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也知道自己剛剛的動作確實有點失禮,而且擡暴躁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聽見趙勉的名字就會不由自主的生氣。一邊金侍郎見朱允文臉色緩和了下來,也上前指着楊榮說道:“長孫殿下,那位大人說的對,趙大人平實不是這樣的,今天在聽說長孫殿下帶了一羣五城兵馬司的人在門外等候才變的不對的,想來是第一次見長孫殿下有點激動了。”
朱允文聽着這話心情總算平復了一點,他面無表情的喝了口茶,說道:“我也不是怪罪趙大人,可他今天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金侍郎也是官場的一根老油條了,要是換作別人剛剛肯定落井下石了,可是他沒有。現在憑着長孫殿下的好惡還是不能撤換朝廷官員的,即使換了也不一定是自己,別到後來上司沒走他先被上司踢到基層去了,現在幫趙勉說好話,不僅可以給趙勉一個人情,將來長孫殿下要把趙勉撤掉自己也不會倒黴甚至於獲得朱允文的賞識轉爲吏部尚書。
不過他這個如意算盤,撥得得太響了,把不該撥的事情撥進了楊榮的耳朵,楊榮疑惑的問道:“金大人,你能不能去把剛纔傳話的小吏給我和長孫殿下叫來。”金侍郎回頭看了眼朱允文,朱允文點了點頭,金侍郎就馬上屁顛屁顛的下去,幫朱允文去找人了,朱允文把頭一偏,對着楊榮問道:“子榮你發現了什麼事情嗎,要那個侍郎去找小吏。”
楊榮微笑着把頭湊到了朱允文的耳邊說道:“我覺得那個趙大人有問題。”旁邊的小吏看着楊榮的無理之舉和朱允文臉上陰的嚇人的表情,都竊笑楊榮要倒黴了,楊榮卻是輕蔑的瞥了他們一眼,
他雖然只和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皇長孫殿下相處了兩天多的時間,但是朱允文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平易近人,關心百姓那些完全不是嫌棄百姓身上又灰塵怕弄髒自己衣服的王孫公子可以表演的出來的。爲了籌建龍威閣解決浪費這位殿下可以跪上一整晚,那真是前無古人的舉動,爲了兩個小吏可以行禮,那似乎不是那些王爺能做的事情。
在解決事情上,妙計迭出,而且願意吸取別人的建議,不剛愎自用,能夠禮賢下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對待剛剛認識不久的自己,能夠推心置腹,這個長孫殿下除了有時候對於壞事有點暴躁,其他方面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君主。
朱允文看着楊榮在哪裡**,在那些戶部的小吏,驚訝的目光裡拍了他兩下叫道:“子榮,你剛纔說又什麼問題。”楊榮這才從自己的思考裡醒悟過來,他急忙說道:“殿下我想到的不對勁,就是剛剛金大人說漏嘴的那句話。”朱允文看着楊榮神神秘秘的樣子問道:“子榮別打啞謎,快說是哪句話。”
楊榮微笑着說道:“金大人剛剛說,在聽說長孫殿下帶了一羣五城兵馬司的人在門外等候才變的不對的,那就是表明殿下你來給了他很大的打擊,殿下你想想那些官吏一般在得知上面的皇上,宰相要來查看都是什麼樣子的表情。”朱允文不假思索的說道:“自然是非常的高興,要在上官面前好好的表示一下,謀求一個好映像啊。”
“那請問長孫殿下,尚書大人剛剛是什麼反應呢,他是不是興高采烈的去迎接殿下你。”楊榮微笑着說道,朱允文有點懂了他的意思,皺眉說道:“他剛剛見到我的時候,全身發抖,似乎很害怕我的樣子,不過在得知我是送銀子來的之後,他原先的神情都沒有了,不過在得知我們要留下之後他又變得遲疑,被我訓斥了才走。”
楊榮的笑意更濃了,:“長孫殿下說的對,殿下來的時候是帶着五城兵馬司的小吏,銀箱又放在馬車上,殿下你覺得皇上最痛恨的是什麼,對什麼的懲治是最厲害的。”朱允文不假思索的回道:“是貪官,皇爺爺最恨貪官,對待貪官比叛逆的刑罰都嚴格,子榮你是說那個趙勉是貪官,他由於害怕我是來抓他的,所以,行爲才那麼反常。”
“然也,長孫殿下說的不錯,首先皇上現在這個時候召戶部尚書,似乎是太晚了點,加大了他的疑心,再者,殿下帶來的五城兵馬司的小吏,由於剛剛死了同伴臉色不會太好,殿下帶着他們就有點,來者不善的味道,再加上殿下後面的馬車,如果說成是囚車,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最近殿下活動頻繁,拿下了錦衣衛,說成皇上要培育接班人,先拿些人開刀,
囂張跋扈的錦衣衛是第一個,接着第二個嗎就該找個鉅貪下手了。這位趙大人心裡有鬼,不然他不會那麼的失禮,那麼想我們早走,殿下這個戶部最多的大概就是製造碩鼠鉅貪的工具,銀錢了吧。”楊榮說完看着朱允文,等待他的回答
楊榮分析的確有道理,不過推斷終究是推斷,不能當作證據來用,朱允文搖頭苦笑道:“子榮說的我都信,只是沒有證據,皇爺爺會相信他是鉅貪碩鼠嗎?”“長孫殿下忘記了一件事情。”楊榮詭異的笑着,朱允文疑惑的問道:“子榮你說我忘記什麼了啊。”楊榮道:“殿下忘記了錦衣衛拿羣獵狗的鼻子,那羣獵狗只要給他一點線索他能牽出一堆事情來。”
就在朱允文想稱讚楊榮的時候,“長孫殿下宮裡來人了。”是金侍郎的聲音,金侍郎的後面跟着一個太監,洪武一朝的太監權利極小,根本比不上後世英宗的王振,武宗的劉瑾,熹宗的魏忠賢等等一些的大太監,其實太監攝政的禍源還在朱允文他四叔那一家子手裡,是永樂那個小人讓太監登上了大明的政治舞臺,毀滅了一半的大名江山。
朱允文見太監來了,問道:“公公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