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就難以預料,只是沒想到這般清晰的看清人性。明明並未想事情這樣發生。可是有時現實總是那麼喜歡喝自己開玩笑,否認自己最初所認定的一切,讓自己無法反擊。
狐王暗自點了點頭。輕柔聲音轉瞬間更爲威嚴響徹四周。“要記得人類帶給我們的傷害,要看清人性的好壞,不忠者不留。你們-都記好了嗎?”
看來這些狐妖對於人類有着說不出的恨意,所以此刻纔會說出這番話,帶給他們的傷害?難道人類曾經做了傷害它們的事情?微晴一時想不明白,下方迎合的聲音更爲洶涌“是!大人。”
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停頓。
“大人,可嘗一杯佐杏花酒消消神,大人日理萬機爲我們日夜操勞真是辛苦了。”手掌呈上醬色酒罈,靈兒自一邊出現,面色上依舊帶着天真的笑意。款款走向狐王。
微晴瞬間怔神,想到靈兒可是出主意將那靈魂禁錮在那人的身上的,難道她是故意這樣做的?想借此陰害自己?是不是這樣,微晴不知,不過眼下對於靈兒的懷疑更濃,一個不知不覺的潛在威脅,是不是早已經挖了個坑,等待自己等人跳入就再也不復返?所有的爲其關心都不過是假象?可是何必呢。
狐王緩了緩神色,將才之時一筆消散,不再半分提及,也不再爲此半分感嘆。“靈兒最近可是極少見到你了。最近在忙些什麼事?”
“嘻嘻~大人可記得靈兒的身份,靈兒可是整個洪荒之谷亡去之人的領路人,讓其超生,屍骨安葬不再四處徘徊,所以,大人,靈兒也是藉此機會尋找有沒有符合大人要求的身子啊。想到大人每日如此操勞,身心疲憊,忍受多少痛處只爲了保護我們。靈兒就根本無法像以前那般清閒。”靈兒看起來就機靈。所以也自然特別會說話,此刻三言兩語,已經讓狐王脣角輕輕淺笑。“你這丫頭,還是這麼會說話。”執手間佐過靈兒特意端來的杏花酒。杯中酒,輕抿一口,讚歎聲連連“酒倒是好酒,難爲靈兒費心了。”
“大人說的哪裡的話。我們爲了大人做這點小事怎麼能比的上大人爲我們所做之事?大人豈不是折煞靈兒。”
謙卑至極。微晴將這一切收斂於眼中,若是光看這幅模樣,靈兒倒也和其他狐妖一樣忠犬於狐王。而且對狐王甚是關切。不過靈兒居然是洪荒之谷亡靈的領路人?這點還真是出乎意料。或許無論在哪裡都需要有人淨化亡靈,人間有人自安,可是洪荒之谷本就是妖人作祟的地方,那麼故去的亡靈若沒有專門的人處置,恐怕早已經前行一步屍體一堆了吧。這樣想來也便釋然,不過對於靈兒的隻字未提,而且這般嬌小,道真有些小覷了她。以爲她只是尋常狐妖。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忠誠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等人如此威脅的存在走入這裡?
淺淺蹙起眉頭。微晴望向靈兒越發覺得這丫頭看不透。
絲毫在她的臉上看不出過多的不妥,甚至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源於而心,可是,不復於始。
“好了,雪兒。你們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快坐下諸位同飲一杯。雪兒。你到我身邊來。”擡起視線,狐王的焦點依舊放在微晴身上。所有人雖然看在眼中可是不敢所言二話。
微晴此刻自然不得反抗,“是,大人。”九爺和浮魅自然也知道眼下狀況,悄然坐在一邊隨處找了空缺的位子。反之微晴徑直走上前,望着狐王明明虛幻的身影,看似那般虛弱潺潺。可依舊讓衆人爲之尊崇與虔伏。或者而言不得不說狐王蠱惑人心怕是好手,否則爲何衆多人爲她所用,而沒有半分悔意。就當爲理所當然更爲巧妙。
走向狐王身前,站立狐王身邊。反之視線斜過一邊靈兒一眼。靈兒不改笑意依舊詭異望着微晴散發出陣陣輕盈,其實這點看起來並不秒。可偏偏此刻只有順其自然。
沒有人能真的看得懂這一切的發生,亦如從來就沒有人知道這一刻平靜下一刻是不是血雨腥風,伴隨這番心緒懷揣着不同的感悟。狐王望向微晴的視線更顯得一絲調噱的曖昧,擡起手掌,長長白色衣衫隨之攬於身後,微晴冷不防一個冷顫,狐王的聲音更爲輕柔“雪兒坐下。你忘了,你一直是可以與我同起同坐與他人不同的身份。此刻怎的這般拘束?”狐王的聲音很輕,可是聽在微晴的耳中一時間更說不出過多的感受,看來狐王對於之前的這隻狐妖倒是關切的很,此刻也只好陪她做戲罷了。
不過幫她們掩飾身份的靈兒爲什麼要給她們這樣的身份?她們之前的身子所在的狐妖又去了哪裡?搖了搖頭,微晴覺得事情有了一點矛頭。看來有機會還是要和那個叫靈兒的妖孽好好談談,這一切到底爲什麼。以免一頭霧水更不好行事。
“是 大人。”此刻不得過多反擊,微晴俯身坐在狐王身邊順着狐王的手臂。輕聲迎合,而下方的九爺和浮魅一直在靜靜觀察,生怕稍稍有對微晴不利之事,可以率先出手而不得有半分猶豫。
狐王拂過微晴耳邊,明明只是虛影可是似乎依舊可以察覺到她的氣息。在周圍暈黃氣息之下更爲明顯。“晚些,來找我。我等你。”
聽來有些曖昧,可是微晴此刻可不敢放鬆警惕,狐王並非常人,其敏銳自然也超於他人,此刻這樣的說辭怕是察覺到蛛絲馬跡的異常。
“是,大人。”淺淡應付。下方狐妖依舊入網,似乎對於這樣的場景再熟悉不過的樣子,不過在這些尋常視線之中。微晴還是覺察到陣陣視線的殺氣涌來,四下望去,會發現,是那個叫做仙風的狐妖。看起來他對狐王很有意思纔是,從之前所見到他就以無盡的謙卑絕對的忠誠忠於狐王,所以眼下自己和狐王這般接近,怕是他自然會有不爽的意味,可是卻阻攔不了分毫,說來有些可笑,可是事實如此不可更改更不可忤逆。衆多心緒因此清晰。
眼下狐妖自然有它們的秩序,所以此刻看起來不禁讓人感嘆,能將這原本不羈的狐妖調教成如此,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狐王到底是個怎樣的妖精?
索然無味,轉過頭一股杏花香味已然飄來。狐王手執佐酒輕放於微晴脣邊“來,雪兒,嚐嚐靈兒爲我們所辛苦奉上的杏花酒。甘醇可口。”
微晴木訥張開脣角,這杯酒是很香,也很讓人舒服,可是微晴根本就沒有心思品嚐,所以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待這場看似沒有意義的聚會結束,狐王率先離場,猶如一抹青煙。說消失之後轉瞬間就沒有半點蹤跡。從而微晴不禁走向九爺與浮魅。“將才狐王伏在你耳邊說了些什麼?”
九爺依舊在意那一點。不知爲何,有人靠近微晴就會讓他極度不爽,無論它是男還是女。
微晴也根本沒有打算隱瞞的必要。“她叫我晚些去她的房間,說有事與我商談。”想來不只是曖昧這樣簡單,微晴總覺得狐王異常看不透,雖然暫且看來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可是倒也不否認你她是否有所察覺,畢竟兩個不同的存在,自性格上而言。應該很容易便被察覺。
“到她房裡?”九爺蹙起眉頭,幾人早已經走出大堂,此處寂靜只有幾人的存在。微晴知道九爺的意思不禁正色“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說不好是發現了我的身份也不一定,你們找地方等我,如果我真的和狐王發起爭鬥,你們好來助我。”更多的時候不是畏懼,而是以防外一。不想浪費過多自己的靈力。
九爺這樣聽來自然也無法反擊,只是本就黑暗的瞳仁之中閃過一絲尖銳。
時間不容許過多耽擱,微晴已然徑直準備走去頂層狐王的房間,踏上樓梯越漸靠近,九爺與浮魅早已潛伏一邊,將到頂樓靠近狐王的房間,越靠近越發現裡面似乎有淺淺交談的聲音。有什麼人在自己之前在狐王的房間與其交談?
狐王的屋門虛掩着,透出的光亮應證縫隙之中可以看到屋內的場景,無論是爭執亦或者其他都因此越漸簡練。微晴悄然小心翼翼伏在門邊即便有些不道德,可是不道德又能如何?
“大人,爲什麼我不可以。”屋內仙風半跪在地面上,而屋內牀榻上的公主布偶靜靜坐在那裡可以越漸虛淡的看到狐王的暗影,沒有之前的清晰,怕是今天耗費的力量已經很多。望向仙風,淡漠神色帶着點點暖意伸出手掌撫摸仙風面容:“風兒,我不能毀了你。”
“難道她就可以嘛?大人我可以把我的身體獻給你。我可以爲你付出一切啊大人!”眼角迅速流落淚光溯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