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的事就像一場惡耗忽然降臨,我收到了公司同事發來的請柬,但我沒去出席,黃靜說我不適合出席那樣的場合,容易招惹髒東西。
經理葬禮那天,白眉道長和黃靜白天的時候去給他作法了,夜裡他們回來繼續給房東一家作法超度。
最近發生太多事情,我能活動的範圍只有洗石庵內,我有想過出去,但我發現,隔三岔五的總有看到門口經過的路人身上有怪東西纏着。
夜裡我盼着宋司轅光臨,可他連續幾天沒找我了,有時候我會有個可笑又可悲的想法,他會不會找其他女鬼去了?
可惡!
不管他了,愛來不來,哼!
不過躺下牀仔細想想,他總是冷冰冰的,不像是風流鬼,估計他真的還沒從麻煩中折騰出來。
睡着進入夢鄉後,我做一個詭異的夢,夢境裡的氣氛充斥着令我緊張、急促的感覺。
我夢到有人在吹喇叭,就是像古裝電視裡有人成親的時候那種調調,一支古裝迎親隊伍漸行漸近,街上人不大多,太陽躲進了雲裡,光線顯得有些陰。
我像個路人甲站在大馬路邊,身後是個大花埔,迎親隊伍從我身邊經過,我好奇橋子裡的新娘的打扮與長相。
當橋子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一陣風突然吹過,吹起大紅花橋的小窗簾,我看到橋子裡歪坐着個女人,一身喜服烈如火焰,卻沒蓋喜帕,她臉上塗了層厚厚的白粉,眉毛像用毛筆刷了兩黑撇,血色紅脣,兩眼朝上……
這畫面讓我感覺渾身寒顫,因爲這新娘看起來毫無生氣的樣子。
看到這,我突然注意到橋子快要經過的時候,新娘本來朝上看的雙眼,死死的盯向我,我嚇得差點失聲驚叫出口,幸好疾手捂住了嘴巴。
新娘還活着的吧?
眨眼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一座古宅子裡,就像蘇州拙政園裡的那種,宅子裡貼滿了大紅喜字,不知誰家在辦喜事。
我正想要走到屋子外看看時,我才感覺到身上被個什麼東西架着,趕緊看清楚怎麼回事,沒想到我真被架在一個木架子上,架子兩邊還寫有一些我看不清楚的字,更古怪的是,我身上竟然穿着古代新娘喜服,頭上戴頭鳳冠?
我當時辯不清楚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心裡充滿了恐懼,不知怎麼辦纔好。
這時,我聽到身後側邊的門傳來搬東西吵雜聲,我開口想要叫他們幫我解困,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
等我看清楚他們搬來的架子時,我差點被嚇破心膽,渾身冷汗。
那幾個壯丁搬來的是一個穿着新郎喜服的男人,他跟我一樣被架在木架子上,在他身邊也寫有兩幅字,我看不清楚。
被架着的男人頭往一邊歪,我看他側臉好像塗有白粉一樣的東西,他該不會是被下藥迷昏了吧?
這些人要對我和男人做什麼?
纔想着我看到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從宅門外走進來,前來的其中一人手裡拿着臺數碼相機,另外幾個人,表情都不同,有的傷心哭泣,有的撇嘴嫌棄,有的面無表情。
那個拿數碼相機的人給我和男子拍了幾張照片後,就跟其他人離開。
這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