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韻慢慢站起身,可並沒有向山下走去,反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墓碑。
“爺爺,你怎麼能說和陳城一樣的話?他昨天晚上說我不值得,就被我幹掉了。您說,這世界上什麼纔是值得的?您看看這墓碑,趙小浩,這姓氏都是我自己決定的。小浩死了,可是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柳涵韻低聲說道。
柳九指咬咬牙,皺眉說道:“可你是我柳九指的孫女,我不允許你這麼做。涵韻,二十年的時間,我什麼時候管過你?從來沒有,可是這次,你必須聽爺爺的。”
聞聽此言,柳涵韻飛快的轉過身,拿出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爺爺,你不要逼我,我現在萬念俱灰,一死了之並不是什麼難事。你們現在就走,另外,將我刺死陳城的那把匕首給我拿來,三年之內,不要來打擾我。”柳涵韻冷聲說道。
獎狀,柳九指頓時點點頭,投退兩步。
“好好好,涵韻,我答應你,你千萬別激動,我答應你。來人!把陳城身上取下來的那把匕首拿來,告訴墓地的人,在這裡建造一所房子,一日三餐送來白粥素齋!”柳九指大聲的說道。
聽柳九指這麼一說,柳涵韻才慢慢的將匕首放下,嘴角微微翹起。
“謝謝爺爺。”
說完這四個字之後,柳涵韻便沒再說什麼,然後慢慢的在墓碑前面坐下。
柳九指沒有辦法,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帶着李世民等人離開了墓地。
此時的湘南城,林家別墅,第林陽坐在牀上,雙手還拖着龍泉劍,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終於,房間的門被打開,徐若雪一臉微笑的走了進來。
徐若雪知道林陽心情不好,所以便自己找了個房間,休息了一晚上。
“陽哥,你不是沒睡覺吧?”徐若雪笑着問道。
聞言,林陽才慢慢的擡起頭,然後手臂猛的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龍泉劍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一晚上的時間保持着一個動作,林陽的雙臂早就麻木沒有知覺。
咬咬牙,林陽剛想彎腰撿起龍泉劍,可是發現後背又是一陣的痠痛,根本彎不下腰。
徐若雪來到林陽的面前,彎腰將地上的龍泉劍撿起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陽哥,一晚上沒睡覺,你到底想什麼呢?”
徐若雪來到林陽的身邊坐下,低聲問道。
林陽伸手摟住徐若雪的肩膀,然後帶着徐若雪一起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
“我在想,我要怎麼做,才能找回念歐。師父說,到時候念歐會自己回來的,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走下去,我真的很累了。”林陽沉吟着說道。
林陽這段時間都沒有戰鬥過,可整個人還是充滿了無力感。
當一個人身體勞累過度的時候,可以通過休息來緩解自己的疲憊。
可是,當一個人心累的時候,那可就不僅僅是能夠通過休息能夠緩解的了。
此時此刻的林陽,就是這樣的感覺,整個人充滿了無力感。
“我知道你累了,那就睡一覺,安安穩穩的睡一覺,醒過來之後,你還得繼續呢。陽哥,你是我的避風港,可我也是你的依靠呀,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站在你的身邊。”徐若雪低聲說道。
林陽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慢慢的閉上雙眼。
不知不覺之中,林陽慢慢的睡了過去,徐若雪就躺在林陽的身邊,輕輕的笑着。
一直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林陽才慢慢的睜開雙眼,發現身邊的徐若雪已經睡着了。
下牀之後,林陽拿起龍泉劍,將龍泉劍化作一道真氣,收了起來,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走出主樓,林陽來到涼亭之中坐下,呵呵的笑着。
“真想不到啊,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林陽,你是不是真的不長心啊?”
聞言,林陽慢慢的擡起頭,發現說話的人正是鍾春離。
“三師姐?沒事你損我幹什麼?”林陽笑着問道。
“損你幹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蹶不振的,你還是當初我認識的林陽了嗎?換句話說,你現在和廢物有什麼區別?”鍾春離皺眉問道。
林陽聞言,頓時皺起眉頭,然後又眯起雙眼,一臉好奇的看着鍾春離。
“三師姐,是不是誰和你說什麼了?你可沒這麼和我說過話啊,你說實話,是不是師父讓你罵我的?”林陽好奇的問道。
一聽林陽這麼問,鍾春離頓時一愣,扯了扯嘴角。
“林陽,就算是師父讓我罵你的,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剛纔的話說的不對嗎?說實話,你昨天晚上要是動手的話,我肯定會幫助你。但是,我也看明白了,你想要幹掉柳九指,完全是因爲之前他對徐若雪出手的原因。”鍾春離氣憤的說道。
林陽呵呵一笑,輕輕的點點頭。
“沒錯,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爲小雪。但是我告訴你,就是因爲這一點,就夠了。換句話說,他威脅我身邊的任何人,我都會這麼做,這就是我的性格。”林陽一臉嚴肅的說道。
此話一出,鍾春離頓時呵呵一笑,輕哼一聲。
“真是可笑,這就是你的性格,那你的能力呢?我告訴你,我觀察過柳九指,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是你了。昨天晚上要是真的出手,你能自己幹掉他嗎?不還得是依靠大師姐和我?”鍾春離皺眉問道。
此話一出,林陽頓時皺起眉頭,滿臉的怒氣。
雖然說鍾春離這麼說是直言不諱,可是在林陽聽起來,還是非常傷人的。
林陽深深的喘息了一聲,狠狠的咬着牙,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鍾春離。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你是我的對手嗎?師父告訴我,激將法對你很管用,好啊,那咱們就明着來。林陽,昨天晚上你的話我聽見了,你不是不想讓我們成爲你的墊腳石嗎?那你就增強自己的修爲讓我看看,廢物。”鍾春離咬牙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