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離淵早已準備就緒,他迫不及待的想上臺比試。
葉瓊高喊道:“下一組,離淵對金有錢。”
金有錢看了一眼蓄勢待發的離淵,渾身忍不住的打顫,畢竟金有錢的修爲實在堪憂,能在外院弟子裡佔一席,身邊的兩名護衛功不可沒。
沒有依仗的金有錢像是斷了臂的鴨子,上了比武場上毫無還手能力,夜天不忍,畢竟之前搶了他的乾坤袋,從某種意義上也算幫助過自己。
夜天將離淵喊到比武場邊上,小聲叮囑道:“下手別太狠,嚇唬嚇唬就行了。”
離淵心領神會的點頭,走到臺中間。他從納戒中取出七彩陶虹劍,對着金有錢的方向,抱拳示意道:“請。”
金有錢被嚇的不敢動彈,他怕先下手會被離淵給活活打死,兩人在臺上,一個不敢主動出手,一個等待對方的出手,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
“還打不打了,怎麼沒動靜?”臺下的質疑聲起,等了許久,兩人都沒有先動手的想法。
“我…我不打了!我認輸!”金胖子哪敢輕舉妄動,長時間讓人過度保護,導致面對一對一都被嚇到無法動彈的局面,他感到難堪極了。
“金少爺,您怎麼還沒打就認輸了?”夜天看着臺上瑟瑟發抖的金有錢笑着說道,語氣略帶戲虐。
“這怎麼打嘛,他好凶啊~”說完,雙手翹着蘭花指,毫不猶豫的跑下場去找兩個護衛哭訴去了。
離淵收起手中的七彩陶虹劍,無奈的走下臺,深深長舒了口氣。
“沒意思,還沒打就結束了…”這讓離淵失落極了,還想着看看一個月裡自己的修煉成果如何,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金家的小少爺。
待離淵走到面前,夜天滿是好奇的問道:“這金家這麼大家族,應該會有內院名額,爲何他會在外院參與排名賽?”
“主子,您可能不知,金家雖然有錢,但這名額他們也只有一個,而名額的擁有者必是家族中最有潛力的繼承者!”如此想來,金有錢雖然深得家族的寵愛,但論實力,金家有更加適合的繼承人。
這讓夜天有些感觸,畢竟家族之爭的水很深,想着,他倒有些同情金有錢了。
“咳咳,下一場莫離對李三。”
白髮金瞳少年縱身一躍上臺,隨着落地的一瞬間,夜天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莫離…”夜天口中小聲默唸,莫離像是感受到窺視的目光,連忙轉過身,兩人四目相對。
“喂,你的對手還在臺上,別走神啊!”李三的神情略顯不滿,畢竟與他交手的人正在臺上,他還有閒工夫分心別處。
突如其來的質問聲,讓莫離有些煩躁。他從入院時就注意到夜天的存在,能在幾息時間,在第一輪威壓下登頂,而第二輪測試靈力時,從她身上感受到金丹巔峰的威壓,從而斷定此人神秘中透漏出一絲的不凡的氣息。
“閉嘴,給我安靜點。”莫離不耐煩的看着眼前呱噪的張三,口頭警告道。
“你小子,竟然這麼囂張!”張三不甘示弱的接着叫囂道:“今天就讓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
只見張三手中亮起兩把斧頭,把持握着,斧身的形狀龐大,重量估摸着有三百斤重,手臂若無足夠的力氣,斷然擡不起來。張三將靈力聚至手臂處,鼓譟而進。
見張三攻過來,莫離也不着急閃躲,等到近身的時候,他微微側身,迴旋進退。
張三的雙斧劈空,這讓他有些惱火,他迅速調整狀態,退了回去,與他保持一些距離。莫離清楚的知道張三這種手持雙斧的近戰修士的弱點,若想將他擊敗,那就只能動一些小動作了。
想着,莫離的手中緩緩顯出一枚長針,此針名爲幻影針,看似簡單的一針,卻能夠在瞬息間秒人性命,此針既可害人,也可救人。
莫離兩指手夾幻影針,舉至眉間,將靈力浸入,面無表情的說道:“得罪了!”話音剛落,張三還未反應過來,幻影針已出現在他的額頭處,只見張三瞬間倒地不起,躺在地上久久無法動彈。
“殺人了,死人了!”
場下的其餘弟子着實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他們許多都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哪裡見過這等場面。
葉瓊走上前查看,見張三無任何還手之力,長舒口氣,宣佈道:“第三場,莫離勝!”
說完,便吩咐人想將張三擡下去,莫離見此,默默的走上前,將插在他額頭的幻影針取下。一動不動的張三瞬間如活過來一般,猛然驚坐起身,大口的喘息着新鮮空氣。
見人安然無恙,衆人才緩了口氣。“有點意思,”夜天站在不遠處,目睹臺上所發生的一幕,她對莫離手中的那根幻影針充滿興趣。
接下來的幾場很快分出了勝負,勝出的一方也都是憑着強勁的實力取勝。葉瓊站回臺上,大聲的朝夜天所站之處喊道:“最後一組,夜天對夜珠。”
“主人加油!”靈兒站在臺下,手裡抓着霓虹七彩綾在空中來回搖晃,賣力的給夜天鼓勵打氣,見外面如此熱鬧,老頭也從丹田內鑽了出來。
伴隨着靈兒顯眼的舉止,夜天躍身跳上臺,臺下的一些人滿臉露出驚恐的神情,嘴裡議論道:“夜天…是那個夜天嗎?”臺下的衆人裡有些未曾見過夜天本來面貌,不過他們在帝都城內聽過有關夜天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
離淵不解的看着老頭問道:“他們怎麼回事,聽到主子的名字爲何會露出這種表情?”
老頭看着臺上的夜天,臉上滿是疼惜,見老頭不語,他便閉上嘴沒有再詢問。
“你也叫夜天?”夜珠滿眼懷疑的打量着夜天渾身上下,不屑的質問道。
夜天微微點頭,禮貌拱手說道:“是的。”
“你回去讓你爹給你改個名,別叫夜天了!”夜珠囂張跋扈的警告道。
“姑娘何出此言?”夜天直起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問道。
“別怪本小姐沒提醒你,我夜家幾年前也有個叫夜天的賤人,不過幾年前已經死了。”她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哦?那確實應該要謝謝夜小姐的提醒,不過我覺得這個名字尚可,無需更改,況且死者爲大,夜小姐還是小心一些,免得禍從口出啊!”夜天在臺上十分鎮定,但臺下的離淵和靈兒早已氣惱不已,兩人雖然知曉夜天是夜家人,但沒想到這個夜珠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口出惡言。
一旁的老頭臉色鐵青的看着臺上的夜珠,他沒想到這夜家主家的人竟是如此無恥之尤。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夜珠一個勁的在夜天面前叫囂。
“你這張嘴,確實欠妥,今日我就替夜家好好教訓你一頓,也讓你學學如何說人話才行。”話音剛落,夜天取出百花摺扇,‘唰’的一聲將摺扇撐開,轉手對着夜珠的方向,用力甩去。
只見一陣尖銳的厲風迅速穿過夜珠身體,伴隨厲風的消散,夜珠身上的衣物也被吹的衣不遮體。
這讓臺下的衆男子紛紛面露羞澀,無心人士迴避無視,而一些有心人士則不放過這次機會,趁機一飽眼福。畢竟是夜家四長老的長女,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你這狂徒!”夜珠連忙伸手遮掩,但範圍過大,兩手難敵一羣人的目光。
“夜小姐,你現在衣不遮體,還能空出手教訓我嗎?”夜天拿起摺扇,眼神略帶戲謔,語氣嘲諷的問道。
夜珠在衆目睽睽下被夜天如此侮辱,她迅速取出納戒中的披風,披在身上遮掩,隨後抽出腰間上的藤鞭,惡狠狠的往地上一甩,怒罵道:“可惡!竟然如此羞辱我,今天你必須死!”說完,一藤鞭往夜天臉上抽去。
危險之際,夜天避開鞭子,一手抓住另外一邊說道:“沒人教你,鞭子不是用來打人的?”
“要你管?我今日就要抽死你!”見夜珠還是如此囂張跋扈,夜天也不顧憐香惜玉了,抓着鞭子往身後猛拽,夜珠一個腳底沒站穩,摔倒在地上趴着。
夜天取出納戒中的火球符篆持在手中,兩指尖注入靈力,對着夜珠身上丟去,符散,火球起。
伴隨着符篆的消失,只見夜珠的上方四周出現許多火球,瞬息朝她身上砸去。
“不,不要…”夜珠意識到夜天的恐怖,連忙哀嚎求饒。
“放心,你不會死的。”夜天一臉冷漠的看着她,火球將夜珠身上的衣物燃燒殆盡,頭髮也被落下的火球燒光,散發出來的燒焦味讓在場的弟子都捂住鼻口,難聞至極。
“饒你一命,滾下去吧。”夜天只想給她一個教訓,並不想殺生。
“你…你給我記住!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夜珠連滾帶爬的逃走,走前還不忘口頭警告。
夜天不屑的冷哼一聲,眼神冷漠。這只是一個小警告,不只是對夜珠,而是針對她身後的夜家,宣戰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