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恭槿怎麼說也是朝衆人,上前扶起皇帝是必須的事。“戎塵你暫時不要這麼對皇帝了,他也是很不容易的。”
藍戎塵撇了撇嘴:“夜夜笙歌到底有什麼不容易的?”“爲伊消得人憔悴好不好?”跟來的諦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些人跟着她算是倒黴了。
“算了我累了,要休息你們來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的,直說就好了。”藍戎塵纔不相信這些人會有這麼好心,來這裡就是爲了接她。
皇后嘴角抽了抽,勉強保持自己的形象,是不是應該說,她實在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她們來到這裡,無非也就是聽說了皇帝要出去,這纔過來的,根本就不是要見到她,要知道她到這裡來,她們可能是唯恐避之不及吧!
修羅將軍可不是誰都能去招惹的,尤其是這些後宮養尊處優的女人們,能有今天,還不是藍戎塵一手操縱,如果北堂風不是皇帝,她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話說回來,你們能不能先把這個皇上弄醒,我還有事情想要知道。”在其位謀其政,這是藍戎塵最低的覺悟了,不能連這點事都做不好,自己到底是什麼職位,應該要有什麼樣的義務,這是必須知道的。“你找皇帝有事纔來的?”“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麼。”
這段時間裡,他們也只是和藍戎塵說了,有關於兩個人之間,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其他的藍戎塵沒問,他們也就不說。
因此對於現在的身份,究竟意味着什麼,藍戎塵絲毫不知道。
北堂寧無奈,去找太醫要了一碗醒酒湯,給北堂風灌了下去,然後一行人轉戰他的寢宮。“你們沒什麼事,就都回去吧,還等我請你們吃飯啊。”
這些女人這麼白目,是怎麼在後宮活下去的,這一點藍戎塵有些質疑。“戎塵這些怎麼說也是貴妃,你稍微給點面子好不好。”
對於她的這種強勢,藍恭槿表示很無奈。“有什麼關係啊,要是惹毛了我,皇帝也一樣不給面子,這一點你們都看到了。”
對於自己的無理,藍戎塵不覺得有什麼對不對,這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情緒,總之就是那種應該要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心情。
很奇怪不過一樣很有感覺,至少在藍戎塵看來,還算不錯。
“他什麼時候能醒?”“御醫說差不多要一個時辰,你要不要先出去逛一逛?”北堂寧比較瞭解藍戎塵,是一個不怎麼喜歡等待的人。
想了一下藍戎塵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要去逛街,等一會兒也沒什麼。”“你這次竟然還有耐心等下去,真是很不尋常啊。”諦聽還記恨着,藍戎塵打的那一下。
藍戎塵也不在意,自己做決定的時候,是不喜歡人家干涉,不過一般的時候,交流也是必要的,感覺上自己確實不一樣了,不僅僅是他們說的那樣。
“趁着他還沒醒的時候,你們說一下關於我現在的身份的事情吧!”“你想知道什麼?”一般情況下,只有在藍戎塵想要知道什麼的時候,人們纔會解答。
因爲她不是很想要回憶以前,所以人們在解釋的時候,儘量會撿一些重點的東西。“就是知道我現在的情況,總要知道自己的情況才行。”“具體一點說就是修羅將軍的地位吧!”還是藍恭槿瞭解她的想法。“大概就是這樣吧,我剛纔也感覺,那些後宮的女人好像很怕我怕的樣子,應該不是偶然,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們了吧!”
想了一下之後,藍戎塵的臉色有點特殊:“不會我也是給皇帝暖牀的吧!”
藍良玉剛剛喝下去的一口茶,一下子都噴了出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就是按着線索想下去了,還能想什麼。”
北堂武有些尷尬的看了她一眼:“實際上在皇城中,修羅將軍是一個神一樣的特殊存在。”然後故事就從五六年之前開始。
藍戎塵聽得也很認真,都不知道自己做了這麼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看來人類的潛能還是不能小看的,也根據他們的描述,藍戎塵算是知道自己到底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看來樹大招風說的就是她這種情況,不過對於藍戎塵來說,做過的就不後悔,如果自己醒來的時候,身邊和當時一樣,那麼選擇依舊不會改變。
人就是這樣,失去了記憶之後,內心深處的性格還是會保留下來的。
說到最後,藍戎塵都佩服自己,那種不表露自己性格的性格,還真是很那拿捏啊。“這麼說其實我完全可以不回來的。”
北堂銘笑了笑:“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回來也沒什麼,你在靈霄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好好逛逛吧,這裡不一樣,你足夠自由,而且不用擔心會有威脅。”
修羅將軍是有名,不過在靈霄的待遇,和在天啓的待遇,肯定是有錯差別的,更何況這邊還有那麼多在意她的人。正說着的時候,北堂風幽幽轉醒:“我是在什麼地方?”“親愛的皇帝,你是在你的寢宮,你覺得你還能在什麼地方!”藍戎塵想了一下,自己要是還不回來的話,這個人是不是酒精中毒而死啊。
北堂風聽到聲音之後,明顯的愣了一下:“戎塵你回來了嗎,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對吧!”“這麼急於求證嗎,你和我也有關係?”
其實知道她失憶之後,像是黑白無常和卞城王這些朋友們,感覺上是有些遺憾,不過還是重新認識了,倒是這些所謂的男人們,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因此藍戎塵才能判斷,也許這個男人和自己也有什麼。“怎麼會突然這麼問?”由於自己飲酒過度,頭痛非常,北堂風基本上沒有思考的能力。
“自然是有感而發的,回答我就是了。”藍戎塵倒不是很在意。
北堂風看着藍戎塵一會兒,想到了什麼,心中一痛,那個時候爲什麼自己要和她置氣,爲什麼要留下來遺憾!
看到北堂風竟然哭了,藍戎塵驚訝至極:“你哭什麼啊,我也沒說什麼!”她不是很擅長安慰人啊,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藍戎塵都慌了。
北堂寧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哥哥哭成這樣,看來他很後悔那個時候的作爲啊。“皇上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他們也很在意,不過還沒在一到這種哭的程度。“我只是有點傷感而已,沒關係的。”北堂風見到藍戎塵一臉嫌棄,只能是出言辯解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藍戎塵,只是她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表情對待,她不是很常見到人哭泣。
“既然是傷感,就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哭一下也沒什麼。”看到北堂風,一副隱忍的樣子,藍戎塵只能是嘆氣。
男人有的時候,就是因爲忍耐力太強了,心理壓力和身體壓力,都會到達一個極限,然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適當的發泄有助於自己的成長。
北堂風掙扎着想要起來,藍戎塵也難得貼心一回,過去扶他,結果這廝竟然直接在她懷裡哭起來,弄得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一直到自己的衣服都溼透了爲止,藍戎塵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身體中的水真多。
看到這一副不是很常見的畫面,諦聽都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就在不久之前纔打了自己的人,現在這麼安靜的安慰着一個人,怎麼說呢,有點羨慕嫉妒恨的感覺。“戎塵你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事實上不用來這裡也可以,地府的事情總要管管吧!”
北堂風一聽諦聽這麼說,肯定是要藍戎塵離開這裡,他怎麼能同意。“戎塵纔回來,總要玩玩再回去吧,地府也不急於一時。”
藍戎塵倒不在意自己在什麼地方,來到這裡也好,聽說自己在這裡還有個修羅門,畢竟是自己的勢力,要去看看才行,因此也不急於回去。
對於諦聽的提議,沒有絲毫的東西,亦或者說是完全的厭惡:“諦聽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眼神的冰冷,到是徹骨啊。
諦聽愣了一下,有些不情願的閉上了嘴。
北堂風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藍戎塵的威懾力,才知道鬼王和陽間君王的差別。“是不是想要去修羅門,想去的話我讓人通知一下金鱗吧,他知道你失憶了之後,好像很苦惱呢。”
要說對修羅門比較瞭解的,也就是北堂銘了,不過和金鱗交情最好的,應該是閻王,他有辦法聯繫這些人,藍戎塵倒是絲毫不懷疑。
“這樣也好,說一下我回來的事情,也能輕鬆很多。”沒人知道的話,突然出現貌似不是很禮貌,還是說一下爲好。
當金鱗知道了藍戎塵回來之後,心中激動的很,差點捏碎了椅子的扶手。“閻王說的是真的嗎,戎塵她已經回來了?”
不知道應該說是欣喜,還是擔憂,回來的會是以前的藍戎塵嗎?
這一次出現在修羅門的時候,很多人出來迎接,看着藍戎塵的眼神也是喜憂參半。白虎眨着一雙貓眼,眼中溼潤潤的看着藍戎塵,讓她有種面前是一隻貓的錯覺。
白虎拉着藍戎塵的手:“怎麼會受人威脅呢,不像是你的性格啊。”“一時不察而已,不說這個了,你們最近沒什麼麻煩吧,我不在的話有沒有影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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