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不理解的看向藍戎塵,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收到閻王的目光,藍戎塵解釋道:“實際上,當皇上不是一件好事,他不像是地府的十殿閻羅,很自由自在。”
陽間的皇上向來都是一件苦差事,無論是什麼都身不由已,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孩子,什麼都不能做。
連自由都沒有的人,就算是一個擁有天下的人又能怎麼樣。
“修羅將軍知我心啊。”因爲兩個人的關係稍微特殊,藍戎塵就告訴僕人他來就當做是自己人,不用通報,也就出現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情況。
諦聽也和滿意這個人,感覺上這個人會和藍戎塵糾纏不清,沒有什麼壞的心思。
平心而論,這幾個王爺之中,六王爺體弱多病基本上沒怎麼在世俗中出現過,五王爺太平庸,四王爺紈絝,三王爺陰狠,太子表裡不一,只有二王爺和七王爺還算是不錯的。
北堂鴻宇偏愛北堂森,這個太子之位肯定在他有生之年不能換人了,藍戎塵想要真正的改朝換代,推舉太子是必須的。
“這個皇上做了好像很久了,應該換個人了吧!”“什麼意思!戎塵你這話可是大不敬啊。”北堂銘還算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搖了搖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到底人人都懂,你認爲北堂鴻宇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人們還認爲我能忠於他嗎?”北堂銘開始沉思,藍戎塵的話很對,這個事情是人盡皆知的,評價自然也是不好,可以說很早之前北堂鴻宇現在基本上也不得民心了。
閻王看出這個男人沒有惡意,藍戎塵也是一副和他商量事情的樣子,就趴在地上藍戎塵的腳邊睡着了。
藍戎塵笑着摸了摸它的後背,眼中盡是寵愛。“戎塵,你這匹狼,哪裡來的?”可以說不論是誰見過閻王都會有這種疑問。
聳了聳肩,藍戎塵回道:“不知道,今天剛來的,叫閻王,名字霸氣吧!”“是夠霸氣的,你就這麼養着了,不咬人吧!”
“很有靈性的,有機會你會見到的,不要說它了,說說現在的情況,太子又有什麼行動了嗎?”“這個還沒有,他最近好像很老實。”
諦聽手托腮第一次對陽間的事情感興趣:“戎塵你是想要操縱一個國家嗎?”“那還用說,我不喜歡當皇帝,這個時代沒權力是不行的,只能走到幕後。”
作爲地府的諦聽,她是很少經歷這種事情:“我也參與吧,你知道我還有幾個幫忙的嗎?”“你有幫忙的嗎,誰給你的?”
規矩是有的,陰人不理陽人事,怎麼諦聽能帶着小鬼辦事情呢。
藍戎塵平時挺聰明的,這個時候怎麼還笨了呢。“當然是你的他,還有誰。”雖然北堂銘不怎麼危險,也說不上是自己人,說實話還是不好的。
她這話不僅是北堂銘沒聽明白,就連藍恭槿和藍良玉都沒明白,到底是誰做了什麼。
“你打算怎麼做?”聽不懂也就不問了,眼前的事情更重要。“怎麼做,還沒想好,反正有的是時間,北堂鴻宇近期之內是不會動我的,他知道後果。”“你也是,一戰成名,誰敢看不起你修羅將軍。”可能在這個天啓沒有人知道明王爺是誰,或者是文王爺是誰,卻不可能沒人知道修羅將軍是誰的。
北堂銘的疑問,也讓藍戎塵有了思考,改朝換代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是需要長時間計劃的,不能說幹就幹,像是打羣架一樣。
他走之後,藍戎塵也沒什麼心情吃晚飯了,正事還是比晚飯要緊的。
輕鬆把閻王抱上牀,藍戎塵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也就忘了她回來怎麼能有人不知道,不來看看呢,這個人還是白天不回來的。
於是晚上夜深人靜,一個聲音從窗戶躍進來,站到牀邊,看着許久未見的心儀之人,自然忍不住親了一下,這一下就驚醒了身邊的閻王。
閻王沒見過金鱗,他半夜出現在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中,還親人家,這能是什麼好人,一口就上去了,頓時鮮血直流。
金鱗害怕打擾藍戎塵休息,忍着一聲沒吭,藍戎塵感覺到身邊的閻王好像起來了,想看看有什麼事情,一入眼就是一條血肉模糊的手臂。
“金鱗,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看到他手臂被閻王咬着,藍戎塵責備的同時,也很心疼。閻王看她沒有任何的害怕和驚訝,也就鬆了一口。
收回手臂,金鱗不自然的說:“就是看看你來,白天有事情耽誤了。”誰讓他蒙着面前呢。
點燃蠟燭,一邊幫金鱗處理傷口,藍戎塵一邊和閻王說:“這個是我的人,我有一個組織叫修羅門,你以後不要這麼急躁,傷了人多不好。”閻王還能怎麼樣,現在他是一匹狼啊,要是開口的話一切都白做了。
金鱗也沒責怪閻王的意思,他要是閻王肯定也是這麼做的。“你的這匹狼很有靈性,我就是偷親一下,就咬了我一口。”
藍戎塵挑了挑眉,看了看閻王,再看了看金鱗,撲哧一笑說:“好像在爭寵,你白天來多好,明天再來就好了。”
金鱗臉一紅,小聲嘀咕:“我這不是想你了嘛?”金鱗竟然在撒嬌,藍戎塵的眼睛都直了,要是讓修羅門的人看到,肯定不只是眼睛直了,掉出來都是可能的。
回過神來,藍戎塵捧住金鱗的臉,重重的親了好幾口。“最近事情是很多,突然消失讓你們擔心了。”
“你消失了,不是死了,就是好的,起碼有希望。”金鱗的話讓藍戎塵的心很甜,這個男人有點冷冷的,很多時候做的事情到是讓人很溫暖。
閻王哼了一聲,總是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親別的男人,讓人很不舒服。
藍恭槿今天經歷的太多了,有點睡不着,聽到藍戎塵的房間有動靜,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來,見到金鱗又是一怔。
“塵兒,你沒事吧!”“沒事,你怎麼還不睡覺?”“啊,睡不着,聽到這裡有聲音就來了。”“嗯,去睡吧,真的沒事,明天想去逛逛,你陪着我吧!”
藍戎塵都這麼說了,藍恭槿怎麼可能不去乖乖睡覺。
閻王讚許的看來藍戎塵一眼,心道:你還真有辦法。金鱗看了一下外面的月亮,時間不早了自己也應該回去了。
“我先走了,時候不早了,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無論是什麼時候,金鱗總是想着藍戎塵。“不用了,在這裡吧,和我一起睡。”
這話說完,一人一狼呆滯了,這算什麼意思,邀請一個男人和自己一起睡覺,以身相許嗎?不應該啊。
“怎麼了,你不樂意?”“沒有不樂意,我是在想,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一女侍多夫,名聲很好嗎?”藍戎塵反正是看開了,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名聲能當飯吃嗎。
閻王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孩子的想法他還真是不能理解,是不是和她年齡差太多了。
她都這麼說了,再推辭就是金鱗矯情了。“那好吧,明天一早我就離開。”“無所謂好吧,我拜託你,你已經留在我的身邊,也就是我的人了,睡一起有什麼不可以啊。”
藍戎塵的思想已經跨越了金鱗和閻王的巔峰,刺激過重後出現的情況就是,無論藍戎塵再說些什麼,他們覺得理所應當,物極必反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好了,很晚了,金鱗你睡外面,你受傷了,不要碰到傷口,過幾天應該就會好了。”藍戎塵收拾一下東西,吹熄了燭火,閻王睡在最裡面,中間是藍戎塵,外面是金鱗。“戎塵,你這張牀不小啊。”睡了才知道,這牀也不是藍戎塵一個小女孩該睡的牀,起碼是夫妻再加上孩子睡的牀,還有富餘。
因爲已經有些累了,藍戎塵也是迷迷糊糊的聽着金鱗的問題,有些不情願的回答:“我喜歡大的牀,就做了一張大牀,睡覺,我困了。”
摸索着抱住了身邊的金鱗,藍戎塵自動拋棄了身邊的閻王,閻王突然感覺自己的地位下降了,降得很厲害。
抱着藍戎塵小小的身體,金鱗不易察覺的笑了笑,心中盡是滿足感。
第二天,還是藍恭槿來叫藍戎塵吃早飯的,敲門聲響起來,金鱗想去開門,無奈身上還有一個人,弄得自己動彈不得。
藍恭槿也是知道藍戎塵有的時候很喜歡賴牀的,很自然的推門進去,見到金鱗還沒走,捂住嘴,儘量沒叫出聲音來。
藍戎塵也受到了打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在金鱗懷裡拱了拱,呢喃:“金鱗,我想再睡一會兒,讓我抱着嘛。”
“戎塵,你叔叔來了。”“叔叔來了,那應該不早了,嗯~金鱗抱我去吃飯。”藍戎塵這個時候很會撒嬌。
金鱗忍不住低頭親了親藍戎塵的臉頰,道了一聲好,就抱起藍戎塵幫她洗漱,穿衣,然後去吃飯。
閻王真想叫兩聲吸引藍戎塵的主意,怎麼才一天,它就失寵了呢。
飯廳裡面,藍良玉已經在等着了,又見到一個男人,心中驚訝還很不舒服。“他是誰啊?”“金鱗,我哥哥,我叔叔,閻王,諦聽。”藍戎塵已經懶得說話了。
飯也不知道是怎麼吃完了,總之藍戎塵完全醒了的時候,已經站在一個攤位前了。
“戎塵,我給你買點什麼吧,你想要什麼?”兩個人認識這麼長的時間,好像沒有什麼交流,金鱗更是沒有給藍戎塵買過任何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