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立典亥姆侯爵帶着自己的私兵和本派系的貴族私兵合計五萬艘戰艦離開了禿鷹之城,向着吉爾菲艾斯艦隊的航線而來。預計將在奇霍伊薩星系與吉爾菲艾斯艦隊遭遇。

與菜因哈特分別後,一直指揮着佔全軍三分之一的其它機動艦隊,負責平定銀河帝國廣大邊境星域的齊格飛·吉爾菲艾斯再度接收到命令,大約是七月左右的事。

齊格飛·吉爾菲艾斯在用兵方面也好,在佔領地的行政治理方面也好,均得到萊因哈特充分的授權,出因此竟有人戲稱他是“邊境星域之王”,當然,這個稱呼並沒有人用來當面稱呼他。

這位紅髮的年輕人獲得帝國元帥全面信賴之後,果然也不負所托地平定了一個一個的邊境星系。在這其間一共打了六十多場仗,場場皆勝,雖說並沒有什麼堪稱大規模的戰役,但要在這麼多戰鬥中做到常勝不敗也是難能可貴的事。而在所平定的行星上,他除了將該星球交給本地的民衆自治外,還盡心盡力地維護星球間的治安,嚴禁欺凌擄掠,這不啻是將本軍和貴族之間的差異明白地公諸於世,因而普遍得到了人民的愛戴和擁護,獲得了相當大的政果,邊境的局勢也逐漸穩定下來,使得盤據在禿鷹之城的貴族聯合軍更形孤立了。

然而令他頭痛的就是,他所戰勝的敵人的數量都非常少,基本都是貴族領地留下的部分守護艦隊而已,但是同時他的後面遠遠地跟隨着一支艦隊——數量上並不比他少,大約是四萬左右的戰艦,這是法夫尼爾艦隊。他們彷彿食腐的禿鷲一般,等待吉爾菲艾斯擊敗當地的貴族軍並且離開之後,就直接殺入星系進行洗劫和掠奪軍事工廠設備的行當。吉爾菲艾斯不止一次試圖利用戰術伏擊這支可惡的艦隊,例如採用假裝離開然後突然回頭進行突襲這種最爲簡單穩妥的戰術——然而對方完全不上當,對方真的如同禿鷲一般,一直耐心地等到獵物完全斷氣而且開始腐爛之後才發起攻擊………….吉爾菲艾斯沒有太多的時間用於埋伏………..

吉爾菲艾斯的政治成果最後一錢不值,他所努力維持下的星球治安、自治,由此而得到的愛戴和擁護在禿鷲們撲上去之後就全數化成了天邊的浮雲。法夫尼爾艦隊在吉爾菲艾斯所平定的星球肆意妄行,搶劫、殺人、放火,各種無視軍紀的惡行輪番上演,法夫尼爾元帥完全放縱自己的部下犯下各類戰爭罪行。但是,只要是吉爾菲艾斯沒有去的星系,法夫尼爾元帥也不去!這是完全地將了吉爾菲艾斯的軍,各地的民衆紛紛情願,請吉爾菲艾斯不要來到他們的星系——爲此他們寧願承受當地貴族的壓迫………..

吉爾菲艾斯對法夫尼爾這種行爲深惡痛絕,最後他準備回頭直接與法夫尼爾在某個星系進行會戰,試圖解決這個麻煩,但是他失去了法夫尼爾艦隊的蹤跡——他們徹底地失蹤了,在五百光年之內都找不到他們的行蹤。

吉爾菲艾斯不得不帶着坎普和魯茲艦隊繼續一路向前,直到得到情報:“立典亥姆侯爵正趕赴前方奇霍伊薩星系”爲止。

“就讓決戰在奇霍伊薩星域進行,到時我將帶領本部大約八百艘戰艦迎擊敵人。”這是得到情報和命令後的吉爾菲艾斯向另兩位副司令說的。

“只帶八百艘戰艦?";

坎普與魯茲驚訝得張大了眼睛。而吉爾菲艾斯則冷靜沉着地點了點頭。

雖說敵方艦隊總數有五萬艘之多,但並未依艦種性能有組織地配置,高速戰艦旁邊是炮艦,大型戰艦隔壁是驅逐艦,不管是在火力上或者是在機動性能上,所有的艦艇都毫無秩序地交雜在一起,這種情形正表示敵方的戰術構想與指揮系統缺乏一貫性。

“也就是說是一羣烏合之衆,沒有任何值得我們畏懼的地方。";

吉爾菲艾斯作了上述的結論。

到時魯茲與瓦列的艦隊於敵方的正前方展開佈陣,但並非成一橫向的直線。而是由魯茲突出於左翼,瓦列稍退於右翼,形成斜線陣的戰術構圖。而敵方如果一舉攻擊的話,魯茲艦隊將首先進入戰鬥狀態。吉爾菲艾斯則利用瓦列與敵方接觸前的時間差,指揮八百艘的高速巡航艦包抄向敵方的右側面,等瓦列進入戰鬥狀態之後,即一舉攻入敵方中樞地帶予以全面突破,進而直達敵方的左側面。趁敵方混亂之際,魯茲和瓦列全力配合攻擊。

“如此一來,就應該可以取得勝利了。而後要注意的就是『窮寇莫追』。";

兩位副司令於是見到紅髮的年輕提督臉上泛起微微的笑容。瓦列與魯茲雖盡力隱藏內心的驚愕,但終究無法抑制。這位看似溫順忠厚的年輕人在向他們二人提出由司令官親自帶頭進行「一擊離脫戰法」這種可怕用兵之計的同時,竟全無緊張畏懼之色而面露微笑。

此刻,在侯爵身後一光年的地方,“前面的偵察艇報告,侯爵即將與紅毛小子在我們以前的駐地‘奇霍伊薩星系’交戰。閣下,我們是不是要加快點速度?”參謀長修特克豪簡上將對法夫尼爾元帥說道。

“是的,我們加快點速度,準備進行瓦普跳躍。目標放在距離遠一點的地方。一旦那兩個傢伙開始交戰的時候,我們就加入。對了,叫龍德斯泰德的艦隊和斯道芬達艦隊離開,直接匯合在一起去抄紅毛身後的幾個星系去。對付吉爾菲艾斯我們一個艦隊足夠了,萬一不對,我們一支艦隊跑起來還快點。”無良元帥如此說道。

奇霍伊薩星域會戰就在立典亥姆軍主炮的齊射聲中拉開了序幕。當立典亥姆侯爵被部下問及應採取什麼戰術攻擊時,他不耐煩地道:“怕什麼!我們人多勢衆,管他什麼戰術不戰術!蟻多咬死象,全部給我上!";

只見數萬條光線在黑暗的虛空中架起了一座戰橋,並且開始侵蝕吉爾菲艾斯艦隊上方所籠罩的能源中和磁場,粒子區蝕現象後所產生彩虹色的霧,包圍着吉爾菲艾斯軍的戰艦。

立於陣前的魯茲凝視着螢光幕,見狀不禁冷哼一聲道:“還未到有效射程範圍之內就開炮,他們未免太心急了。";

吉爾菲艾斯軍的戰艦小心謹慎地保持斜線陣型前進。不久,突出的魯茲左翼艦隊於距離六百萬公里處開始了準確而猛烈的炮擊。

具壓倒性的能源射線如豪雨一樣降落在立典亥姆軍隊的戰艦上。艦艇爆炸時所產生的怪異模樣宛如彩色鑽石一般輝映在交叉的光線當中。不久,魯茲艦隊隨即與敵方戰線接觸,展開了一場王爾古雷戰鬥艇的近距離格鬥戰。

此時,坎普的艦隊與敵方的距離尚遠,尚未進入真正的炮戰當中。

吉爾菲艾斯則站立在旗艦巴巴羅薩的指揮席上,適時地對八百艘直屬的高速艦隊下達攻擊命令。在持續前進的坎普艦隊掩護下,利用時間差呈弧狀突入立典亥姆軍的側面。

立典亥姆艦隊此時正忙着與前方的敵方大艦隊交戰,卻又意外地受到來向不明的攻擊,全軍驚慌失措。應戰的指令四處紛飛,一些戰艦試圖將艦首調向這支突如其來的奇襲艦隊,但又在這個時候,來自前方的粒子光束和飛彈的攻擊更加猛烈了,因爲瓦列艦隊在此時已進入射程距離,開始展開攻擊行動。

立典亥姆軍頓時一片混亂,不知應對付那一個方面的敵人。雖說是一時的混亂。但對吉爾菲艾斯而言,已經足夠了。

巴巴羅薩的主炮連續三次齊射,劍一般的光線將前面立典亥姆軍的艦列攔腰砍下,當一連串的爆炸火光消失後,因船艦之間存在着速度差異而使得敵方艦隊中央部分在一時之間產生了一個空洞,巴巴羅薩隨即利用那空洞突入敵方的核心地帶,八百隻的高速戰艦亦立刻跟進。

立典亥姆軍的中心地帶被敵方宛如一隻巨梭般打穿,而且那巨梭正以極高的速度移動着,立典亥姆軍的提督們亦曾試圖將入侵的敵人包圍,但無奈受限於速度與彈性上的不足而無法如願,結果只是徒增損失罷了,吉爾菲艾斯的旗艦接着深入到敵方的左側面,所施展的一擊離脫戰法己完全成功。隨後整個艦隊又轉換方向,再度進入敵方的內部,吉爾菲艾斯的八百艘高速戰艦就好像旋風一般地橫掃敵方大軍的心臟部份,所向披麾。

看到敵方手忙腳亂的場面,坎普不禁感嘆着:“吉爾菲艾斯提督真是有有膽識,只用八百艘艦艇就完全打亂了敵方的陣腳!";

魯茲似乎也抱持着相同的想法。

“他早就看出敵方的編制是有問題,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當內部的混亂逐漸擴大而波及到艦隊的外緣時,魯茲和坎普立即把握機傾全力攻進,內部的混亂又與外部的混亂相結合,立典亥姆軍立即就面臨敗北的命運了。這時,巴爾巴洛沙在非常近的距離內發現了敵方的旗艦奧斯托馬克。

“看着,那就是立典亥姆侯爵所乘坐的旗艦,立刻將那戰亂的元兇拿下!";

吉爾菲艾斯利用超光速通信下達捉拿的命令,全艦隊爲達成全面的勝利,向着敵方的旗艦全速前進。

在一面倒的強大氣勢面前,立典亥姆侯爵恐懼畏縮了,透過屏幕看到己方的戰艦沭浴於集中炮火之中,白熱化而化成了雲,以致完全消滅。當他知道這一幕幕的景象就發生在旗艦的旁邊時,畏縮恐懼更化成了切身的淒厲恐怖,侯爵如哀嚎一般地發佈命令,也不顧正在苦戰中的己方其它艦艇,奧斯托馬克旗艦瘋狂般地向着格爾米遜要塞的方向逃逸遠走,其它的艦艇見到主帥率先逃跑,也無心戀戰,一鬨而散。

哪怕是在被夾擊而混亂不堪的現在,其實立典亥姆侯爵的損失並不能說太大,但是這個傢伙膽氣已經潰散了……….

“咦?非常不錯的斜線炮擊陣型嘛!就是我來指揮也就是這個樣子了……..紅毛的能力比金毛要好啊。不過真可惜!艦隊已經列成橫陣了?好!全炮射擊!”已經趕到戰場的法夫尼爾元帥感嘆道,他此刻的艦隊正好在距離吉爾菲艾斯艦隊形成一個Y字的樣子,法夫尼爾艦隊和立典亥姆侯爵艦隊是上面兩個叉,而吉爾菲艾斯艦隊是下面那一點。不過法夫尼爾艦隊還處在極限射程距離,但是即使如此,法夫尼爾依然下令全力攻擊——並且不分敵我,連立典亥姆侯爵的艦隊一起轟擊。

“本艦隊11點方向出現敵人艦隊!距離12光秒!數量……….數量一萬七千以上!”這是吉爾菲艾斯、坎普、魯茲艦隊中的艦橋觀測軍官同時驚呼出的聲音。

光的豪雨落在了所有人——不管他是貴族聯合軍還是吉爾菲艾斯所屬艦隊的頭上,混亂的立典亥姆侯爵艦隊承受了最大的損失。他們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力,不顧一切地逃跑,爲此將屁股暴露給吉爾菲艾斯、坎普和魯茲都不介意。奧斯托馬克是跑在第一線的,卻發現逃跑的路線被自己後方的補給艦隊阻擋,在命令向自己的補給艦炮擊的同時,他大罵趕來的法夫尼爾艦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頭殘暴不仁的‘龍’會做出這種事!”沒等他繼續罵下去,在剛剛擊毀面前的己方補給艦,打開逃跑的路線之後,一道光矛擊中了他的外側盾艦,造成了盾艦上的推進器故障,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隨後就是數十道光矛貫穿了奧斯托馬克的巨大身軀………..直到日後的戰史學家都無法確定是法夫尼爾還是吉爾菲艾斯的艦隊擊中了奧斯托馬克,不過是誰擊中的已經無關緊要了,侯爵隨着他的旗艦一起變成了宇宙中漂浮的冷凍碎塊。

侯爵的部下們四散潰逃,這種潰散也將吉爾菲艾斯艦隊一起攪入了進來。首當其衝的是最先與侯爵艦隊接火的魯茲艦隊,魯茲不停地下令:“整頓隊形,逐步後退整頓隊形!”

但是這種努力隨着混亂不堪的侯爵部下和遠處整齊的炮擊一同化爲了泡影。魯茲艦隊不得不停止了前進,開始後退試圖重新整編隊形,同時不停地開火擊毀亂竄入他們陣列的侯爵敗軍。

“放開向格爾米遜要塞方向的通道,停止那個方向的炮擊。全艦隊再度編成橫列,全力轟擊吉爾菲艾斯的艦隊,至於廢物侯爵的部隊任他們逃跑好了,同時命令離開的龍德斯泰德和斯道芬,儘量封鎖奇霍伊薩周邊的跳躍通道,攔截逃散的侯爵艦艇。”

吉爾菲艾斯本人的八百艘高速戰艦損失輕微,但是魯茲和坎普的艦隊不得不必須後退進行編組,這樣就產生了吉爾菲艾斯艦隊和他帶領的高速分隊的突出部,因此在一段時間內,他要承受法夫尼爾發射的全部火力。好在現在的法夫尼爾艦隊還是距離遙遠,命中率不算高,可以說其實整個吉爾菲艾斯帶領的艦隊損失並不大。

“現在需要的是後退並重新編制,準備與法夫尼爾艦隊進行會戰。我們終於抓住他們了!“吉爾菲艾斯的豪言在通訊頻道里奔流,被突然襲擊而降低的士氣再度高昂。吉爾菲艾斯趁機全力後退並再度編組艦隊,三支艦隊如果重新編制的話,應該現存數量大約是二萬四千艘左右,應該可以穩穩壓制法夫尼爾現在在戰場上的一萬七千餘艘。吉爾菲艾斯也不敢再來冒險的戰術,畢竟就算是萊茵哈特成爲軍事獨裁者的現在,整支在他控制下的艦隊不過是七萬艘戰艦而已,而吉爾菲艾斯已經統率着三分之一以上了。

法夫尼爾加速開始推進,藉由吉爾菲艾斯重新編制艦隊的時間,推進到距離大約二百萬公里的距離,而且由於不斷開火的緣故,還成功地使吉爾菲艾斯到現在還沒有完成再編制計劃,此時距離法夫尼爾加入戰鬥已經是十二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而在另一邊,倉惶遁逃的侯爵敗軍小部分已經逃回了要塞,大部分跳躍逃離了星系,還有一部分向法夫尼爾艦隊投降。自超光速通訊得知,逃離星系的艦艇多半爲龍德斯泰德和斯道芬艦隊捕獲。

“現在,要跟紅髮的小子硬碰硬來一仗了。“法夫尼爾如此說道,同時下令全艦隊再度整頓隊形,形成厚重的橫列陣慢慢地一邊射擊一邊壓向吉爾菲艾斯艦隊。

遠處的吉爾菲艾斯艦隊終於再度編成了,這次由於撤退次序的緣故,坎普艦隊成爲了左翼突出部,而吉爾菲艾斯艦隊依然在中路,魯茲艦隊成爲了拖在後面的右翼,三支艦隊再度編成了斜線陣型。

“跟我一樣喜歡玩斜線陣型啊………..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紅髮的小子。”法夫尼爾看着對面的吉爾菲艾斯艦隊如此說道。

“命令艦隊編製成V字陣型,面對敵人突出部的坎普艦隊。等待旗艦命令後齊射!達爾克少將!你的驅逐艦脫離V型陣,等待命令開始突擊!雷擊艇母艦準備發進!”

法夫尼爾艦隊的雙翼並不如一般V字一般開始延伸。反而開始收縮,將全部火力都傾瀉到打頭的坎普艦隊。

“達爾克!直接高速突擊吉爾菲艾斯艦隊!我不要你的傷亡數字!我要你拖住時間!”

隨後,在命令之下,雷擊艇母艦在兩翼戰艦的掩護下開始發進雷擊艇,而雷擊艇的目標就是已經開始發進王爾古雷戰機的坎普艦隊。

坎普是王牌飛行員出身,性格豪勇。在他的指揮下,王爾古雷的戰鬥力非常強勁,而且艦隊的運動也相當果敢。然而他要承受的是來自左右的戰艦火力,而正面又是法夫尼爾親自統率的旗艦戰艦分隊,牢牢地擋住了坎普艦隊的火力。

雷擊艇在母艦、戰艦的掩護下,由驅逐艦分艦隊打開通道突入了坎普艦隊。

達爾克少將的三千艘驅逐艦不顧一切地開始突擊吉爾菲艾斯艦隊的頭部,在吉爾菲艾斯艦隊精準的炮火下損失慘重。

“突擊!突擊!跑得慢的一律由旗艦處死!”達爾克高聲咆哮着驅趕部下衝擊吉爾菲艾斯佈下的火網。付出巨大的傷亡後終究是突入了吉爾菲艾斯艦隊的先頭艦隊。二千餘艘驅逐艦全力開火,將吉爾菲艾斯的先頭部隊打出一個個空洞。

在達爾克激戰的時刻,法夫尼爾的雷擊艇突擊收穫了巨大的戰果。突入近距離的雷擊艇上的線性炮一次又一次的齊射,將坎普的王爾古雷母艦和它們的戰鬥機一起變成宇宙中的火球,坎普艦隊在法夫尼爾艦隊的夾擊中終於支持不住,開始了潰散。由於左右雙翼都是法夫尼爾艦隊的戰艦,坎普艦隊的敗兵不得不向後方開始潰退,潰兵衝散了吉爾菲艾斯已經開始混亂的先頭部隊,但是吉爾菲艾斯果斷地命令中央艦隊射擊驅散坎普艦隊的敗兵,迫使他們從兩側分散脫離火線,從而穩住了中央和後方的魯茲艦隊的陣型。

“差不多了,叫達爾克快點跑路吧。我們也要開始撤離了。畢竟我們不是來跟紅毛拼命的……….兩翼的部隊先行撤退。本艦隊擔任斷後,兩翼撤到我後面再佈下防禦陣型,接應我撤退。好了!開始滾動撤退吧。”法夫尼爾搖了搖手下達了退卻命令。

吉爾菲艾斯屬下的坎普艦隊受到了重創,七千艘戰艦被擊毀,就連坎普的旗艦尤茲海姆都被擊傷,而吉爾菲艾斯的先頭部隊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失。但是他們給了達爾克一個狠狠的教訓——三千艘驅逐艦隻有一千二百逃出來。

四個小時後,雙方脫離了接觸。雖然吉爾菲艾斯一再試圖突進拖住法夫尼爾艦隊,但是在法夫尼爾及時而準確的集中射擊命令下一無所得。最後,戰役開始時擁有三萬艘戰艦的吉爾菲艾斯艦隊在付出了一萬二千艘的損失之後,擊潰了多達五萬的立典亥姆侯爵艦隊,“擊斃”了立典亥姆侯爵,佔領了奇霍伊薩星系。但是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星系——偵察艇報告在相鄰的星系中有大艦隊在集結。

“法夫尼爾伯爵的艦隊…………這頭禿鷲吃掉了被我們擊潰的立典亥姆侯爵艦隊。雖然我們在會戰中擊毀了他估計五千艘艦艇,但是被他成功地脫逃了。現在推測他的艦隊已經擁有了超過六萬艘艦艇……….我們的邊境戰役失敗了,是迴歸萊茵哈特大人那邊的時候了。”年輕的紅髮指揮官如此決定,而兩位副司令官也贊同他的意見。

八月的時候,吉爾菲艾斯艦隊快速地撤離了奇霍伊薩星系,直接向奧丁方向開始撤退,半路上轉向開始與萊茵哈特的主力艦隊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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