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去的誠王,留在原地的記青雲和東籬皇儲一臉的怒火。
“記相,怎麼辦?”東籬皇儲詢問道。
“源國看來是不會和我們聯姻了,我沒想到一個信王既然會讓源國做出這個決定。”記青雲深思,“看來這信王在源國地位相當高,他一定掌握着源國的某些東西,才讓源國的衆人如此重視。”
“記相,不如順了公主的意,和信王聯姻算了。”因爲在源國,害怕有什麼耳目,蕭宇並不稱公主爲妹妹。他希望自己妹妹幸福,既然妹妹喜歡信王,信王又是如此特殊,他們也可以得到源國的機密。
“這倒也是辦法。”記青雲在心裡謀算此事的可行性。
“這位信王到底是何人物?在這宮裡如此神秘,而且連他住哪都不知道?”蕭宇和記青雲往回走。
“我知道。”記青雲回道,以他的智慧又怎麼會纔不出來。
“在哪?”蕭宇問道,不愧是他東籬的布衣相,父皇的心腹。
“我們到這裡的時候,路過的那裡。”記青雲說答案。
“哪裡?”蕭宇一驚,然後反應過來,“我怎麼沒想到那裡。”
在這座皇宮中戒備森嚴,佔地極廣,宮人們對他們出言警告,能夠住在那裡的一定是皇宮中的重要人物,皇帝的住所他們知道,後宮嬪妃也不在那裡,那麼就只有那兩個身份極高又特殊的人,源國太上皇和信王,從初次見面那天聽到的話來看,這位信王和太上皇是住在一起的。也只有那裡,不可靠近,也只有那裡,是信王最有可能的所在。
記青雲含笑,那麼要怎麼安排公主和那位信王見面呢?
氣極的記青雲準備不顧方纔誠王的警告,他記青雲有心謀劃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
在暗宮,上官謙收起手上的書本,準備將書還給別人,只是一些書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上官謙不會有搶奪的念頭。而且爲了最近的失常,他想要去走走,所以他決定自己將書還回去。
不用詢問,上官謙就來到上次遇到東籬公主的地方,而這時的東籬公主因爲婚事的原因正在難過,來到這和上官謙初次邂逅的地方。看着一池綠水,被風拂過的漣漪,絕色的臉龐一臉哀傷。
她和那個人是不是沒有機會了,不久只有她就會嫁給他的侄兒,成爲他的侄媳婦,倫理輩分已定,她就沒有任何機會了。她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的任務,從小就這樣被教育,她一直都知道,將苦將痛自己藏着,本來已經任命的心,爲何會遇到他?爲何動搖了?
他出色嗎?非常出色,自己從爲見過那樣溫潤的男子,讓自己如此的心安,一直以來的忐忑憂慮不安在見到他的時候就徹底消失,也是因爲那溫潤的氣質才讓自己一眼就淪陷,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任性了一回。
已經不會再有機會了吧,連名字都不知道,她的心裡有些遺憾,今天來到這裡是爲了一個結束。自己是東籬公主,是以後的源國皇貴妃,是他的侄媳婦,她有自己的使命,有自己的任務和責任。
東籬公主抹去臉上的憂傷,堅強站起來,她又是那個端莊守禮乖巧的東籬公主。
正準備離開的東籬公主,眼角出現了一抹月白,然後被這抹月白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從眼角走進自己的眼底。
是他。真的是他,那溫潤的氣質,那飄逸的身姿,不會錯的是他,爲何而他會出現,在自己已經決定將他遺忘的時候出現,爲何他要再次攪亂自己的心,信王,你是我的劫數嗎?
東籬公主看着一步步接近自己的人,低下頭,一項大方的自己在見到他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低着頭,心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着。停下,快點停下,不要忘記你剛纔的決定。
低着頭的東籬公主,看到那抹月白色色出現自眼底,知道自己離他很近,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帶着幾分雅緻,幾分清冷進入自己的鼻尖,慌忙退了幾步,不讓自己離他那麼近。
“謝謝你的書,還你。”上官謙將手上的書遞給東籬公主,無赦的人並不是不懂禮儀的莽夫,應該道謝的時候,他們絕不吝惜一句謝謝。沒想到不用自己查,就在這裡見到這人。
東籬慌忙的擡頭,看着眼前笑得溫和的男子,看着他手上書,接過,又低下頭,“不用。”低低的說了一聲,聲音很小,如果不是上官謙,根本聽不到。
看到這位公主拿了書,上官謙就轉身離開。
“等一下。”注意到那抹月白的離開,東籬公主擡起頭有些焦急的開口。
上官謙停下腳步,回過身,看着叫住他的女人。
“我叫東黎兒。”與自己國家同音,爲了記住自己是東籬人。
“上官謙。”上官謙溫和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上官謙。東籬公主默唸着這個名字。和源國皇家不同姓啊。
“我隨母姓。”當年被剝奪了姓氏,他就從母姓。
東籬公主臉色越紅,原來自己不小心問了出來。
上官謙準備離開,這位公主又叫住了他。上官謙等着這位公主說完,沒有厭煩,沒有不滿,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已,心裡沒有任何感覺,只是迴應對方的話語。
“那個,我要成婚了。”東籬公主緩緩的說,注意着對方的表情。
連一點變化都沒有,溫和的說,“恭喜。”這個女人結婚和他有什麼關係。
不是明白嗎,這人不會對她有感覺,爲何依然失落呢,自己希望什麼,看到他吃醋,看到他緊張,還是看着他一臉的祝福,可是什麼都沒有,自己與他而言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
“我不想嫁,我另有愛的人,可是我的責任讓我不得不嫁,”爲何說,自己想要什麼,想要他救自己嗎?自己的心裡是這樣想着吧。
“你已經選擇了,不是嗎?”愛,每天都會聽到的字眼,君行絕不在自己的身邊,沒有再聽到,沒想到又會從這個女人的嘴裡聽到。愛究竟是什麼?這個女人愛着別人,卻又因爲責任而放棄自己所愛的人,路是她自己選擇,無所謂對錯。只是在這個人女人的心裡在,責任比所愛的人重要而已。
君行絕不一樣,他把愛他自己的比一切都重要,在他的心裡自己佔據着絕對的位置,不需要選擇,因爲只有他最重要。曾經的君行絕屈服與世俗的壓力和眼光,現在的君行絕再也不會被這些阻擋。而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會,即使給她個提示,她也不會明白,也不敢有所行動,因爲她的心很弱小啊,可以任性,卻不會反抗。
“我不想的,可是我沒辦法,”不是,她沒有選擇,只是沒有辦法而已,她有自己的責任,父皇的期盼,國籍的責任,她怎麼選擇。
“那是你自己的路。”不論是什麼路,都是自己的選擇,結果和未來只有自己承受。過去是無法改變的,後悔又如何,自己選擇了不反抗。自己沒有把握住自己的命運,所以弱就是罪,只要你夠強,你就能掌握自己的。
“我愛的是你。”東籬公主從上官謙的眼裡看到的冷淡,吼了出來。不要對我那麼冷淡,我如此爲難是爲了你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們只見過一面吧,這個女人就說愛他。“我不愛你。”決絕的話語,肯定的如此冷酷。
心痛了起來,她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不信,是啊,只是一面之緣,談過數句,自己卻說愛,可是自己是真的愛他。
“我明白,”眼淚忍不住滑落,“你不信,我也不信,自己會對只見過一面的人有這樣的心情,我知道自己和你不可能,我可不可以求你吻我一下,就當是可憐我對你無望的愛情。梨花帶雨的容顏讓人心軟,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上官謙,修羅君子上官謙,不會爲此動搖。
更不說,突然駕臨到這裡的恐怖氣息。帶着強烈的殺意和怒火,這股氣息甚至化爲實質,讓晴朗的天空陰鬱了起來,湖面的水波動着。
“絕。”上官謙擡頭看着出現在那裡的身影,一臉扭曲的怒色,憤怒的氣焰,牢牢地鎖定着這裡。
這股的氣息,和前一次的帝王氣息不同,帶着毀滅的氣息,讓人發自內心的恐懼着。人們和動物們匍匐在地,瑟瑟發抖,請求着饒恕。
東籬公主已經趴在地上,而還嫌刺激不夠的樣子,上官謙站到了東籬公主的面前,護着這位公主不讓她受到突然的怒氣的侵害。
“你護着她。”看到這一幕的君行絕簡直要發狂,他的謙爲何會護着這個女人,謙,難道你對這個女人有意思?不,不許,你是我的。對於東籬公主他的殺意更重了,可惜被上官謙護着,這位公主並沒有感受到。
這個時候的東籬公主已經能擡起頭,看到那個站在空中的男子,她所愛的人的兄弟,源國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