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在耳邊嗖嗖而過。
東池漓四人尋着北冥星,在高空之上迅速地趕路着,根本就不會同其他的修道者撞在一起,更不會暴露東池漓還是見陽的身份。
不過,一直也就只有三人在趕路纔對。
因爲東池漓全程都懶洋洋地懶散在帝天凌的背上。
氣得木章宿直跺腳:這人的命怎麼就差這麼大呢!早知道他就去奪舍個女人的身軀,找個小白臉揹他跑了,多省心省力啊。
雖說東池漓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是第九山的山峰,但他們果真並沒有察覺到哪裡是山峰,並沒有覺得哪裡奇怪,就好像行走在圓形星球上一樣。
甚至在東池漓的認知當中,第九山既然是一座山,那麼在山峰的峰頭上,是不是就一個三角轉折,直接另一邊去了?那這重力問題到底是怎麼算的?
然而事實證明,是東池漓想多了。
第九山既然這麼大,那麼它的山峰必然也非常大,大到它的峰頂也可以用平滑來形容,根本不會突兀。
東池漓之前說她沒有見過比環武山還要高的山峰,但此時此刻的她卻在吐槽自己:“之前那山高個屁咧,這第九山纔是真的大。其他的八山,哦不,須彌不算,七山,應該也非常大吧?”環武山便是之前同高長雲他們交手的山脈。
木章宿哈哈笑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高空中掠行了一個多月,東池漓都覺得自己在帝天凌背上呆得腰痠背痛了,便下來自己踏雲而走。( 棉花糖
又過去兩個月。
夜晚。
帝天凌望着天上那燦爛的北冥星,它已經幾乎快到頭頂了。
他道:“看樣子我們離第九山峰頂越來越近了,下去吧。”
四人這才從高空之上降落下去。
穿過一層層的雲,底下的靈氣也是越來越濃郁,濃郁到東池漓垂涎欲滴:“我感覺這裡的靈氣就好像煲了很久的湯,好想跳下去大喝特喝。”
對於這樣的形容,木章宿也是無語極了。
而帝天凌早已習慣。
背月更是不會說什麼。
東池漓一邊往下落,一邊不忘提醒:“記住,如果那什麼州主問起的話,就說我叫裂茵,他就叫藍陽,我們是陰陽雙煞!背月還是叫月婆婆,你就是木管家。”
裂姓來自於寒戰當初在放逐之地的化名裂翎,而藍姓就來自於帝天凌天海真域的母親藍夢洛。
木章宿一臉嫌棄:“知道了,知道了。還陰陽雙煞呢,我呸!我覺得我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了。”
東池漓笑嘻嘻地白了一眼木章宿,行走江湖嘛,代號不張揚一點怎麼可以呢!
越往下落,下方的場景就越來越清晰。
下方是一座寂靜的主城,但燈火通明,一條一條街道地排過去,非常的整齊。
東池漓瞅着這主城,道:“這個位置的話,應該就是大武城沒錯了。就是不知道那州主在哪裡了。”
木章宿嫌棄道:“你怎麼不試試大喊一聲,武州州主,陰陽雙煞前來拜會,還請出來一敘呢?”
“去你的。”東池漓擡起一腳就踹在木章宿的背上。
木章宿“嗷唔”大嚎了一聲,下方的大武城便騷動了起來,不少修道者吼着“什麼人”就爆射了上來,上百名強者瞬間將東池漓四人團團圍住。
東池漓頭皮一陣發麻,這麼多強者啊,她有點虛啊。
雖然木章宿這麼大喊,是她默許的,畢竟要引起武州州主的注意,就只能這樣了啊,這是最節省時間的做法了。不然還要下去問,一言不合打起來了浪費時間怎麼辦?他們也沒有信心能夠在這麼多修道者的眼皮子底下,在大武城內晃悠。
帝天凌護在東池漓的身側。
背月則一如既往地神色寂寂,並沒有太多的表示。
木章宿則訕訕地笑着,有點後悔自己不應該那麼大嚎了。
東池漓嘿嘿笑道:“各位前輩好,也沒什麼事情,我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不小心叨擾了各位修行,實在是抱歉。但是有一事請求,不知道州主何在?”
“新來的?”那些修道者聞言,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東池漓等人,最終將眸光落在東池漓的身上,“你是怎麼過來的?你分明只是見陽修道者!”
東池漓明明已經隱藏氣息了,但是面對這些強者,依舊是暴露了出來。
“打進來的啊。”東池漓撓了撓臉,“跟我切磋的人叫高長雲,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再不信,咱們可以當場來一局。不需要浪費時間的對不對?還請告訴我們,武州州主究竟在哪裡便可以了。”
修道者怒斥:“大膽!州主在哪豈是你們可以得知的?”
“我們找州主有急事。”東池漓大翻白眼,這橫豎還是少不了一架是嗎?
“你!”一名修道者指着東池漓,“同我切磋,如果你的實力不能得到我們的認可,我們便會殺了你!我們懷疑你們是殺了高長雲他們,所以才能夠來此地的。”
他們自然看出了背月的實力reads;。
而且此去環武山,還需要一些時間,他們可沒有閒情去看高長雲是不是還活着,不如直接在這裡同東池漓再比劃上一場,便明瞭了。
東池漓當真覺得很是焦躁啊,但也不得不說:“好好好,比就比。有什麼大不了的。三成啊,三成實力!三成足夠對付一個不死了吧?”
東池漓討價還價,能儘快解決戰鬥自然是最好的。
“三成便三成。”那修道者冷笑。
這修道者的實力在高長雲之上,三成已然相當於高長雲的五成功力。但東池漓也不能要求得更低了。
“去去去,一邊去。”東池漓將帝天凌趕到了遠處,這纔敢將意荒給召喚出來。
血煙凝聚過後,在場的修道者看到意荒。臉色具皆變化。
“你……你是姬無夢?!”
東池漓一愣,忽然想到以前姬無夢是來過武州的,她靈機一動,便點頭道:“我便是姬無夢。”
“不可能,姬無夢怎麼會是你這樣的實力?爲什麼意荒會變成元相?”
“無夢!”一名女子從大武城中掠了上來,驚喜地望着東池漓,“你回來了?你還活着!你果然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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