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藍戎塵過來了,閻王很是驚訝,陽人在一般情況之下不能進入陰間的,怎麼這麼多他們沒見過的陽人出現。
“閻王,這個小姑娘,不是藍戎塵嗎?”平等王也是在陽間見過藍戎塵的。
被問的人沒有任何表情,這個女孩子不是他認識的那一個,至少在他看來不是,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要是選擇他喜歡這個藍戎塵。
要不說崔判官堅強呢,這邊戰鬥還沒結束,他就醒了,看着藍戎塵殺的那麼痛快,十分慶幸剛纔的藍戎塵手下留情。
聽過黑白無常說過有一個可怕的人,和他們扯上了關係,看來就是她了,果然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崔判,你真是怎麼了?”平等王看到崔判官坐在角落大口嘔吐着鮮血,驚訝極了。
卞城王一把拉住平等王,突然有種作爲奶孃的感覺。“你着什麼急,等小姑娘解決之後,就會知道了。”這邊人家幫我們打架,我們不幫忙也就罷了,還去看自己人,不能這麼辦事。
杵官王點點頭,一臉嚴肅的看着諦聽:“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好奇的一句話怎麼聽起來像是命令呢!
諦聽組織一下語言:“他們是戎塵帶來的士兵,來幫忙的。”“你能不能說點有價值的?”打架也不忘記往嘴裡賽零食的都市王,還在說別人做的是事情沒有價值。黑白無常看着那邊的戰鬥接近尾聲了,不理會這些性格各異的怪人,叫崔判官趕快走纔是關鍵。
“崔判,你還是走吧,你惹了她以後不會好過啦!”白無常可以說很誇張的推着崔判官,差點把崔判官推昏過去。
要說危險,他也知道自己惹到了大麻煩,要是能跑,還不早就跑了,傷成這樣跑個屁啊!
黑無常也看出來他傷的不輕,於是對白無常說:“我們還是幫他一把吧!”“黑黑,萬一要是她知道了……。”話還沒說完,兩個人齊齊打了一個寒戰。
要說真的見過藍戎塵做什麼殘忍的,或者是讓人害怕的事情,黑白無常還真是沒有看過,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覺得一個人可怕,纔是真的可怕。
三個人糾纏不清的功夫,打算交給屬下處理剩下的這些人的藍戎塵,注意到了他們,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三個人身邊。
“說什麼呢?”“沒……沒什麼。”崔判官冷汗都下來了,這女孩真的好恐怖啊!藍戎塵看他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以爲他傷得很重。
二話不說,就扛起他找了個地方去療傷,一個十二歲的女孩扛着一個大男人,怎麼都不好看。黑白無常不知道她到底聽沒聽到他們的對話,雙手握在一起,也不打算逃走了。
閻王本來是一直看着藍戎塵的,就是聽到崔判官受傷了,轉頭看了一眼,怎麼再回頭兩個人都不見了呢!
等風聲解決了入侵的人,藍戎塵和基本上已經痊癒的崔判官出現了。“戎塵你去哪兒了?”閻王本來想和她好好說說話的,一個不小心人就不見了。“我啊,那個我一個不小心把崔判打傷了。”十殿閻君瞪大了眼睛,怎麼在他們戰鬥的時候發生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還以爲在外面很安全的說,現在真慶幸自己在和入侵者戰鬥。
藍戎塵撓了撓頭,一瞥就看到黑白無常等死的表情,怎麼地府的這些死物們都這麼奇怪呢,從十殿閻君到鬼差每一個正常的。
“你們爲什會來這裡?”卞城王好像是一個溫和的好好先生,說話的時候總是一臉的笑意,讓人感覺到很溫暖,很舒服。
藍戎塵總是覺得這個人好熟悉,好熟悉,真的明明沒有見過。情不自禁的就摸上了卞城王的臉,這一下子場面就亂了。
諦聽是害怕閻王生氣,拉下了藍戎塵的手,閻王直接抓住了卞城王的衣領,黑白無常以爲自己要遭殃了,紛紛拿出武器,準備自己解決。
平等王好奇的抓着藍戎塵手,想問問她和卞城王是怎麼認識的,諦聽因爲拉了藍戎塵一下,結果藍戎塵的手沒控制住就一巴掌打到了平等王的臉上,他竟然大哭起來。
藍戎塵瞬間就石化了,怎麼就一個動作,造成了地府這麼大的困擾。
“我說,你們這裡一直這麼熱鬧嗎?”藍戎塵真好奇,諦聽一直在這裡都是怎麼生活的。“呃,差不多吧!”諦聽真想說從來沒這麼亂過,這些人是不會同時出狀況的,藍戎塵來了什麼情況都有可能會發生。“你真辛苦。”“這倒是。”這一點諦聽還是同意的。
好不容易纔平息了這場混亂,卞城王終於從閻王的手中逃脫了。
“我說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卞城王認識閻羅王這麼久,第一次和他這麼樣的相處。這個女孩到底對閻羅王做了什麼。
閻羅王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過分了,道歉之後才問藍戎塵:“你認識卞城王嗎?”
被問到的藍戎塵也是一愣,只能如實回答:“不認識,但是真的很熟悉。”藍戎塵自己也苦惱。“我沒見過你啊!”卞城王這次被掐的很冤枉。
諦聽看了看藍戎塵,再看了看卞城王,沒有感覺兩個人之間有交集啊!
“算了,這件事情先不說了,你們這裡爲什麼會有人入侵啊?”鳳非離更是好奇,還沒聽說過地府還敢有人入侵。都市王奇蹟般的停止了吃東西說:“那些人是來找鬼王之冠的。”“鬼王之冠是什麼東西啊?”不只是藍戎塵好奇,風聲的人好奇,連一直在地府的很多人都好奇,鬼王之冠是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
卞城王的笑容也消失了:“鬼王之冠,以前是鬼王的一個裝飾品,她其實並不喜歡,既然是身份的象徵,她也就留着了。”
“可是就在後來,鬼王消失之後,鬼王之冠莫名的發着光,傳說鬼王之冠中有着鬼王的所有法力,實際上什麼也沒有。”卞城王是酆都中一直存在的唯一一個閻君。
在這沒有辦法計算的年月中,酆都的十殿閻君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卞城王一直留了下來,其次就是都市王。
“既然這樣,爲什麼你們說沒有鬼王之冠這樣東西呢?”說沒有人家肯定不相信,讓來的人看看什麼都沒有,不像是傳說一樣不就完了。
都市王看來墨成規一眼:“這樣的行爲更是不可能,鬼王之冠在很多年之前,鬼王消失的時候就被封印了,沒有人能夠靠近它。”
話說了這麼多,龍信天一直有一個疑問:“這個鬼王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來,諦聽都好奇了,以前是有聽說過,但是具體的事情在地府算是一種禁忌,沒人去議論也沒有人敢去議論。
“鬼王是萬鬼之王,地位一直是高於地藏王的,以前的地藏王只是一個宰相級別的人物,鬼王創造了十殿閻君,是她給了我們今天的機會。”說道鬼王,卞城王和都市王都很崇敬。點了點頭,凌天平問:“那麼之後鬼王爲什麼會失蹤呢?”
這個問題也是人們關心的關鍵,要是鬼王沒有失蹤,在這之後的很多麻煩就不會出現了。
都市王和卞城王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我們都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失蹤。”“怎麼會沒有原因。”一個這麼大的人就這麼失蹤了。
卞城王恢復了笑容:“你們不知道鬼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而且很獨立,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改變。”
“這和她失蹤有什麼關係?”王庚很不理解。畢竟軍中也是有一個類似的將軍的,凌天成想了一下說:“是不是自己決定出去,就沒有再回來?”
“是,我們找了很久,在她離開之後地府就出了一件事情,十殿閻君除了我們兩個都死了。”這件事情對於當時的地府,是最詭異的一件事情。
聽到這裡,諦聽問題來了:“怎麼會死?”莫名的十殿閻君死了八個,這情況肯定不同尋常啊。
“我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都市王心情放鬆了一些,再次吃起東西來。
藍戎塵站累了,找了半天沒有地方做,崔判官竟然狗腿的當起了凳子,擺出一個弓箭步,藍戎塵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閻王想要過去,被卞城王一把拉住了,這個女孩子他也是感覺很熟悉,一樣從來沒有見過,爲什麼行爲舉止讓他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
尤其是在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站在中央,身邊的屍體成堆,卞城王感覺沒有比她更合適這樣的場景了,她似乎是爲了殺戮而生的。“你這態度還真快。”藍戎塵好笑的看着崔判官,這個判官有點意思啊。
事情的起因說完了,藍戎塵主動承認錯誤:“那個我剛纔撕了生死簿。”“啊?!”這句話又掀起一陣波浪。
撕毀生死簿,這可是以前鬼王規定的大罪之一,要處以嚴重的刑罰。
閻王爲難的看來藍戎塵一眼:“她的罪我來擔。”一開始崔判官說撕毀生死簿罪責太大,諦聽就說了讓閻羅王擔着,他還不樂意。
現在聽他這麼一說,腳下一個不穩,差一點就把藍戎塵摔了。
“我自己的錯,我自己擔着,沒有理由讓別人爲我的過錯負責任。”藍戎塵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一開始和崔判官一直在看玩笑。
撕毀生死簿是重罪,藍戎塵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破壞了陽間和陰間的平衡,風聲的這五百個人就此成爲不老不死之身,在陽間他們就要活在黑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