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此時被逼退至大湡河河畔的巫蠻族六姓大軍,已經是潰不成軍,疲憊不堪。然而,危無安、昝穆成、鄂德泰三人卻依舊準備負隅頑抗,畢竟如今是背水一戰,他們麾下的兵馬人數可是有三十多萬,而眼前的這羣敵兵纔不過是四五萬人馬。他們人多勢衆,難道還突圍不了麼?
自然,那位說出投降的繆黃,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繆柱與繆構竟然會將刀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他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倒在地上。
此時此刻,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站了起來,對着他們麾下的這些士兵們說道:“兄弟們,對面的胤朝兵馬不過四五萬,只要咱們殺敗他們,那麼咱們不就可以突圍呢!兄弟們,衝啊!”
然而,哪怕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三人想打,但是他們麾下的那三十餘萬敗兵卻是不想打了,他們實在是被長張錚所率領的這支大軍給嚇怕了。因此,這些敗兵們紛紛將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以及他們麾下的一些死硬份子全部都抓了起來,接着,繆氏一族的一位名叫繆勝的頭領親自率領着兵士,將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以及一些死硬份子全數捉拿,準備將他們帶到張錚的面前。
“城主,他們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投降呢?”一旁的鮮于信,心中充滿了懷疑之色,身爲天海國鮮于部的人,他也是跟隨着城主一路血戰過來的,自然是對城主忠心耿耿。而且,按照刻在他們骨子裡的習慣,他們對於自己忠誠的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所以,鮮于信自然是心中有些擔心。而張錚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放心吧!我有對策呢!”
“太子殿下,咱們是要接受投降麼?”一旁的燕彪有些擔憂地說道。他雖然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他卻接受了太子殿下多讀書的建議,結果他現在還是讀了許多書。
“燕彪,真沒想到你這個虎將,竟然也學會動腦筋呢!不錯,不過你們不要忘了,他們現在已經是疲憊不堪,士氣皆無,指望這幫烏合之衆,背水一戰,除非是十分高明的統帥,才能夠重新組織他們重新作戰,否則他們只有投降這一條路。”張錚解釋道。
“可是,咱們爲什麼要等綦州五府十二郡諸座城池內的兵馬呢?”陳世杰突然問道。
“當然是爲了接收俘虜啊!咱們這十萬兵馬可是有任務的,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從這些俘虜中以及那些歸順咱們胤朝的九部蠻族諸部中組織一批青壯,組建成爲一支軍隊,以蠻族對蠻族,不也是個好主意麼?”張錚看着那些已經走到面前的正要投降的敵人,他跳下馬來相迎。而他身後的那些兄弟們,眼見得張錚都跳下馬來,他們也就紛紛跳下馬來。
只見繆勝走到張錚的面前,對着張錚跪拜道:“在下巫蠻族六姓部族之一——繆姓一族中的一個頭領,今日抓獲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以及他們麾下的一衆死忠,就他們帶到上官的面前。在下等三十餘萬軍隊,盡皆都願意投降,還請上官接受我們的投降。”
“好,我接受。”張錚自然答應道。不過,他接着說道,“只不過,還需要等一下,我的人還沒有來呢!”
“是,謹遵上官命令。”繆勝淡淡地說道。
果然,很快就有最近的湡陽郡守軍在郡守柏世釗、郡尉權震等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張錚的面前,他們全數都跪拜在張錚的面前,大聲說道:“見過太子殿下,裕陽郡郡守柏世釗、郡尉權震等,親率裕陽郡二十萬大軍,前來增援太子殿下。”
“好啦!起來吧!你們郡受到侵犯了麼?”張錚問道。
“稟告太子殿下,下官所在的湡陽郡,的確遭受到了敵軍地進犯,不過都已經被剿滅了。”柏世釗淡淡地說道。
“哦!那麼就把刑場建立在湡陽郡吧!”張錚說道。
“遵命。”柏世釗說道。
“那麼,太子殿下,您的軍營紮在哪裡?”一旁的郡尉權震問道。
“就跟隨你們到湡陽郡吧!”張錚說道。
自然,接到綦州巫蠻部六姓大軍失敗的消息的南平侯楊易,心中自然是有些詫異,不過他稍微思索了一番,卻釋然了。對於他而言,他依舊認爲忠於他的九部蠻族所擁有的力量,還是足夠強大的。只可惜,他卻忘了,九部蠻族的力量,是很大,但是卻也僅僅只是佔着十六州而已。以一隅對全國,楊易簡直是不自量力。尤其是,還有張錚這位太子殿下已經到了他楊易自以爲已經是自己地盤的十六州之一的綦州。
胤朝天璽十年十一月初五,張錚率領着大軍,來到了湡陽郡。不過,爲了防止影響城中的百姓,張錚便將大軍駐紮在城外,而只帶着自己麾下的侍衛,與郡守柏世釗、郡尉權震等人,一同去觀刑。
此時的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三人以及他麾下的那些死忠,直至在臨刑之前,還都當成是做夢。然而,那些圍觀的百姓們,卻已經朝着他們扔爛菜葉、扔各種各樣的污穢之物,眼前的這些百姓們之中,不光有胤朝人,還有蠻族人。只是,在他們眼中,這些人僅僅只是亂臣賊子,並非是他們的同族,畢竟像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這些人,他們殘害自己的同族更加殘暴不仁。只可惜,以往沒有人能夠管的了這些人,但是現在好了,終於有人能夠抓到他們呢!所有的百姓們都在交口稱讚,沒有任何一個百姓認爲這些人就不該死。
如今,隨着宣判官開始宣讀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以及他們麾下的那些死忠的罪行,簡直是證據確鑿,罄竹難書,百姓們是怒不可遏,因爲這些人的手中還欠着他們的血債。
隨着宣斬官大聲說道:“斬。”
危無安、昝穆成與鄂德泰以及他們麾下的那些死忠,全部隨着劊子手的大刀落下,紛紛都人頭落地。而張錚,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些屍體一眼,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