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夢遲疑了一會兒,方纔吞吞吐吐道:“因爲我要嫁人了。”
東池漓挑眉,疑惑道:“這嫁人不是好事麼?你爲什麼要哭呢?難不成這其中另有隱情,還是你捨不得孃家?”
一聽到東池漓這樣問,危夢便又嬰嬰啼啼地哭了起來。
“嗚嗚,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給真無德。真無德那個喪盡天良的老東西,每年都要娶一個妻子,現在他的妻子都有十九個了,還要娶。”
東池漓皺起了眉頭,這其中,果然有些隱情,一個男人竟然娶了十九個老婆還恬不知恥的繼續娶,簡直要拖出去叛無數個重婚罪!
東池漓安慰道:“不要急,你慢慢說。”
危夢哽咽着說:“真無德本來叫甄武德,已經五十多歲了,因爲每年都強迫姑娘嫁給她,不嫁就抄家,所以鎮上的人都叫他真無德。再過幾個月,就輪到我了,我就是因爲這樣才哭的。”
說着,危夢又哭了起來。
“是這樣啊。”東池漓點了點頭,“這個真無德是不是有什麼後臺,爲什麼鎮上的人都怕他?”
危夢解釋道:“真無德有個弟弟,叫甄耀明,是厲風寨的寨主,常年魚肉鎮裡,大肆搜刮,所以人們叫他弟弟真要命。”
“嘖嘖。”東池漓略微搖了搖頭,“一個無德,一個要命,真是奇葩。那真要命是個什麼人?是個武者麼?”
“是。”危夢點頭,“是個六位境二丹的武者。”
“我知道了。”
東池漓略微一笑,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經過觸摸魔靈屏障後,她的修爲意外的進展到了丹元境後期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晉入六位境,這真要命,便不足以構成威脅了。
厲風寨的寨主,魚肉鄉鎮,看來寨裡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和魂幣啊。
東池漓勾起脣角,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神光。
危夢輕輕道:“白瞳姑娘,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不然家裡要找我麻煩了。”
“你去吧。”
等危夢離去後,東池漓才從樹上跳了下來,悄無聲息地跟在了危夢的身後,在林中一番穿梭後,一個小鎮就出現在了東池漓的視野中。
危夢走入小鎮,拐了幾彎就不見了。
東池漓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就回到了沼澤中,將身上破損的校服換了下來,也將校徽摘下,放入了空間戒指中。
東池漓摩挲了一下左手無名指的空間戒指,這是前往衆神隕坡的前一夜,東池漓要求和氏堂爲她換的指頭。
她淡淡地咬了咬脣:“藥店,等我回去。”
所幸空間戒指裡還有一本化相千面的魂技,東池漓迅速地將它學了下來,然後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的面容變成了一個樣貌平平無奇的少年。
還好,化相千面雖然不能和體態相差太大,但是隱藏胸部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摸上去平平坦坦的,絲毫不輸給校服的空間隱蔽能力。
東池漓一襲黑衣地走入了鎮中,詢問了一些路人,這些路人竟然全部不知道傳送陣是什麼東西。
東池漓不得不感慨自己究竟是來到了什麼窮鄉僻壤。她只能畫上幾個魂幣,在雜貨鋪買了一張崇明大府的手繪地圖。
她發現自己所在的廖金鎮,竟然離崇明大府的主城永星城超級遠,廖金鎮在崇明大府的南方,而永星城都快接近最北了。
通雪河身爲靈域最爲寬敞的河流,在非常大的程度上阻隔了崇明大府和承宗大府,通雪河的魂獸密集程度,絲毫不輸給大死海,而且魂獸的等級也是恐怖無比,想要不通過傳送陣,直接穿過通雪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東池漓煩惱地拍了拍額頭,看來她要在廖金鎮羈留上一段時間了。
而且東池漓發現,因爲崇明大府離衆神隕坡很遠,理論上是非常安全的,所以武者非常的稀少,才讓只是六位境二丹的真要命當上了地頭蛇。
東池漓沒有住在鎮上,而是返回了沼澤中,因爲沼澤中的靈氣要比鎮中濃郁一些。
東池漓跳上了一棵樹,掏出空間戒指裡的一堆魂幣進行修煉,現在的她,也稱得上是小富婆了,所以魂幣還算充足。
東池漓打算在沼澤中,一口氣將修爲突破到六位境去。所以她掏出了一顆藥香濃郁的丹藥,這是最精緻盒子裡的丹藥,對修爲的提高大有助益。
這些日子,東池漓自己在沼澤中修煉,嘴饞了就吃些和氏堂的丹藥,不過這次她吃得很慢很慢,生怕哪天就沒了。或者摘一些野果子吃。
無聊就找小幽聊聊天,茵茵在衆神隕坡得知自己父母去世後,就萎靡不振,陷入了沉睡,似乎是在突破。
有些時候,危夢經常會到沼澤裡來,向東池漓哭哭啼啼地述說,東池漓見她那麼愛哭,就叫她“淚姑娘”。
危夢倒也不生氣,說第一次有人這樣調侃她,她反倒很開心。
只不過,最近危夢竟然不來了。
東池漓百無聊賴地算了算時間,在沼澤地裡,她竟然也呆了將近三個月了。
“呼……”
東池漓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滿意地睜開眼睛,一抹精芒閃過,終於突破到了六位境了!
六位境,依次開啓身上六大內丹,胸前膻中內丹,左右手掌心的勞宮內丹,左右腳心的涌泉內丹,最後則是頭頂的神庭內丹。
因爲胸前膻中內丹本就存在,所以突破到六位境,統一稱爲六位境一丹,只不過膻中內丹比之以往更加瑩潤,提供魂力的速度也更快更充裕,不可同日而語。
天劫指。
八等魂技,位於上階魂技中的第二等。
東池漓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這樣一本魂技來,仔細地打量了起來,這是她當初在前往衆神隕坡的比武上,獲得的魂技,只不過因爲修爲限制,她一直未能學習。
如今,突破到六位境的她,終於能夠將這魂技學下來。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魂識探入了天劫指秘籍中,上階魂技果然是上階魂技,東池漓的魂識剛探入,它就產生了強烈的反抗,讓東池漓覺得一陣頭腦發疼。
東池漓便更加屏息去學。
時間緩緩地推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