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恨太窮在永星城的瘋狂偷盜,導致永星城的整個守衛系統遭到了質疑,不少巡邏衛兵紛紛下崗,換了一批又一批。
但是偷盜情況還是沒有被遏止住,後來永星城城主找來了生死天境的大能坐鎮,永星城的偷盜情況才消失。
不過,永星城保住了,其他城鎮,甚至包括其他的大府也慘遭怪盜肆虐,整個靈域慘不忍睹。
生死天境的大能,整個靈域也寥寥無幾,所以恨太窮幾乎如魚得水,財富是越來越多,人是越來越精神迸發。
“師父,我昨天又在天機城偷了一個天修境武者空間戒指,掃了他將近一半的魂幣,哈哈哈……”
恨太窮春風滿面地走進密室,這間密室已經被恨太窮裝點得更加的璀璨生輝了,刺得狗眼都要瞎掉。
東池漓覺得自己已經呆不下去了!
“太窮,你過來。”東池漓朝恨太窮揮了揮手,恨太窮就屁顛屁顛地跪伏在了東池漓的面前。
恨太窮雖然說這些日子來,斂財斂得越來越瘋狂,但是對東池漓的敬慕之意卻越來越濃,東池漓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
這也是東池漓最滿意的一點,沒想到自己竟然收了一個命修之境地修鏡巔峰的高手爲徒,而且這個徒弟還非常的忠心忠誠,沒有二心。
“師父請說。”恨太窮恭敬道。
東池漓嘆了口氣道:“太窮啊,你可以出師了,爲師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了,我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恨太窮面露不捨。
東池漓繼續道:“我在這間不見天日的密室裡呆了四年了,也將近二十歲了。雖然修爲已經達到了六位境三丹巔峰,但總歸還是外面的世界適合我,你懂嗎?”
“徒兒懂。”恨太窮低頭。
東池漓扁了扁嘴:“在那之前,我想給你換個名字,整天太窮太窮的叫你,多不吉利,敗了我的財運可怎麼辦?”
“師父說得是,師父要改成什麼,徒兒就改成什麼。”
東池漓微微一笑,說道:“那便叫你子諫吧。子諫,子諫,以子借鑑。看着你,我就會害怕我以後成爲你這樣爲錢財不惜一切,所以便給你取名子諫,警告我自己。”
“徒兒遵命。”
“師父離開後,如果遇到什麼困難,記得找無道殺手會任何分會。這是無道令,見令如見我。”
時隔四年。
東池漓終於呼吸到了密室以外的空氣,曬到了溫暖的陽光,走在了人煙噪雜的大街上,甚至於她的耳朵都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熱鬧了。
“真他嗎爽快!”東池漓動了動手腳,換上了四年前那普通的少年面容,只不過這面容比四年前成熟了不少,個子也達到了一米七,比一般女子高上一頭,卻比一般男子矮上一頭。
東池漓摸了摸下巴,四年前突然消失,沒來得及和危夢、弒盡邪打招呼,現在找回去不知道淚姑娘會不會激動得哭了?
東池漓在大街上找尋了一會兒,很快就找到了幾個黑色輕愷的巡邏衛兵,她問道:“這幾位兵哥哥,可知道弒盡邪現在在哪裡巡邏不?”
“弒盡邪?”巡邏衛兵一愣,旋即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弒盡邪早就不是永星城的巡邏衛兵了。”
“什麼?”東池漓吃驚,弒盡邪這麼刻板、正義的人,竟然會放棄當巡邏衛兵?
巡邏衛兵嘆氣道:“你不知道,就在前幾個月,永星城突然遭遇了怪盜,許多武者的空間戒指都被洗劫一空。永星城守衛系統遭到質疑,弒盡邪身爲衛長,首當其衝,下位啦。”
“……”
東池漓隱隱覺得有幾條冷汗在自己的背上滑了下來,她只好尷尬地問道,“那……那你知道弒盡邪現在在做什麼嗎?”
巡邏衛兵道:“去交易區的各個酒館裡找找吧,沒準能找到他的影子。你要是能勸勸他,就多勸勸他吧,完全沒了以往衛長的樣子,不成人形。”
東池漓告別了巡邏衛兵,就匆匆往交易區的酒館掠去。沒想到她一手教出來的徒弟,竟然讓永星城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無法想像子諫是如何紅着貪婪的眼睛,瘋狂搜刮的。
來到交易區。
東池漓一家一家酒館地找了過去,終於在一個較爲偏僻的酒館裡找到了弒盡邪和危夢。
弒盡邪穿着普通的黑衣勁裝,側臉滄桑,鬍髭滿面,墨色頭髮被酒水打溼,凌亂不堪,此時的他,正抱着一個酒罈,往口中不斷灌着烈酒。
“酒呢?”弒盡邪搖了搖酒罈,將空酒罈往桌子上一放,怒叫道,“人呢,再拿酒來!”
一個小廝拿了兩壇酒,就要放到弒盡邪的桌子上,東池漓走過去,將酒罈奪了過來。
她站在弒盡邪的背後,冷冷地看着他略顯佝僂的背,這哪裡還有當年的英挺俊逸?
“酒呢!”弒盡邪暴怒地拍着桌子。
“酒來了。”東池漓淡淡地說着。
弒盡邪聽到這聲音,明顯一愣,正要回頭來看的時候,兩個黑影左右掃來,重重地砸在他的腦袋上。
嘭!
酒罈碎裂,酒水灑了弒盡邪一身,但因爲弒盡邪是破滅境圓滿武者,所以酒罈碎片傷不了他,而是落了他一身。
整個酒館裡的人都呆了,他們認識弒盡邪,但是不認識東池漓,膽敢這樣對弒盡邪,肯定是不要命了!
然後,酒館裡的人都開溜了。
“這兩壇酒好喝嗎?”東池漓淡淡地笑着,“沒想到我離開這些年,你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不就是一個巡邏衛長麼,至於嗎?”
弒盡邪放在桌子上的右拳,緊緊地握了起來,旋即又鬆開:“你回來了。沒想到會讓你看到我這副樣子。我最不願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因爲只有你,質疑過我的人生。現在,似乎是應驗了什麼。”
“搞笑。”東池漓坐在了弒盡邪的對面,她看見弒盡邪的眼眸渾濁不堪,已沒有了當年的深邃,“不願讓我看到,你卻如此自甘墮落,你是隱隱在等我回來看你這副模樣嗎?你想象過無數次我見到你這副模樣的場景是嗎?怎樣,那兩壇,你想過嗎?”
“……”弒盡邪渾身一顫,東池漓似乎猜中了他的想法,他苦澀道,“這個,確實沒想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