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雪蓮花精施展幻覺來提醒我們不要再前進了,但是趙一陽心意已決,不得已,它又想要通過逆天的本領,就是平白無故降下大雪來阻攔我們。
這種能力極爲的危險,這個天地是有法則的,即使有那麼大的修爲也不可以輕易地施展,一旦被發現是要遭受天譴的。
本來我們沒有避雪的地方,對雪蓮花精施展的這個技能束手無策,但還好趙一陽有先見之明,帶上了擁有極寒之體的冷霜兒。
冷霜兒可以用她的極寒之體來吸收寒氣,從而讓我們達到一個相對溫暖的環境。
果然,將冷霜兒圍在中間之後風雪對我們倒是沒有多大的威脅了。
趙一陽就繼續帶着我們向前走,不過走着走着趙一陽就發現不對勁了,周圍的景象在變幻着。
他察覺出來是雪蓮花精在施展它的幻術,而且是集中對着趙一陽施展,趙一陽對此也沒有任何好的解決辦法。
但是能被難倒的趙一陽就不是我所崇拜的趙大神了,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了之前我在茅山派掌門那裡見到的那個裝着雪蓮花的檀木盒子,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頓時一股清香味從中散發了出來。
而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竟然從那檀木盒子中飄出來一道晶瑩的光帶,這是什麼?
看見了那條光帶的蘇倩倩捂着嘴驚呼了一聲,輕聲說道:“難道這就是雪蓮花瓣和母體的聯繫光帶?”
聯繫光帶?那是什麼東西?
冷霜兒搶在我的前面講這個問題說了出來,趙一陽沒有理她,只是不停的在變換着方位,驚奇的是,隨着趙一陽所在的方向不同,那光帶的強弱也在隨着變化。
見沒人搭理冷霜兒,蘇倩倩只好接話道:“聯繫光帶像是新生兒的臍帶一樣,每個花瓣和母體之間都有聯繫光帶。並且在一定範圍內就能感知到母體的方位,這個是幻覺也改變不了的。”
聽了蘇倩倩的話我們都覺得好神奇,這世間怎麼有這麼多奇妙的事。
趙一陽在那裡不停的轉圈觀察光帶的強弱,最終確定了一個方位,於是我們依然將冷霜兒圍在中間,看着那條光帶向前走去。
走上一段趙一陽就要重新感受一番,因爲既然雪蓮花已經成精了,說不定它的本體已經可以移動了,別我們到了它再跑了。
我們就在不斷確定方位中前行,但是趙一陽的幻覺依然沒破,經常能看到他的手在半空中沒有目標的亂揮着,看來雪蓮花精加大了幻覺的強度。
後來趙一陽怕傷到我們,便和我們分開了。他在前邊走,我們在後面跟着,不過爲了保險起見,趙一陽在自己身上栓了一條繩子,另一端栓在我們身上,防止雪蓮花精對我們也施展幻術。
之後的路程走的異常艱難,冷霜兒年齡小,又常年的呆在別墅裡不出去,所以體質說不上好。再加上她一直在吸收着寒氣,之前被我的血壓下去的極寒之氣又要出來折磨她了。
我也不能看着冷霜兒受苦啊,只得將後腰插着的那根匕首抽出來,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將手送到了冷霜兒嘴邊。
冷霜兒也不客氣,張嘴就吸住了我的手掌,但是沒一會冷霜兒就鬆開了,她倒是很願意多喝一點,但是怕我熬不住。但是剛纔喝的那一些顯然也起到了效果,她的狀態好了不少。
但是這時候又出了變故,我劃破的手掌處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來了一枚帶着毛的種子,然後落到我的血肉裡面開始瘋狂的生根發芽,我甚至都能聽到它根鬚伸進我血肉裡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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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真的非常疼,我咬着牙想要將它拔出來,奈何它的根鬚抓力太強了,一扯感覺我整隻手掌都在跟着動。
我連忙喊了一聲趙一陽,但是前面行走的趙一陽並不理我,而蘇倩倩和冷霜兒急忙的抓着我的手掌,一個負責固定我的手,一個負責向外拉扯那枚生長之後的植物。
我被拉扯的實在受不了,大聲喊停,但是她們根本就不理我,還在繼續的用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心裡生出一股兇戾之氣,將兩個女孩子掀翻在地。而且我覺得還不過癮,竟然想將她們的頭踩爆!
就在我的腳即將捱到冷霜兒的頭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團綠色的火,很像是鬼火,之後耳朵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鈴音。
然後我就見到周圍的景象開始慢慢的變化,只見趙一陽拿着那張畫着綠色圖案的符紙,在我眼前晃着,隨着趙一陽的晃動,那張符紙化成了灰燼。
不過那兩個女孩子確實被我掀翻在地,因爲她們走着走着就見我在那裡舉着手掌,之後開始瘋狂地撕扯,兩個人想要過來抓住我,沒想到我的力氣太大,將她們打翻在地。
而且我當時真的要去踩她們的頭,好在蘇倩倩急聲喊了趙一陽,這才死裡逃生。
這雪蓮花精現在已經不是在嚇唬我們了,是來真的,明確的告訴我們如果再前行就讓我們自相殘殺。
這可如何是好,冷霜兒的眼中已經有了恐懼,她現在沒有任何保命的手段,而剛纔我的舉動也實在是太過於嚇人了,她在那時候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來臨時是什麼滋味。
之前她之所以答應趙一陽跟着他來西藏是因爲一是好奇,因爲家裡沒人管她所以她幾乎都沒有出過遠門,二是她覺得趙一陽很可靠,很有能力,能夠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但是現在一個不慎就能丟了性命,何況還是雪蓮花精故意而爲之的,再者就是如果一會對她施展幻覺讓她殺了我們怎麼辦,她心裡是過不去這關的。
趙一陽也知道現在事情的嚴重性,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那隻雪蓮花精的能力,之前茅山派掌門帶着方瑜都沒問題,他以爲他做足了準備,但是奈何我們四個雖然每個人都有能力,但我們的累贅性大於我們的自保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