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魂晶掛我身上對你有好處吧。”我聽完他的話冷哼,我現在越看他越恨進骨子裡,所有一切的一切,身邊接近我的每一個人都在騙我!
“不是。”宋司轅否認,眉頭皺成了深“川”,他的眼睛裡的信息是我永遠都無法讀懂的。
我假裝冷漠看着他,在我眼中他已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可信:“是不是我身上還有什麼你還沒得到的利益,所以你不肯離婚?”
“不是。”他依舊否認,他這樣的回答更讓我恨火焚心,到了這個地步,他就不能狠心地把真話說出來,爲什麼非得繼續折磨我?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可時間過去兩三分鐘後,他仍然靜靜篤在原地,不過沒看我,他是低着頭的。
我心煩意亂透了:“我叫你滾,聽到沒有!”
宋司轅擡頭欲言又止看過來,我撇開臉不去看他,我不想在他再否認多一次後,會動搖已經做好的決定。
他站了小會,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然而我的心,在他消失的剎那,徒然一片荒涼,整個世界像到了末日,我大腦空洞麻木地跌坐到地上,靈魂就像跟着他消失了一樣,痛得我已失去了知覺。
我無助至極的坐在地上,兩手抱着自己,把臉埋進膝蓋裡,想阻止眼淚流下來,它們就像先前被關在水閘一邊的洪水,如今閘門一破洶涌難止……
爲什麼他們都要騙我……爲什麼?
我是上輩子欠了他們,這輩子要償還嗎?
我上輩子是十惡不赦的人嗎?
爲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懲罰我,我的家人,我愛的鬼,我的朋友……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一邊哭一邊在大腦裡尋找着自己一路以來哪些做錯過的地方,可是我找來找去,只找到一個可能是錯的。就是我八字純陰,經常招來髒東西。
是因爲這個嗎?
如果是的話,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純陰的啊,爲
什麼這樣子都怪是我的錯,未免太無理取鬧了……
想想,他們都是那樣子對待我,我爲什麼還要因爲他們的不真誠而繼續傷感下去,既然做人要學會虛僞,那我該放聰明點了,否則,將會被身那些人吃個骨頭不剩。
不過,話又說回來,師父他們爲了讓我和宋司轅離婚,爲了引什麼東西出來?
這個秘密讓我害怕的同時也很好奇,如果師父他們讓利用我把那個東西引出來,屆時我一但失去利用價值,我焉有命在?
如果留在茅山或是離開茅山,都有着危險,那我選擇離開,因爲那樣總比我坐等被他們利用完害死來得強,至少我離開了,命數我自己還能看着辦……
不過現在暫時還不能離開,要跟宋司轅把這陰婚給離了再走,因爲有陰婚契約的關係,他能隨時找到我,所以我不想再被他找到利用。
我擦乾眼淚,走去洗手間梳洗,敷眼睛,從今晚後,以前的關妤將不覆存在,我除了自己誰也不信。
梳洗完出來,我強迫自己入眠,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在牀上輾轉幾度才睡去。
這一夜,我做了渾渾噩噩的夢,夢到那些人都在害我,把我利用完了丟棄我。
天亮,太陽升起來了,今天沒有人來拍我的門,但我意識清醒剛歸位,就把自己給嚇得從牀上彈坐起來,擡手擦了把額上的汗水,拿起手機看看時間,上午九點大幾。
起來走去照鏡子時,對着鏡子我告訴自己要振作,要自強,要讓自己變聰明,或許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要會在心裡打好多遍草稿,顧忌很多,我是否也該這樣?
這樣的心態我感覺自己已是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或許我身邊由始至終就沒有太平過。
走出房門時,我看到前面擺了張小凳子,不懂是怎麼回事,想着那頭聽到歐陽南衝我說:“小妤,你醒了。”我回身看向他時,人已來到我面前。
“嗯,早,其他人呢?” 我問他的同時注意着他眼睛裡的信息,我想尋找
他會不會也是欺騙我的。
“剛纔他們還在的,我讓他們先去吃早餐了,我留下來等你一起吃,然後去鬼洞修煉。”歐陽南微笑說着。
不知是否因爲涉世經驗太少的緣故,我看不懂他眼睛裡的信息,看着像是挺真誠,但還有待觀察。
我假裝若無其事給他點頭說去吃早餐,從餐廳裡出來的時候,唐恩宜把我堵住了。
歐陽南怕唐恩宜會像昨天那樣對我動手,結果她給我說:“阿轅昨晚已跟我說答應跟你離婚,我現在準備好了,你別現在纔來反悔。”
我聽完她的話,大腦瞬間閃過一片空白,我仍然還會受他們的影響,不過,既然已做好的決定,已看透了的人和鬼,我無須反悔,於是讓歐陽南自己先去鬼洞修煉,我做完離婚儀式會過去。
歐陽南不放心,但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讓我忙完了給他電話,他過來接我,我嗯了聲,就跟唐恩宜走了。
唐恩宜走在我前面,我看着傲慢的背影厭惡到了骨子裡,她沒有回頭,也沒跟我再搭話,她說準備好的地方是昨天的六角涼亭,那裡很偏僻,幾乎沒有什麼人經過。
此時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約我來這裡搞解除陰婚的儀式,不過想想她巴不得我跟宋司轅離婚,應該不會騙我?
走進亭子,裡面確實擺了些東西,看起來挺神秘,隱隱中我卻感覺蠻不舒服,或許是我內心深處在掙扎着,如果說我沒有一絲後悔是假的,但我不離,我將來會更後悔。
唐恩宜轉過身,目光不屑看來,伸手拿起桌上一柄小刀,丟我面前,又把一隻小瓷杯放我手邊,說:“你自己來,裝五分之一。”
我看她態度真的很討厭,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恨不得把她推下山去,但想想,我不能這麼做,她要死了回來向我索命就不好了,像她這種人,遲早要遭報應。
在我鼓起勇氣要割破自己手指放血的時候,唐恩宜已開始唱詞,我聽不懂她在唱些什麼,不過應該是像外婆當初那樣子操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