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金市有一個著名的百貨市場,趙一陽列出來的這個清單之上的所有物品,在這個百貨市場之上並不難找。
直至忙到日暮時分,我這才勉強將他開壇所需要的所有用品都準備齊全。
又與趙一陽聯繫好了一個地方,將東西送了過去之後,已經是快要晚上七點了。
有趙一陽出手,我自然不用擔心張姐的安全。
趙一陽既然說可以把張姐的魂魄從五虎食鬼符咒大陣之中引出來,那他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纔會這樣去說。
“劉波,你是說張姐的屍體手中攥着的電話號碼的主人,就是殺害張姐的兇手?”蘇倩倩柳眉微皺,問道。
我點了點頭,“當時那字跡寫的極爲慌亂,我心中雖然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但卻可以確定八成。”
“那你就沒有試着打那個電話麼?”蘇倩倩疑惑地問道。
我嘆了口氣,“我怎麼沒打?我第一時間就打了好不啦?可惜這個號停機了,一直打不通,我猜他肯定是換號了。”
“換號?”蘇倩倩眉頭微皺,“這倒是沒關係,劉波,我可以幫助你調查出這個電話號碼的幕後主人究竟是誰。”
“你有辦法?”我心中一震,面色卻是大喜地問道。
“那是當然。我宿舍的一個閨蜜她爸爸就是在移通公司做領導的,這點小事直接找她,她一定會幫忙的。”蘇倩倩解釋道。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原本我查到這裡便再也查不動了,沒想到蘇倩倩這邊竟然會有這麼強大的一個路子。
看來,有家世有人脈並不是一件壞事啊。
正當我感慨不已的時候,忽然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正是郝建的。
“喂!波波,你人去哪了啊!快回來!胖子和瘋子哭喪回來了,我們三個現在正在老酒大排檔,已經點好一桌吃的了!你丫趕緊!就等你一個人了!”郝建在電話裡邊火急火燎的喊道。
“好!我事情辦的差不多了,馬上就過去!”我回到。
掛了郝建的電話之後,我愣愣地望着蘇倩倩,“喂,你還沒有吃飯吧?”
“虧你還有點良心!我跟你跑了大半天,你現在才知道關心關心我有沒有吃飯啊?!”蘇倩倩沒好氣地說道。
“呃……我發小在學校附近的那家老九大排檔擺了個場子,要不你跟我過去?一起去那邊吃點?”我問道。
蘇倩倩去不去那是她的事情,但我說不說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不花錢還能還了蘇倩倩今天跟我跑了大半天的人情,我覺得這筆買賣那可是當真的划算。
“你發小?”蘇倩倩面露疑惑之色,“都是一幫大老爺們,我自己一個女生過去合適麼?”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你要是覺得尷尬的話,就把你宿舍的舍友也喊出來。反正是吃飯,就當是兩個宿舍搞了次聯誼吧。”我笑着說道。
蘇倩倩聞言,眼神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
打定主意之後,蘇倩倩便給她宿舍的三名閨蜜舍友去了電話,剛巧她的舍友都沒有吃飯,也便應允了參加這次臨時起意的宿舍聯誼聚會。
然後我又給郝建去了電話,把蘇倩倩宿舍的事情和郝建說了一下,郝建他們三個對我是大加讚賞,直說我真是好兄弟講義氣。
一切事情全部交代完畢之後,我和蘇倩倩這才火急火燎的向學校附近的那家老九大排檔趕了過去。
上過學的都應該知道,在大學附近,會有很多的夜市,尤其是像大排檔這類的地方,裡面的食物鮮美,味美價廉,實在是夏天同學聚會的不二之選。
要上兩箱啤酒,再整些燒烤涼菜,一大幫子的年輕人便能嗨翻到天亮。
等我和蘇倩倩趕到老九大排檔的時候,蘇倩倩的三個舍友已經在外面等候我們多時了。
畢竟沒有我和蘇倩倩這對中間人引路,女孩子又比較害羞,怎麼可能會貿貿然前去郝建他們呆的地方?
要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句話放在蘇倩倩她們四人的身上絕逼是相當貼切的。
蘇倩倩自不必多說,北金大學公認的絕對校花,是不少北金學子心目之中的完美女神。
她身邊的閨蜜舍友也是不含糊,同樣一個一個長的漂亮至極,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
與她們這四人相比,我們這四個漢子的形象可就真心有點磕磣了,癩蛤蟆與白天鵝大概說的就是我們這八個人之間微妙的關係吧。
我與蘇倩倩的三位舍友閨蜜客套寒暄了幾句,這才急忙給郝建打電話,讓他們三個滾出來迎接美女的降臨。
沒過一會,郝建他們三人便如餓狼一般,從大排檔的深處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
好像是全都齊齊商量好了,竟然一人勾搭着一個蘇倩倩的漂亮舍友,便將人熱情的迎入了訂好的桌子方位。
期間三人還不住的向我遞眼色,眼色之內大抵都是一些感激涕零之類的意思。
我不由心中好笑,對這三個傢伙着實有些無語。
郝建自不必多說,我和他從小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那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
另外兩個舍友,一個是胖子,來自東北,性格爽朗的可怕,簡直就是傳說之中的自來熟,所以也便因他外貌的緣故,直接喊他胖子了。
另外一個帶着眼鏡,看上去和郝建一樣文文靜靜的男生,名字叫做張風,當然在大學宿舍之內,舍友之間爲了顯示關係的親密,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喊學名的,都會相應的爲其取一個綽號。
如同胖子一樣,張風因爲名字的關係,被取了個綽號叫瘋子。
胖子和瘋子我因爲不在學校的緣故,並沒有和他們兩人有過多的接觸,但一通啤酒合下來,我竟是也有些飄飄然然了。
男人,即便是再陌生的兩個男人,一通酒水喝下來,對脾氣了,那就是兄弟。
這種友情,絕非是女人之間可以想象的。
正如我們這些男人無法理解女人之間的小心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