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寒冷,人們都已穿上了棉襖,秦安鎮上反而日漸熱鬧。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原因無它,只是年關將近,不論家境如何,總是要備些年貨的。
孟秋除了堅持每晚修煉,日子過得倒是頗爲悠閒。
賴三的死,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大家都認爲是失蹤,心中皆是拍手稱快。
孟秋的修煉速度正常,既不快也不慢,因爲還沒有在丹田處形成靈力,自然無法修煉各種神奇法術,倒是爲了保護雪兒不再被人欺負,孟秋白天閒時會去自修《驚塵九劍》,儘管此劍譜阿修羅王不屑一顧,孟秋卻認爲技多不壓身,更何況‘聚魂’之術,暫時並無絲毫戰鬥力。
孟秋買了柄普通的長劍,按圖索驥,在自家院中一遍遍舞動長劍,體會《驚塵九劍》的‘精’妙。對孟秋來說,人生正在進行由文到武的轉變,武道的大‘門’正向一介書生敞開。
令孟秋沒料到的是,王大娘爲了他的姻緣又一次主動找上‘門’來。
剛進院‘門’就對孟秋一陣抱怨,說了一堆數落孟秋的話。內容無非就是說孟秋辜負了王晚‘春’的情誼,也辜負了大娘的一番好意等等。
孟秋何嘗不知對不住王晚‘春’,說好的年底前上‘門’提親,如今自己一再推延,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只是孟秋自有苦衷,這一月所發生的事,將徹底改變孟秋的一生,‘陰’差陽錯的修煉了‘阿修羅真經’,註定此生和世俗凡人早晚要斷絕‘交’集,又怎麼可能和王晚‘春’白頭偕老?
心中雖然時時縈繞佳人倩影,但又哪有勇氣再提婚娶之事。
又每每念及雪兒,生怕自己一旦被迫離開,雪兒自此孤苦伶仃,無人照看。倘若家有如晚‘春’這樣的賢妻,自己到時也能走得安心一點。
王晚‘春’與孟秋算是一見鍾情,他怎麼忍心因爲一點‘私’心而害苦了人家。所以,孟秋一直無法做出抉擇,今日王大娘再次登‘門’,孟秋知道此事不能再拖延。
當下,孟秋暗暗狠下心來,道:“大娘見諒,請饒恕晚輩不識好歹,我與晚‘春’之事,就此罷了吧。非我嫌棄人家,實有不便說的苦衷。”說着,便彎腰向大娘施禮,以示抱歉。
王大娘見孟秋回絕了提親之事,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謠言?”
孟秋一聽,便猜到王大娘必有事情隱瞞:“晚輩謝絕大娘好意,確是我自家的原因,根本沒有聽到什麼謠言。不知晚‘春’妹妹遭遇了什麼不平之事?大娘可否告知一二?”
王大娘長嘆口氣道:“你也不要疑心,大娘並沒有誆騙過你,晚‘春’的事也只是近日才發生的,原本健康活潑的一個姑娘,不知怎的,如今每日都要發瘋一次,六親不認,行爲怪異,接連請來了幾個大夫,都是束手無策。後來從遠處請來一個得道的仙師,才知道晚‘春’不知從哪招惹了個怨氣極重的鬼物,被纏了上身,故而瘋癲。”
“那該如何是好,可有辦法驅除那怨鬼?”
王大娘又是嘆氣:“仙師作法,自是趕走了體內的怨鬼,只是,仙師說晚‘春’的身體遭怨鬼‘陰’毒侵蝕,已經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說晚‘春’這孩子的陽壽怕是不足十年。”
“啊?”孟秋聞言大驚,追問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王大娘搖搖頭。
孟秋心中震驚,亦是爲王晚‘春’的遭遇傷心不已。
王大娘見孟秋神情頗爲傷感,也不知再說些什麼好,默默轉身離開……
孟雪在屋裡看到大哥和王大娘在院中說話,沒多久就見大娘離開,便跑了出來,拉了拉孟秋衣袖說:“哥哥,怎麼不讓大娘進屋說話?”
孟秋聞言一愣,看到王大娘一隻腳已經跨出院‘門’,忙追了過去:“大娘留步。”
“還有什麼事?”
孟秋道:“大娘這次回去,請告訴晚‘春’妹妹,孟秋前些時忙於置辦婚娶禮金,耽誤了時日,請晚‘春’妹妹勿怪,孟秋三日內必將登‘門’提親。”
王大娘道:“看得出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不過晚‘春’情況特殊,你也不能因爲可伶她,草率行事,免得日後雙方後悔。”
孟秋正‘色’道:“孟秋絕不是因爲憐憫才決定迎娶晚‘春’,這點大娘不必疑慮,我的苦衷實不方便相告,但對晚‘春’確是真心,有生之年孟秋絕不會負她。”
王大娘能感覺到孟秋的真誠,心中也是欣慰,連聲道:“好,好,好,如此最好。”
送走王大娘,孟秋取了些金銀珠寶,拉着孟雪前往鎮中大街。路上孟秋對孟雪說出心中想法,要給王晚‘春’一個風光的婚禮。
孟雪贊成,但是擔心再發生類似賴三那樣的糟糕事。
孟秋呵呵笑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如今每日練劍,豈是白練。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的。”
“是嗎?哥哥的劍在何處?”孟雪也笑。
“哦,好像沒帶劍。我忘了,隨身背把劍,還有點不習慣,要不回去拿來。”孟秋撓頭說道。
孟雪做了個鬼臉道:“劍都沒有,還要學人家做大俠。大哥你好遜哦。算了,不用回去拿劍了,我們也不會總是碰到壞人吧。”
兄妹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鎮上繁華處。
孟秋和孟雪先是到了金八爺的金寶齋,說是要和金八爺做筆生意,金寶齋裡的掌櫃認識孟秋,不敢怠慢,客氣地請孟秋兄妹到內堂奉茶。
金八爺這次更加震驚,孟秋的來意很簡單,就是要將十幾樣上等的珠寶換成銀票,價錢讓金八爺看着辦。
金八爺畢竟是做珠寶生意的,很快就估算出這些珠寶價值幾何。
稍稍思考片刻,金八爺說道:“孟公子既然信得過我金八,我也就實話實說,若說的不中聽,還望孟公子不要見怪。”
“八爺有話直說便是,畢竟日後還有要勞煩八爺的時候。”
金八爺心中暗道:“他這是在暗示我,還有很多這樣的珠寶啊,”心中想着,胖臉上堆起職業‘性’的笑容道:“孟公子這些珠寶的實際價值,當在三百兩黃金左右,換算成白銀就是三萬兩。不過……”
金八爺看了看孟秋的臉‘色’,又說道:“只是我估計,孟公子這些珠寶的來路未必光明正大,應該不能在金寶齋直接出售……我還要重新加工,讓其改頭換面才行,加上金寶齋的存在本身就是爲了賺錢,所以,我要收兩成的利益,只能給公子兩千四百兩銀票,不知意下如何?”
兩千四百兩白銀,對於普通百姓是個天文數字,孟秋拿出的珠寶只是很少一部分,現在才知道那一箱的金銀珠寶有多值錢。
不過孟秋不知道,徐泓根本不是真心把珠寶送出,只是存了暫時放在豹王寨,等待事成之後,還是要再拿回來的心思。
徐泓還不知道,珠寶已經落入他人之手,豹王寨的人也不是很清楚究竟那箱珠寶的真正價值,否則,這兩方勢力可就真心要急了。
珠寶的價值之高超出了孟秋的意料,也知道金八爺所說確有道理,故而爽快接受了金八爺的報價。
而金八爺這次輕鬆到手的買賣,潛在利潤高達五千多兩白銀,自是開心至極,心中已把孟秋當做了金寶齋的財神一般看待。
回密室取來銀票,親手‘交’付給孟秋,孟秋從中‘抽’出一張面值一千兩的銀票,放在金八爺面前的案上說:“不知八爺可否幫我個小忙?若是可以,這一千兩銀票就算是在下的謝禮。”
“孟公子請說。”
孟秋說道:“與八爺做了兩次生意,看得出八爺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所以,我也就不再相瞞了,我的這些珠寶,來路確實上不得檯面,不過我自有手段不怕有心之人惦記,只是有些時候,還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說法,所以我想讓八爺放點風聲,就說孟秋的銀票乃是八爺所贈,至於理由嘛,我想應該難不倒八爺。”
“哈哈哈,金八身患眩暈隱疾,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發作時若得不到救治,很可能會一命嗚呼,我這怪病在不少朋友都知道。日後我只需說某次發病,孟公子救過我的‘性’命即可。若是孟公子覺得還不夠,我就說機緣巧合之下,公子曾多次救我‘性’命,恩同再造。”
“如此甚好,多謝八爺相助。”
“說句話的小事,何必掛齒,這銀票還請孟公子收回吧。”金八爺將桌上銀票推向孟秋。
孟秋起身道:“我不會讓八爺白幫忙,而且,你要不收這銀票,我反倒不太放心,八爺還是笑納的好。”
“………”
孟秋兄妹離開之後,金八爺拿起桌上銀票,回想剛纔情景,越想越覺得孟秋給自己的感覺和上次不一樣,哪裡不一樣說不清,但這次孟秋讓金八隱隱感到害怕,有種危險的感覺。
金八閉上眼,‘肥’胖的身體往後靠了靠,整個人舒服的躺在太師椅上,心中暗自說:“沒‘弄’清楚這人底細之前,還是不要得罪爲好。”.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