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盡說些沒頭沒腦的話啊,打啞謎真的很累耶!”蘇淺夏抱怨,有些不滿了。
“有些事還是不說的好,怕等下你又失態了,那可不好。”錦顏擺出一副爲你着想的模樣。
“行了,不和你們打啞謎了,我腦子不夠用,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啊,他壓根就是那樣!”
淺夏終於忍不住兩人的啞謎,氣呼呼的起身就打算告辭。
“嗯,你這個洛陽名人,也應該去做正事了,畢竟,還有那麼多事等着你去處理呢!”錦顏沒有挽留的意思,也打算起身送客。
“哼!”淺夏哼了一聲,起身就朝院門走去。
“哎呦,淺夏啊。你就別生氣了,我送送你?”錦顏當即起身就捧住了淺夏的手,有心寬慰。
“你是巴不得我走是吧!”錦顏的動作,讓淺夏的火氣更爲旺盛了。
“淺夏消消火唄,要不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淺夏瞬間來了興趣,火氣也消了半數。
“我懷疑你口中的那個人叫司欲!”錦顏看着眼前的少女,悠悠開口。
突然,少女的眼中火氣悉數消散,身子也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直盯着錦顏,隨後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一直以爲你們不可能認識,所以下意識把他的名諱忽略了。你們當真認識他,可是我們眼中的同一人的表現爲何如此之大!”
錦顏雖有懷疑,但當問題攤開後,也有一瞬間的愣神。
依她所知,當時在對抗蕭家的事情司欲可沒有這麼靈光的頭腦。
雖然,才華和聰明從來屬於兩回事。
錦顏想着,心裡不免有些責怪。
洛陽的夜,在經歷歌舞昇平的繁華後,終是步入闌珊燈火的寂靜。
天牢中,獄卒終於在此刻進行了換班。
有許久,天牢似是處於空虛狀態。
一個偏僻的牢房之中,有一衣袍破爛的男子,他正坐於草垛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粗略一眼,似看不到這人任何不對勁之處。
可凡事都有真假,仔細甄別,當真發現了破綻,這個人沒有呼吸!
畫面忽轉,還是一模一樣的人,不過此刻他卻具備了呼吸。
同樣是牢房,但是此間環境卻是超越了許多貧困人家的住所。
周圍牆壁皆有華麗的木板鑲嵌,掩蓋了牢房的骯髒環境。它沒有了一切腐朽氣息,窗戶在此也被擴大了許多,只不過窗戶中卻架上許多木樑。
蠟燭,桌案,小牀,紗幔在其中陳列,一眼望去卻有極致的反差。
桌案前,有兩個人對立而坐。
司欲身上的黑袍上有血跡印染,還未完全褪去稚嫩的臉頰上,有幾道快要消失的疤痕。
凌亂的黑髮,因爲有血跡與污垢的附着,所以顯得有些狼狽。
與司欲對立而坐的人,其樣貌已至中年。
他身着一襲貴氣逼人的深藍衣袍,上有金絲繡花點綴,腰繫一條絲綢編制的束帶。
許是這個牢房見不到太多陽光的緣故,他的皮膚竟有些白皙,加臉上有幾道淺淺的疤痕,怎麼看都有些格格不入。
幽靜的牢房兩人就這樣靜默而做,雙目對視,氣氛有意無意的瀰漫着幾分尷尬。
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如何想的,反正司欲在這種氣氛下多少有點坐立不安。
一刻鐘前,司欲的突然出現,着實讓淺睡的中年男子有些吃驚,這洛陽的天牢可不像秦國普通的牢房。
其中所關押的都是秦國境內的重犯,又因爲其中不乏武力高強之人,所以秦國在建立這座監獄時,還特意請動了秦國早已退居幕後閉關的老祖級別人物,爲這座監獄設下接近丙字級別的陣法。
因此,只要武力低於次·丁級的人,別想突破所在牢房的束縛。也是因爲如此,所以洛陽的這所天牢警惕性稍微差了點,他們相信老祖的手段。
但是,眼下這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的牢房中還沒有引起獄卒的注意,那麼他一定有非常手段。
這倒不是隨便猜測,因爲他清楚感知到眼前的司欲竟有次·戊級的修爲,雖然優秀,但不足以讓陣法感知不到。
一念即此,那中年人的眼中不免有些好奇。
沒聽錯的話,他說過他有辦法讓自己出去!
“小子,你說有辦法讓我出去,我倒有點好奇,你有何資本說出這番話!”雖說司欲的手段讓他有些震驚,但他還是想試探司欲的真假。
“這有何難?”說着,司欲本尊已經出現在桌案的另一邊,原地留下的司欲呼吸已然停滯。
中年男人直接瞪直了眼睛,震驚之色已是佈滿那略有蒼老的臉龐。
“呵呵,還行嗎?”司欲撤回了武技,臉露微笑。
“這簡直是神技啊,如果能運用於戰場,那將無往不利!”司欲所展現出來的武技,讓這個中年男人眼中充滿火熱,那目光下司欲渾身不自在。
“咳咳,不好意思,本能反應!既然閣下有如此能耐,相信也不會無償幫助我,說說你的條件吧!”中年男人的在見識到司欲的能耐後,對其的稱呼也悄然發生改變。
“你認識這個嗎!”說着,司欲的手指在水杯中沾了沾,隨後在桌上畫出了一個奇怪的印記。
隨着司欲的動作,中年男子的目光也順勢下移到桌面。
而中年男子,隨着桌上不斷浮現圖案,其神色也由原來的平靜到最後被震驚填滿。
“豈無良人?。”
“維子之好。”
中年男子眼眸中的震驚隱去,搭上了司欲的後半句。
放下了心中的警戒,所對的暗號也分毫不差。
“您好,我叫司欲。洛歸爺爺要我給你帶番話給你。”司欲伸手笑道。
“原鎮國大將軍,肖武!”
中年男人鄭重的握上司欲伸出來的手,語氣雄厚,莫名有一股威壓瀰漫而出。
司欲在這股威壓下,也是有些心悸。
這是打了多少場仗,才能具備這股令人心悸的氣勢啊!
可是,這手握秦國絕對兵權的人,咋會混到這般田地?
司欲百思不得其解。
“說說吧,洛君要我怎麼做。”
肖武並未理睬司欲的疑惑,怎麼說那都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哦,是這樣的……”
司欲見肖武詢問,於是將洛歸告訴他的話,原封不動的敘述出來了。
“洛君欲要我重歸鎮國大將軍之位,這恐難矣!”肖武聽完司欲的話,不由得一嘆。
“爲何?”司欲疑惑,話說一朝君王一朝臣,肖武雖被押入天牢,但看這天牢環境,雖說不是好吃好喝得伺候着,但起碼起居不差。
有此已然證明秦王還未放棄肖武,應是一直在等待肖武得服軟,可是肖武的一番話又作何解釋。
“你有所不知,我被秦王送入天牢後,那秦辛便不知在哪尋到一個擁有丁級武力的武者,代替了我的職位。
那人可是對秦辛言聽技從,現在想必已經成爲了秦辛的左膀右臂!”
肖武哀聲一嘆對司欲解釋道。
“而現在還將我們囚禁於此,既是爲了獲取秦君的那通天力量的秘密,也是爲了爲自己正名!”
“因爲當初他以不恥手段獲得諸侯君位,朝中不支持他的人有半數之多,如果他獲得了我們的這些前朝君王心腹的擁護,他也就名正言順的可以將秦國打造成他的一言堂。”
說道最後,肖武還忍不住嗤笑一聲。
“如此,我們便不回朝堂,先將被秦辛關押於此的秦君心腹救出,將洛陽攪個天翻地覆!到時擁護秦君的人,自會揭竿而起對抗秦辛。”
司欲聽着也有些無奈,索性打算橫衝直撞。
“不可!”
司欲話語說完,便被肖武打斷,隨後有些落寞的說道:“秦君不願爲了諸侯君位,將洛陽變成生靈塗炭的死地。也正是當初秦辛用洛陽一城的百姓威脅,纔不得已假死當場讓秦辛繼承了諸侯君位。”
“那我們當如何?暴動不行,傭兵不通,這君位如何搶回?”司欲有些煩躁反問。
“我相信秦君的計策應當不會如此簡單。”豈料肖武聽着司欲的牢騷,並沒有半點急躁,反倒有幾分若有所思的模樣。
司欲想着也是,洛歸爺子應當不會只有一個計劃啊,如果出了岔子豈不是功虧一簣。
司欲對肖武說了聲抱歉,走到一旁將系統面板打開,點擊了對話框。
好在司欲恢復的記憶中有關於26個字母的片段,才堪堪把字打好。
而隨着司欲點擊的發送,系統的機械提示音驀然想起。
“叮,扣除金幣*1,金幣餘額*59。”
深夜,昌明城,略顯破敗的四合院。
院中有棵茁壯的大樹,隨着晚風輕撫而莎莎作響。
月光灑下,錦顏坐在鞦韆上,隨着慣力忽高忽低的蕩着。
她臉上又一點愁容展現,配合她那傾國的容顏,真就如九天的玄女一般,攝人心神。
他今天總感覺司欲一定有事找她,所以就一直在這等着。
可如今已是凌晨時分,她都感覺自己心中的那點莫名的預感,是自己臆想了,說不定司欲都睡了。
一點小小的怨氣在錦顏心頭涌起。
“叮,你有一條未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