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龍並沒有死,只是傷的很是嚴重,聽說樺強的那一刀捅到了腎上。
而樺強以故意持刀傷人罪,被判了兩年,不,應該說是勞教了兩年吧,具體的事情我已經不知道了。
整整三天我們都沒有去上課,甚至是很少出屋。
天天在寢室裡待着,如果餓了就隨便找些東西吃。我們總是怔怔的望着樺強的牀鋪,只是卻已經沒有人再回來住了。
彈簧刀被我洗刷乾淨,重中之重的收了起來。
當我走出寢室的那一剎那,感覺陽光依然正好,微風清涼。
其實就是這樣,無論發生了什麼,太陽依舊照常升起。
我張開雙臂,仰起頭,讓溫暖的陽光淋浴在我的身上,有着一種暖暖的感覺,只是怎麼也驅逐不了內心的陰影。
“抽菸去。”程輝拍了我一下,他的眼神變的深邃的已經看不到底了,彷彿是一潭幽靜的死水一般。
我隨着他們走到了廁所,點起一支菸。
壯壯苦澀的笑了笑;“我真的希望劉龍他快點回到學校呀。呵呵……”說道後面冷笑了起來。
“他還敢回來嗎?”許陽露出一絲冷冷的笑容;“我聽說昨天他家長來,已經給他辦了退學手續。”
“那又怎麼樣?出來混是要還的,縱使他退學了,甚至是轉學了,我相信總有一天還會再見到他的。”程輝抽着煙
,淡淡的說;“欠咱們的,得拿回來呀。”
壯壯嘿嘿一笑;“是呀,欠咱們的得拿回來。”
把煙一丟,我們從廁所走來,向着校外的小飯店走去。
迎面而來兩個人,看到我們的時候愣了一下。
彼此對視了一眼,壯壯說;“先幹他們,收回一點利息再說。”
我們瞬間衝了上去,幾下子就給兩個人打倒了;“劉龍呢?”壯壯扯着一個小子的頭髮問道。
那小子面露痛苦之色:“我不知道,龍哥轉學了。”
“轉到哪裡了?”壯壯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你那天不是挺猖狂嗎?來來,你再給我狂一下子。”
其中一個小子,被我們踩在了腳底下,就像是那天,我們被劉龍踩在腳底下一樣。
出來混真是要還的。
“我也不知道,現在龍哥還在醫院呢?只知道他父母給他辦了轉學手續。”被我們踩在腳底下的這小子,痛苦的說。
許陽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腦袋上,那小子抱着腦袋在地上直打滾。
“那天打架插手的人都有誰?”壯壯問道。
“多數都是六班,有……”那兩個小子低低的說道。沒有劉龍,他們甚至已經失去了主心骨。
聽着那倆個人把那天攙和進來的人一個個的說出來。
我們又把兩個人揍了一頓,才揚長而去
。
彼此之間都知道,這件事縱使劉龍不在了,同樣也是沒完的。
“走,喝酒去,明天再找這些人算賬。”壯壯笑着說道。
來到小飯店,我們點了幾個菜,要了兩箱啤酒。
“走着。”程輝拿起啤酒對我們示意了一下,咕嘟咕嘟就喝進去半瓶;“沒有樺強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他喃喃的說。
我們幾個人都低着頭,不知道說什麼。
壯壯眼眶微紅,沙啞着說:“不說了,喝酒,今天必須喝醉。來來,喝。”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吐了幾次。我的腦袋已經一片漿糊了,但我依舊本能的拿着酒,往自己的嘴裡灌,我的眼睛似乎都已經看不清事物了。
只感覺天旋地轉。
“嘔……”許陽捂着嘴,跑到了廁所。
醉了,真的醉了,我們幾個是怎麼回的寢室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腦袋都還微微的疼呢。
坐在牀上,我叼着煙;“咱們是怎麼回來的?”
程輝拿起一支菸,揉了揉腦袋;“不知道。”
“喝死我了。”許陽剛醒就不滿的嘀咕了一聲;“頭還疼呢?”
壯壯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好像準備去廁所撒尿,砰的一聲,撞在了門檻上,他捂着鼻子就罵;“誰?”
我們幾個看到壯壯的樣子就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