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邢坤這麼說,邢嫣然還以爲哥哥馬上就要走,頓時皺起眉頭,又開始委屈了起來。
“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你剛回家就要走嗎?你都走了六年了,難道就不能在家陪陪我嗎?”邢嫣然哽咽的問道。
邢嫣然誤解了邢坤的話,其實邢坤並不是想要馬上離開,而是擔心自己在外面六年的時間,期間發生的事情會被武林道的人知道。
雖然東北和南方的武林道生存法則不同,但是一樣的是,暗中勾心鬥角,斗的你死我活。
“別哭,收回去!”邢坤大聲的說道。
聞言,邢嫣然直接咳嗽了兩聲,然後便收起了哭泣的表情,撅了噘嘴,變得更加委屈了。
“誰說我要走了?別瞎想,你哥我這次回來,走不走還不一定呢,但是我保證,一個月之內是不會走的。”邢坤淡淡的說道。
其實邢坤很想說自己不會再離開了,但是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開,還是先讓妹妹有點心理準備的好。
雖然邢坤的話讓妹妹緩和了一下悲傷的心情,但是邢坤所說的一個月時間,妹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大哥,六年了!你走了六年了,咋的,回來就待一個月啊?你想嘎哈啊?咋想的啊?”邢嫣然大聲的問道。
聞聽此言,邢坤嘴角狠狠一抽,一臉詫異的看着邢嫣然。
“你這,剛纔說話還好好的,怎麼一着急就說東北話呢?”邢坤哭笑不得的問道。
“別管我說啥,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咋想的?還是外面有什麼事情?告訴我,老妹我現在實力可不一般。”邢嫣然一臉堅定的說道。
邢坤一聽,頓時呦呵一聲,笑着問道:“修煉者?看不出來啊,我說剛纔你怎麼那麼大的手勁呢。比試比試?你要是贏了,我就帶你去買東西,你哥哥我現在有錢的很,以後你的消費我都買單了。”
此言一出,邢嫣然頓時雙眼放光的看着邢坤,嘴角露出了異常邪惡的笑容,當然,這都是裝出來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下樓,來到主樓的門前,邢嫣然直接擺好了架勢。
“哥,你要還是六年前的實力,我打倒你可不費吹灰之力。”邢嫣然一臉自信的說道。
邢坤歪了歪腦袋,然後對着妹妹勾了勾手,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只見邢嫣然呵呵一笑,然後猛地迸發真氣,瞬間來到邢坤的面前,一拳直接打在邢坤的胸口,直接將邢坤打飛了出去。
邢坤苦叫一聲,在空中穩住自己的身體,略微驚訝的看着妹妹。
“我靠,不是吧?我看你的樣子也就是聖人的實力,怎麼一拳打出來有這麼大的威力?”邢坤詫異的問道。
邢嫣然嘿嘿一笑,然後對着邢坤勾了勾手,揚了揚下巴。
邢坤發動進攻,但是結果可想而知,邢坤慘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停停停,我投降,不打了不打了。”
隨着邢坤一連串的求饒,兩個人的戰鬥結束,雖然是妹妹贏了,但是兩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邢嫣然在看見邢坤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並不是哥哥的對手,但是爲了表現出自己能夠照顧好自己,所以出手的時候完全沒客氣。
當然,這樣的比試換來了邢坤的安心,妹妹不再是那個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了,現在也是能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邢坤換了身衣服,六年前的衣服還在,保存的非常完好,現在穿起來還是非常合身。
離開別墅,邢坤兌現承諾,帶着妹妹去買東西。
邢嫣然也是不客氣,第一個買的東西就價值五百多萬,一輛限定的跑車。
開着這輛新買的車,兩個人逛了很長時間,買了很多東西,邢坤一直充當着錢包的角色。
一直到下午五點半,邢嫣然的手機鈴聲響起之後,兩個人才開車回家。
在家的邢天放下電話,抓起圍裙系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轉身走進廚房開始忙活了起來。
晚上七點,邢天做好了飯菜,不算是豐盛,但也還算是不錯,都是邢坤喜歡吃的東西。
邢坤和妹妹分別坐在父親的兩邊,圍坐在一起吃飯,不過邢天家裡有一條規定,吃飯的時候就安心吃飯,不能說話。
吃完飯後,三個人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邢坤知道,第一輪的盤問來了。
“大兒子,你今年也三十歲了,可是你走了六年,我和你妹妹一直都在擔心你。我不問你這六年都幹了什麼,我想知道,你這六年,都去過什麼地方?”邢天笑着問道。
邢天現在的角色是父親,但是曾經也是兒子,知道此時邢坤反感的是什麼。
但是這個問題還是非常的致命,邢坤深深的喘息了一聲,抿了抿嘴脣。
“爸,我去的這個地方,是你這輩子都不會去的地方。”邢坤沉聲說道。
邢天奇怪的哦了一聲,不解的問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去的地方?是哪裡?”
邢坤咳嗽了一聲,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赤練魔都。”
一聽到這四個字,邢天頓時皺起眉頭,整個人的氣息都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赤練魔都?魔帝酆都的地盤?小坤,前段時間我聽說魔帝爲禍南武林道,別告訴我其中有你。”
其實邢坤現在完全可以撒謊,畢竟邢坤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如果邢坤否認的話,邢天絕對會相信。
但是邢坤不想撒謊,毫不猶豫的對着邢天點點頭。
“爸,這六年的時間,其實我一直都在魔帝的身邊,就是酆都。你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名字的吧?”
此言一出,邢天頓時真起身,伸手指着邢坤。
邢坤的話中只有一個重點,那就是邢坤在酆都的身邊,跟隨了酆都。
“你!混賬!我是北武林道的盟主,你作爲我的兒子,竟然跟隨酆都。此事要是傳揚出去,你讓我在北武林道以何面目示人?”邢天綿連怒氣的問道。
邢坤則是不爲所動,慢慢的擡起頭,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