕緊吃吧!”
下午五點的時候,我們撤掉了所有的慘劇,悅心姐上來了一盤水果。我們並沒有吃太多的燒烤,安叔和方華兩人喝了一瓶白酒,最後方華還是敗了下來,被悅心扶着向房間走去。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和方華告別以後,我和安寧扶着她爸,慢慢的朝着下面走去。張哥啓動了車輛,快速的將車調了哥頭。
扶着安寧的老爸進了車,真是累壞我了。安寧打開車窗,伸手拍打着安叔的肩膀,輕輕地叫着,“爸!你沒事吧?”
“沒事!”安叔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含糊着說道,“大晨啊,叔……問你一件事情,你,你要如實的告訴我,好不?”
安寧一聽她老爸這麼說,趕緊朝我擠了個眼小聲的說道:“答應啊,快點!”
“安叔,您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聽着!”
安寧的老爸笑了起來,他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下,眯着眼睛看着我說道:“我呢,我想讓你跟着我幹,現在那幫年輕人啊,沒有幾個靠得住的,我現在不行了,管也管不來,看也看不住,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