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別鬧了!一會兒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樂多雅把他的手拿開,飛快的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後趕緊一溜煙的奔向衛生間。
她倒不是覺得害羞或是怎麼樣,而是她剛剛看到男人的眼神,就知道如果她再待下去,肯定今天是要遲到了的!
……
……
北城今天說是會下雪,但樂多雅他們出門的時候天氣除了有點陰沉,還都是好好的,直到車子開到了半山路上的時候,毛茸茸的小雪白白的飄落下來。
樂多雅打開窗戶,很天真的想用手去接雪,卻被席御臣給說了。
“不要打開窗戶。”
“爲什麼啊?”
小雪越下越大,隱隱有些中雪的感覺。
看着那白皚皚的雪花在空中飛舞,街道上很快鋪上一層白白的細雪。
畫面美不勝收。
樂多雅撅着小嘴,鬱悶的問席御臣。
席大少心疼的看了她沒戴手套的手一眼說:“外面太冷,我怕你凍着。”
“……”
她這是該笑呢,還是該哭呢?
樂多雅撇撇嘴:“你這樣搞的我跟個玻璃娃娃一樣,什麼都碰不得了呢。”
自從懷孕之後,席御臣就這個怕她做哪個也怕她做。
似乎只要她一做點什麼事情,就會出危險一樣。
他這簡直太杞人憂天了!
之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種跡象?
樂多雅在心裡暗暗吐槽,席御臣卻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喜歡雪。北城的這場雪大概要下兩天。明天沒什麼事,我們去滑雪場玩。”
“滑雪場?我們可以去那邊玩?!”
樂多雅一聽滑雪兩個字,頓時激動的兩眼發光。
席大少有這麼好心麼?
男人見她這麼高興,嘴巴都不知道咧到哪去了,擡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可以。只要你喜歡,我們就去。”
“咦,不是說孕婦不可以做滑雪溜冰這種危險運動麼?”
“我們不是去滑雪。那太危險,我們去堆雪人。”
樂多雅:我就知道……
某女沉默不說話了。
席御臣側頭看着她:“不高興?”
“沒有。我就是覺得,懷孕很辛苦。”
感覺現在的人生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樂多雅託着腮,心裡現在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她知道席御臣這是爲了孩子好,但懷孕的女人心思本來就敏感,容易七想八想。
席御臣也感覺出來了。
他想了想,說:“明天我們把周萌跟韓少榮也約上。滑雪場回來之後,我們去吃火鍋。”
幾個人在一起玩,她可能會更開心一點。
雖然,他不喜歡有旁人插入他跟多雅之間的生活,恨不得兩個人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膩在一起,但席御臣永遠都把樂多雅當作放在第一。
如果她覺得開心,即使他不喜歡,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唔,那黎雪呢?”
今天因爲是要去祭祖,不能帶多餘的旁人,可明天如果是去玩,再把她一個人丟在家就不太好了。
席御臣說:“只要你喜歡,把她一起叫上也可以。”
“好啊!那我還要約上夏曼姐!”
聽說,她跟冷嚴最近都在研究令人起死回生的神奇之術。
有用沒用她還不知道,但這兩個人最近可能因爲找到了這個共同點,所以幾乎天天呆在一起。
山路崎嶇,再加上下雪,路面會比較溼滑,所以席御臣今天並沒有選平時的跑車跟轎車,而是選了一輛越野性能很好的越野車。
黑色的皮風衣穿在他的身上,棱角分明的五官,簡直是從雜誌上走出來的男神。
車子已經開到了山頂。
樂多雅從車窗那邊,看到了席家墓地。
前面也停了幾輛車子。
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好車。
“好像有不少的人。”
“都是席家人。”
席御臣沒說親戚,只說是席家的本家人而已。
他先下車,樂多雅剛把安全帶解開,席御臣就已經幫她打開了車門。
一隻手放在她頭頂上端:“小心點。”
現在中雪已經又變成了小雪。
細細碎碎的,倒是沒什麼影響。
可剛剛下了半個多小時的中雪,地面上現在都是一層薄薄的殘雪。
席御臣特別怕她滑倒,即使今天樂多雅出來穿的是防滑底的靴子。
“席俊輝也在。”
席家的墓地平時都有專人看守,而且在特定的時期,幾乎每年都要有一次全家人來祭奠的活動。
席御臣跟樂多雅過去的時候,人基本都到齊了。
樂多雅看到前面有個人衝她微笑的揮手,而這個人她前幾天不久纔在街上撞到過。
席御臣皺了皺眉,攬着她走到人羣前面。
席俊輝的母親,也就是席二姑,當時可沒少反對他跟樂多雅的關係。
這件事,席御臣一直記在心裡,可沒忘呢。
“奶奶。”
“奶奶……”
雖然席御臣跟席老太太心裡有隔閡,但在今天這種場面,就算是咬牙作秀,都得做完。
席御臣牽着樂多雅的手來到席老太太跟前。
席老太太笑着打量了兩個人一眼,然後特別關心的拍了拍樂多雅的手。
“誒呀,你怎麼出來沒戴手套啊?今天天氣冷,小心凍着手。”
“奶奶,沒事的。”
樂多雅是個聰明的女生。
她也回給席老太太一個很明媚的笑容。
兩個人的關係在外面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席老太太點點頭,然後對席御臣道:“人基本都到了。香燭什麼的我都讓張媽帶來了,你是席家的長孫,今年跟往年一樣,都要你主持。”
“我知道。”
張媽這時走了過來,遞給席御臣三根很長的檀香燭,然後又拿給樂多雅跟席老太太三支。
他們身後的人,每個人也都在發放。
席御臣小聲的跟樂多雅道:“到時候呆在我身邊就好,別到處亂走。”
這個地方屬於席家的墓地,平時基本沒人來這座山。
但這座山路不好走,而且聽說還有野獸出沒。
所以一定小心。
樂多雅衝他彎了彎脣。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而且這麼多人在這裡,丟不了的!
樂多雅跟着席少,先彎腰下跪,拜祭先祖,然後就是跟席家一羣人敬酒撒花。
祭拜的過程跟普通的祭拜沒什麼區別。
只是唯一不太一樣的是,在拜祭席御臣爺爺的時候,席老太太哭了。
這是樂多雅第一次看到席老太太哭。
她的雙眼紅紅的,一頭華髮,模樣還是讓人有點心疼。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奶奶哭。”
“她跟我爺爺感情很好。這也正是爲什麼,我之前說如果娶了媳婦就不能離是席家的傳統。這個傳統,是我爺爺那輩傳下來的。”
席御臣小聲的說完,拉起樂多雅的手,往旁邊走。
他們是第二個祭拜的。
第一個是席老太太。
至於第二個爲什麼是他們,而不是席二姑他們,則是因爲在席家,如果有長孫長子,那除了爺爺奶奶那一輩的長者以外,其餘的都可以說要聽席御臣的話。
因爲日後,他是席家的家主,是掌權者。
他們是長孫跟長孫媳婦,所以自然變成第二個拜祭。
第三個是席二姑他們。
第四個,就是席俊輝這些旁小輩的他們。
席御臣跟樂多雅站在後面,難道大家之間沒有勾心鬥角,都是莊嚴肅穆。
“蠟燭上了,冥錢撒了,你們還有什麼話,就跟自己家的先祖說說吧。”
席老太太是真傷心了。
她被張媽扶着站起來,坐到一旁帶來的折騰椅子上。
席御臣拉着樂多雅,越過人羣往前走。
這些人現在都圍在席御臣爺爺的墓前,基本現在沒有人會第一時間去找席御臣的父母墓碑。
除了他這個親生兒子。
這也是第一次樂多雅見到席御臣的“父母”。
“這是我爸媽。他們兩個的墓碑是夫妻墓,都在一起,所以墓比其他人要大很多。”
“我懂。”
樂多雅看到墓碑上面有席御臣父母的照片。
她仔細的看,心裡在想:
唔,難怪席大少長得這麼帥呢!
原來都是遺傳了他爸媽的基因啊!
男的俊,女的美……
這可真漂亮。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席御臣把樂多雅拉在自己懷裡:“這是我媳婦,也就是你們兒媳婦,樂多雅。”
“誒呀!說什麼呢!”
樂多雅不好意思了。
席大少低頭看她,挑起眉毛:“怎麼,我難道說錯了?”
“……”
沒錯沒錯!
樂多雅把腦袋都埋在席御臣懷裡了。
“我這不是第一次見你爸媽,我害羞麼!”
“怕什麼,我爸媽人很好的。看到你,就算不滿意,也不會吃了你的。”
“什麼叫看到我不滿意啊?!我哪不好了!”
樂多雅瞪起眼睛,一臉不悅。
席御臣嘴角幽幽的勾起。
“好,是我說錯了。他們沒有不滿意,他們對你,很滿意。”
席御臣說完,忽然抱着樂多雅直接坐在了墓碑前。
現在地上還有雪,可他這麼坐下來,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身上的衣服會弄髒。
但他怕樂多雅會冷,於是就把腿盤起來,讓樂多雅坐在他的腿上。
樂多雅要起來。
“一會兒來人看到了怎麼辦啊!”
“不會有人看到的。”
“誰說沒有啊!一會兒肯定有人來!”
“他們都在忙着演戲給老太太看,除了我奶奶還有我,根本沒人能記起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