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我的模樣還是唐恩宜的,不知幾時開始坐在上次那個閣樓窗邊,不久,院子拱門那方,走進來一個隊伍,那個熟悉無比的身影,漸行漸近,我這次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模樣,令到我震驚極了。是宋司轅!
我驀然起身,這次我並沒有上次那種欣喜萬分的心情,而是想逃,趁他到來之前,躲起來不讓他發現。
哪知我才轉身想要逃走,上次那個仕女走來把我攔住說:“既然來了,爲什麼要逃走?”
這對我來說又是一次震驚,上次夢裡我沒聽清楚仕女說什麼,這次居然聽清楚了!她爲什麼不讓我逃走,我假裝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想下去迎接他……”不,纔沒那回事,我現在只想趕緊逃跑。
這次心裡對夢中的宋司轅有着說不清的恐慌。
仕女突然一語驚人說:“你心裡想什麼我都能聽到……”
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看着她,她懂讀心術?
“你太好懂。”仕女着着我的表情搖搖頭,彷彿她真的會讀心術一般。
對此我心裡的恐慌更加濃郁,仕女和那個宋司轅,他們要對我做什麼?
“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仕女說着勾起抹冷酷的笑容。
我見着頻頻後退幾步跌坐回窗邊,爲什麼連夢裡,都不放過我?
我正想完,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我知道是他來了……
我僵坐着有種汗不敢流的心瘮,我看着宋司轅的身影一點點走上閣樓,我先是看到他的背影,等他整個人都走上閣樓,就在他轉過身時,我被他的模樣給嚇得心臟一梗。居然沒有五官的,剛剛在窗邊不是看到有臉的嗎?
本應長五官的位置,一片平整的肉白,明明他沒有眼睛,我卻能清楚感覺到他在看着我,令我毛骨悚然,就在他快要走近,伸手要碰我的時候,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老天!
好可怕!
這個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要暗寓我
些什麼?
爲什麼我那個夢裡的宋司轅沒有五官,這其中隱藏了什麼不可示人的秘密?
我睜開眼睛好一會才從惡夢中緩過來,不知什麼時候已是一頭大汗,心臟咕咚咕咚狂跳如雷慣耳,呼吸急促,深呼吸幾下,這才兩手撐坐起身,感覺渾身有些無力,可能是惡夢給嚇的。
此時窗外,天色剛泛起灰白,到衣櫃裡取出支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五點大幾,起來走進盥洗室裡梳洗,看到爆裂的鏡子時,先是被嚇了一跳,旋即想起來是自己給砸的,好一會才稍稍平靜下來。
不過沒鏡子也好,省得我看到唐恩宜的臉會讓我再一次把鏡子砸碎。
我原以爲唐恩宜的頭髮燙染過就會很難打理,沒想到比我的頭髮還順滑,或許是她有錢經常做護理吧……哼,再怎麼護理也是具噁心的身體,我總有一天會把自己身體要回來,再把她的身體毀掉,讓她做鬼去!
我越想越憤怒,等我從盥洗室裡出來的時候,赫然看到宋司轅不知幾時出現在這裡,他還真是不管我還是唐恩宜的房間都是自由進出呢。
“有事?”我假裝鎮定自若的冷漠問他。
“你把魂晶弄去了哪裡?”宋司轅臉色凝重看着我問。
我聽完對魂晶又添了分好奇,魂晶現在明明就戴我脖子上,這讓我十分困惑。他看不到嗎?
在腦子裡想了幾個能套出話的句子,然後問他:“你爲什麼不問她?”
“我希望你不要爲難她。”他語氣有些求意。
我冷呵問他:“哼,宋司轅,你爲了她還真是不惜一切呢,魂晶在或不在重要?”魂晶到底有什麼作用?剛送我的時候,他說能保護我,可我發現從來都沒有什麼保護作用,就像普通的首飾沒兩樣。
“你無須知道,我欠你的,會還,你別傷害她。”宋司轅神色有些黯淡,讓我看在眼裡卻是火辣辣地燒痛了我的心,那唐恩宜調換了我的身體,他還要偏袒着她,不許我傷害她?
“
難道你們就可以隨便傷害我?”我剛氣憤質問出口,他居然憑空消失了!
他現在是連給我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了呢,跟唐恩宜合夥騙走了我的身體,如唐恩宜那天所說的,我沒利用價值後對他們來說就是被丟棄的垃圾!
愈想我胸口愈劇烈起伏得厲害。宋司轅,我不會就此擺休的,終有一天,我要你千萬倍奉還!
在房間裡坐了好一會,我反覆深呼吸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報仇之前,我要先養好身體,哼,她留下的錢,我不花白不花,她在那邊也拿走了我十幾萬塊,扯平!
做人不能跟錢過不去!畢竟我現在還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走出房間時,並沒有看到五枚師太他們,不見也好,省得我難堪,走去餐廳吃早餐時蠻多茅山弟子在,他們看到我捧着早餐,個個熱絡衝我招手說:“唐小姐,這有位置……”
見着我忍不住冷嘲這身體還有點用處,隨便挑了一位子過去坐下後,給這些狗腿子意思意思道個謝,他們就起身離開了,不過我卻感覺到臨座的茅山男道士位不時往我這邊瞅。呵,還真是美色難擋。
我心裡很明白他們在看唐恩宜,不是我,原來的我哪有這等待遇,所以也難怪,宋司轅會愛上唐恩宜,而不是長相平凡丟進人海里找不回的臉面,而且還沒身材的我。
如今他倆爲了進升力量卑鄙換掉我身體,也真是醉了,夠極品的。
吃過早餐後,我向一道士打聽哪有藥店,結果他熱絡地親自帶我去,這身體就只剩下這點好處了。
買好藥,在藥店裡吃過藥後,我就直接回了房間,鬼洞我是不能去了修煉了,至少我可以在房間裡練練冥想,增強意念。
提到意念我就想起最初宋司轅鼓勵過我的話。回想到這,我心就開始犯痛,我告訴自己打住不要去想。
我走回房門口時,意外看到歐陽南守在我……不,應該是唐恩宜的房門前,雖然現在是我住在裡面,但我總覺得他這行爲很異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