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樹的屬於古樹的一種,種植古樹,可以得的金幣多,不然她也不會選擇種這個。
現在正是秋季,要等種子發芽,肯定要消耗一些時間,只有種子發芽她才能獲得系統給的金幣。
晚飯後,燈火昏暗不明的,李蘊種下銀杏樹種子就往屋裡去,初陽和初迎剛洗好腳,正在牀上玩耍。
瞧見李蘊進來,把燈籠放在桌子上,吹滅裡面的蠟燭。
“孃親,你出去做什麼壞事去了?”初陽笑嘻嘻的說。
“種樹算是壞事嗎?臭丫頭趕緊睡覺。”
李蘊說着走近兩個孩子,脫下外衫坐在牀上。
初陽笑着抓了下她的手,“孃親,你怎麼老是種樹啊,種樹有什麼用啊,還不如種花呢,花開了多漂亮啊。”
李蘊推着初陽往裡去,“有句話說的好啊,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孃親覺着,以後不要弟弟或者妹妹了,就一直種樹好了。”
初迎聽到後,皺起眉頭,“樹和弟弟、妹妹有什麼關係,孃親不要欺負我們年少無知。”
倆孩子像是活寶似的,李蘊瞧見他們心情自是好了不少。
“好了,天色都晚了,趕緊睡覺。”
一聽她說睡覺,初陽和初迎立刻躺下,鑽到被窩,兩個娃娃睡在一側,李蘊睡在外側。
“孃親啊,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我有點想大寶弟弟了。”
“我也想大寶。”
初陽和初迎,前後說着。
“很快就回去了,你們瞧瞧陶朱生病了,孃親要留下來照顧她一段時間,等她病好了,我們就回家。”
初陽和初迎對陶朱還是有感情的,自然是同意,也不再說着要回家。
……
夜深人靜,因帶着倆孩子睡覺而淺眠的李蘊,突然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
她動作輕盈的拿掉初陽放在她胸口的小手。
起牀下來,卻聽到初迎迷瞪不醒的語氣問她,“孃親,你起來做什麼,好黑,天不亮呢。”
李蘊傾身親了下他的額頭,“乖乖的和妹妹睡覺,孃親聽到外面有聲音出去看看。”
初迎乖巧的躺在初陽身邊,伸手摟住她,一副哥哥保護妹妹的姿態。
李蘊披上衣衫,從屋裡出去,瞧見外面燈籠亮了起來。
陶朱那邊守夜的素雪起來了, 見到李蘊道了聲,“小姐,是不是吵醒您了。”
“是出什麼事了,大晚上的我怎生聽到了誰的哭聲。”
素雪道,“是景花園那邊的粗使丫頭香菱,正是她養着那孩子,這不,似是那孩子出了什麼事,就膽大包天的找到了這裡。”
李蘊皺眉,覺着不對勁,“孩子出事去找大夫,來找我作何?”
她剛是問完,瞬間明白了,內宅相鬥。
景花園那邊又被禁足不能外出,薛泠然像是生活在監獄之中,而薛泠然與外男生的孩子,對肅王府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別說孩子生病不給治,就是病死了,怕是也沒人管。
若是李蘊不曾生育過孩子,倒是能做到冷心不管不顧,她也是養了四個孩子,生了兩個,心底有些觸動。
“素雪你先出去看看,讓香菱去找大夫,只管找就是。到底是個生命,能送走也不能死在王府裡。”
孩子豈能有生來就是壞的?李蘊也沒有權利去剝奪一個什麼事都不曾做過的孩子性命。
“小姐你還是太善良了,照奴婢說啊,就是病死就不用管,親孃都不管,咱們管他幹啥。前頭也是三兩天的生病,保不準就死了。”
“放肆,要是都按你說的,這王府我直接交給你來管,豈不更好?”
察覺李蘊生氣,素雪立刻跪下,求饒,“小姐,奴婢知錯,奴婢不該說這等話,還請小姐不要生奴婢的氣。”
李蘊嘆息道,“到底是個生命,先去看看,着實不行再說。要死也不能死在肅王府裡,懂嗎。”
想着前頭戰爭在即,她斷然不會動那孩子,算是爲大家祈福,爲肅王府積善行德了。
大半夜的 ,站在外頭怪冷。
她出來交代好素雪就直接回屋了,而屋裡的初迎卻沒睡,等到李蘊到了牀上,他伸手抓了李蘊的手,用自己的小手幫她暖暖。
“孃親,迎兒剛纔聽到你生氣了。”
瞧着眼前的孩子,李蘊覺着,自己剛纔的決定應該是對的。
“沒生氣。孃親就是覺着,人人生而平等,剛出世的嬰兒並未做任何錯事,直接扼殺了他的生命,孃親不捨。若是那作奸犯科之人,倒是不必顧慮。”
見他認真聽自己說話,李蘊又覺着好笑,她怎生把這般深奧的話,告訴初迎,迎兒那麼小,他能懂什麼啊。
“罷了,睡覺吧,這些事情是孃親發的牢騷,反正嬰兒也聽不懂,不記心裡了啊。”
誰知初迎卻湊近在李蘊的臉上親了下,“迎兒有個最好的孃親,孃親對誰都很好,和和善,這是對的。”
她揚起淡笑,“還是兒子知我心,睡覺了,乖寶。”
初迎不懂嗎?
其實他是懂得,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懂得很多事情。但爲了怕李蘊擔心,所以藏拙收起自己的聰慧,表現得像個正常的小孩子一樣。
生死大事,天定而爲。他覺着,孃親做的很對,對一個生命,誰都沒有扼殺的權利。
……
第二天,李蘊起來後帶着初陽和初迎吃過早飯,教了兩個孩子在屋裡寫字,她剛要去看一下陶朱,卻瞧見茗景苑大門外側跪着一個女子。
瞧着陌生,李蘊問了下晴雪,“那人是誰,跪在門外作何?”
“是景花園的香菱,奴婢也不知,問了又不說,就是想求見小姐。趕了三趟了,就是跪着不起來,也不走。”
李蘊瞧了過去,見她懷中抱着一個包裹,隱約是猜到了什麼。
“香菱抱的應該是那孩子吧?”
晴雪道,“是,小姐若是不喜,奴婢再差人攆走。”
因着昨天素雪被李蘊斥責過, 晴雪倒是不敢自作主張,想着先問了小姐的意思再說。“去把她叫來吧,我倒是想問問,她來找我是要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