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人

近乎於完美的新肉身讓清龍居士體會到了久違的力量,彭湃的真龍劍氣遊走於全身上下每一條氣脈,也帶給了他無比的自信和勇氣。這一刻,清龍居士瞬間爆發出無窮的戰意,他希望可以竭力奮戰一場,來檢驗自己的實力。

對於清龍居士的這個要求,楊無心自然沒有反對的權利,而且他也能夠理解,清龍居士那顆壓抑許久的心。沉寂了這麼多年,清龍居士受盡了折磨與煎熬,他每日每夜盼望着光明,今天終於得以實現。那種興奮之後的能量爆發必須要釋放出來,否則憋在清龍居士的體內,早晚會出現嚴重的後果。

反正都是爲了讓清龍居士發泄一番,所以楊無心便打定主意做一回靶子。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重新開闢了一個空間,並且佈置好了各種防禦措施,以免被清龍居士失手毀壞。

進入異度空間之後,清龍居士便忍不住展開了攻勢,帶着亢奮之極的情緒,他超水平地發揮出了自身的實力,重塑的肉身沒有半點凝滯之處,與元神配合也流暢萬分。如果不是親自主導了整個重塑的過程,楊無心一定不會相信,清龍居士實在控制着嶄新的肉身與他戰鬥。

爆炸性的力量,神器上階的強度,超越極限的速度,這就是這具新肉身帶給清龍居士的驚喜。他的狀態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渾身上下都彭湃着渾厚的能量,體內的真龍劍氣幾欲破體而出,熊熊的戰火也在心中燃燒了起來。

同樣是一脈相承的真龍劍訣,從清龍居士手中使出卻顯現出一副孑然不同的姿態。無論是氣勢還是威力似乎都更勝楊無心一籌,倘若拋開其他所有的因素,單純比較對真龍劍訣的領悟,楊無心遠遠及不上浸淫此道數十萬年的清龍居士。不過整體的實力是一種綜合性質的衡量,憑藉楊無心目前的境界與修爲,早已超過清龍居士太多太多,如果這場戰鬥乃至生死相搏,恐怕清龍居士根本不會有出手的機會。

客觀的說,楊無心與清龍居士的這場戰鬥,像極了以前師徒之間進行的指導戰,只不過掌控戰局的人選發生了變化,作爲徒弟的楊無心變成了整個戰局的主導着。戰鬥的進程非常有趣,清龍居士一直在進攻,而楊無心則是處在了被動防守的位置。假如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發現,每當到了危險的時刻,楊無心總是能夠恰到好處地化解清龍居士的攻擊,而且他所施展的功法依然沒有超出真龍劍訣的範圍。

隨着戰局的發展,清龍居士的情緒也變得越來越興奮,他不斷地變幻着自己的招術,釋放出的劍氣能量也逐漸在增強。到了後來,他甚至大聲地斥責楊無心,強烈要求他施展出真正的實力,並將這次戰鬥當成是一次出師的考覈。在如此的壓力之下,楊無心也不好在保存實力,於是他運用起了自創的星龍訣神功,將自己強勁的氣勢釋放了出來。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清龍居士的身體就被楊無心噴發出的氣場定在空中,任憑他如何努力,也無法移動分毫。驚怒之下,清龍居士竟然再次做出的突破,他一舉超越了神級高手的境界,併成功地迫使體內的能量種子發生了震動。對於清龍居士來說,這可算是一個飛躍性的進步,也爲他今後的修行打開了一扇大門。雖說最終他還是敗在了楊無心的強大實力之下,不過他已經收穫了最終要的東西,那便是信心與希望。

敗給自己的得意弟子,清龍居士沒有絲毫沮喪的表情,他好不掩飾自己對楊無心的讚賞,無數讚美地語言從他的口中噴發出來。即便以楊無心那樣堅固的臉皮,也不禁感到了一陣發燒,隨後他撤去了臨時創立的空間,帶着清龍居士回到了閉關的山洞之中。

撤去結界之後,楊無心與清龍居士出現在了夜氏姐妹的面前。夜雪與夜霜二人依然在堅守着自己的崗位,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懈怠情緒。看到楊無心二人那含笑的面龐,她們已經明瞭了最終的結果。對於清龍居士這具重新塑造的肉身,夜氏姐妹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特別是在得知清龍居士的肉身強度達到了神器上階的水平之後,魔女夜霜更是抓狂一般地尖叫了起來。她最近修煉的十分刻苦,肉身的淬鍊也得到了進一步突破,剛剛纔進入到神器上階的水平,而清龍居士不勞而獲,就得到了同樣強大的肉身,整個過程簡潔而迅速。相比夜霜付出的努力,清龍居士更像是坐享其成,如此的結果又怎能不讓魔女感到忌妒萬分,忿忿不平呢?

最後還是在楊無心的勸說之下,魔女才熄滅了心頭的怒火。畢竟清龍居士已經遭受過了沉重的打擊,這一萬多年的非人折磨,更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若不是遇到楊無心這個貴人,清龍居士也許還生活在孤獨與絕望之中。想想清龍居士的悲慘遭遇,想想那些黑暗而孤苦的日子,夜霜突然覺得平衡了許多。面對這樣一個稍有的俠義英雄,還能夠再要求什麼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楊無心真正生活在快樂之中。他彷彿又變成了那個孱弱的少年,變成了那個無依無靠的世家廢人。是他的恩師賜予了他新的生命,是他的恩師賜予了他新的力量,不管他今天獲得了怎樣的成就,也不論他明天能達到怎樣的輝煌,楊無心都不會忘記自己的恩師,都會永遠將他銘記在心中。

清龍居士恢復了原有的實力之後,楊無心便將次元梭還給了他。這件用於穿梭次元的法寶放在楊無心這裡,已經完全派不上用場,所以他也趁此機會送還與清龍居士,也算是完璧歸趙了。再度見到次元梭,清龍居士不禁感慨萬千,一切的磨難都來自於這件神器,而一切的機緣也都是從它而開始。這件小小的次元梭銘刻了清龍居士無盡的冤仇,滔天的憤恨,同時也包含了無窮的希望,與企盼之中的光明。

鄭重其事地接過次元梭,清龍居士的臉色顯得格外凝重,他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自己的儲物空間,似乎生怕將其碰壞了一般。有了這件次元梭之後,清龍居士便可以隨時回到神界之中,空間次元的封印再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想想久違的神界,清龍居士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爲了讓清龍居士儘早的掌握星源力,楊無心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創立的星龍訣貢獻了出來。不過清龍居士並沒有修煉其中的功夫,僅僅是將其當作爲一種參考,因爲在他的心中,一直存在着一個夢想,那就是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真龍劍訣,讓龍門的威名響徹整個修行界。

面對恩師的執着,楊無心除了尊敬還能說些什麼?不過作爲相互印證的功法來說,星龍訣卻擁有無窮的價值。因爲在星龍訣之中還蘊涵了有關真龍劍訣的運行方式,所以清龍居士也可以從中找到自己熟悉的影子。

魔女夜霜也是個閒不住的傢伙,讓她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顯然有些不切實際。所以楊無心便交給她一個重要的任務,讓她臨時充當一下清龍居士的陪練,沒事與他過上幾招,順便也能解解心煩。這個提議一經說出,頓時得到了夜霜的贊同,而夜雪似乎也頗有興趣,於是也加入了這個遊戲之中。

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後,楊無心暫且離開了山洞,他還要去見一位故人,來實現以前許下的諾言。楊無心要見的不是別人,正是青雲派的前輩高手,三目真君馮默。他當年離開修真界之前,楊無心曾經親口地答應過馮默,等到自己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會帶他重返仙界。雖然距離那時已經度過了一千多年,可是楊無心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說出的話語。所以這次返回修真界,必定會去尋找馮默,以便兌現自己的諾言。

離開山洞的時候,夜氏姐妹又給楊無心製造了不小的麻煩,楊無心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才讓她們安靜下來,尤其是恐怖的魔女非要與楊無心一同離開,直到他費盡口舌,才總算打消了對方的念頭。不過楊無心還是被迫做出讓步,隨時與她們保持聯繫,反正憑藉她們的修爲,幾乎瞬間就能找到楊無心的所在。

告別了恩師與夜氏姐妹,楊無心徑直飛到了九天之上,他通過強大的神識感應,努力地搜索着馮默的氣息。依照馮默的性格,此時此刻他應該躲在自己的天空之城裡面潛心修煉,以他那種高傲的性格,是不屑於凡界修士有所來往的。利用強大的神識進行大範圍的搜索,楊無心可謂是經驗豐富,他巧妙地把握了幾個重要的細節,很快便發現了天空之城的蹤跡。

作爲一件不錯的仙器,天空之城所散發出的氣息非常的明顯,楊無心只需要分辨出能量的波動,就可以準確地找到它的位置。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更加簡單,楊無心一個瞬移便跨越了數十萬裡的範圍,凡界中的修士根本無法發現楊無心的氣息,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就來到了天空之城的面前。

天空之城的外部也存在着一個結界,馮默爲了掩飾自己才利用周圍的雲層設立了一個小小的防禦陣勢。從外表上看去,天空之城似乎並不存在,到處都是藍天白雲,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這種粗陋的結界看在楊無心的眼中卻顯得漏洞百出,仙級的修爲對他來說基本與凡人無異。眼前的禁制完全無法阻擋楊無心的前進,他甚至沒有出手破解,便直接選擇了一些漏洞的位置,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天空之城。

同一時間,三目真君馮默正在天空之城裡面的練功場所教導着自己的弟子。這一千幾百年間,馮默閒極無聊之餘便起了收徒的念頭。他隱姓埋名,悄悄地遊歷與修真界中,努力地尋找着資質悟性俱佳的孩童。雖然說當年樑子寒的做法使他失望透頂,但是馮默終究出身於青雲派,永遠也無法割捨下師門的敢情。所以他決定親自培養一名弟子,來接任青雲派的掌門,以免這個擁有輝煌歷史的名門大派,就這樣沉寂在修真界之中。

馮默的運氣似乎並不太好,他遊歷了數百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失望之餘,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一個剛剛出世的棄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說來也有趣,這個孩子被人丟棄在河邊,整日哭泣不止,然而看到馮默之後,他便開始“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如此的情景讓馮默大爲驚奇,他抱起那個孩子,小心翼翼地逗弄了起來。

暗中檢查之後,馮默欣喜地發現,這個孩子的資質與根骨俱都是上乘之選,而且他與馮默非常有緣,的確是收做弟子的最佳人選。大笑三聲之後,馮默便帶着這個孩子來到了天空之城,他給孩子起名爲馮淼,一面撫育他成長,一面細心地教導於他。所謂明師出高徒,放眼整個修真界恐怕也很難找到幾個像馮默這樣的明師,而那個小小的嬰孩也在他的全力栽培之下,以驚人地速度成長着。

如今爲止,馮淼已經隨恩師修煉了數百年,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寂滅初期,在如今的修真界中也算得上是一名頂尖高手了。這還是馮默故意壓制的結果,因爲他不想讓馮淼的修爲增長太快,必須配合心境一同修煉,否則那種走火入魔的後果,是任何人也無法承擔的。

以馮默仙人的實力,教導起徒弟來,自然是遊刃有餘,而馮淼也算是佔盡了便宜,不但獲得了修行的捷徑,還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彎路。最終要的是,他在修行之初就明白了境界的重要性,所以始終都沒有放鬆對境界的修煉。所以別看他現在僅僅是寂滅初期的修爲,但是他的境界卻已經達到了寂滅中期,這樣一來馮淼就可以發揮出自身全部的水平,他所修煉的功法也不會因境界不足而大大折扣。

今天正好是馮默考驗弟子的日子,如果馮淼通過了這次考驗,那麼他將離開自己的師尊,真正進入修真界,加入到沒落的青雲派之中。在天空之城的修煉場所裡面,馮默師徒各逞手段戰在一處,同樣是一場教導之戰,馮默同樣是只守不攻,他需要檢驗弟子的修爲、智慧,以及應變能量,那樣才能放心大膽地讓其離開自己,自由地展翅飛翔。

楊無心來的正是時候,他親眼目睹了這場別開生面的師徒之戰。不過比起他與清龍居士的戰鬥,這樣的場面似乎過於平淡了。馮淼的修爲雖然尚淺,但是他的智慧卻不容小覷,許多非常簡單的戰術從他手中使出,經常可以發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讚歎之下,楊無心不禁鼓掌稱讚,而比試之中的馮默師徒,也在驚疑之中停下手來。

以馮默的修爲自然是不可能察覺楊無心的到來,因此當他聽到鼓掌之聲的時候,臉色也頓時爲之一變。他一個瞬移飛到一旁,一面戒備着,一面朝着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馮默非常清楚,能夠不知不覺地突破外面的禁制闖入天空之城,又不聲不響地來到自己的周圍,來者的修爲至少不再自己之下,甚至還比自己更勝一籌。

心亂如麻之下,馮默神色凝重地思索着來人的身份,不過當他看清對方的面容之時,臉上卻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無心兄弟,是你麼?”馮默有些顫抖地問道。

楊無心點點頭,笑着說道:“呵呵,馮默大哥,好久不見了!”

“兄弟,你真的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馮默仰天一陣狂笑,臉上也充滿了喜悅的神情。

“呵呵,答應大哥的事情還沒有做到,小弟自然不敢忘卻。雖說時間遲了一些,不過還算是來得及吧?”楊無心輕聲說道。

轉頭看了看愣愣發呆的徒弟,馮默不禁斥責了一聲:“淼兒,還不過來拜見你師叔!”

“怪了,這是那裡鑽出來的師叔,怎麼從來沒聽師父說起過?”馮默暗自腹誹一番,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過來行禮道:“弟子馮淼參見師叔!”

“好,好!小小年紀修爲不凡,境界也不錯,大哥收了個好徒弟啊!”楊無心笑呵呵地誇獎道。

“嘿嘿,讓兄弟見笑了!淼兒這孩子資質不錯,倒也肯吃苦,只是時間尚短,修爲還差了許多呀!”馮默嘴裡雖然謙虛着,不夠眼中的得意之色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

有意無意之中,楊無心觀察了一下馮淼的心性,他發現這個孩子天生善良,心地質樸,與樑子寒有着本質的不同,如果讓他接掌青雲派應該算是修真界的福氣。於是楊無心隨手取出幾瓶不錯的靈丹,放在了馮淼的手中,而後還特意爲他煉製了一件仙器飛劍,算是長輩的見面禮。

按照楊無心目前的實力,別說是煉製仙器飛劍,就算是煉製神器法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馮淼的修爲根本無法操控神器,強行使用只會造成能量反噬,倘若因爲此事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似乎真有些得不償失了。不過對於馮淼來說,極品仙器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他看着飛劍兩眼放光,卻不敢私自接受下來。最後還是馮默發話,馮淼才喜氣洋洋地接過飛劍,朝着楊無心道謝之後,馮淼自顧自地拋到一旁,寶貝一般地擺弄起飛劍來。

在與馮默的交談之中,楊無心瞭解到許多修真界中發生的事情。門派之爭始終都是不變的主題,鉤心鬥角也永遠都不會停止,關於這些楊無心沒有半點的興趣,以他目前的心境,早已超脫了無畏爭鬥的範疇。他所關心的只是那些故人的現狀,其中包括了他的親人、朋友、以及寵愛的弟子。

令楊無心感到失望的是,馮默並沒有爲他帶來更好的消息,那些故人的狀況也着實令人擔憂。楚翼飛與古欣欣先後飛昇,一個去了仙界,一個去了魔界,一對鴛鴦就這樣生生被拆開,勢必會在他們的心中留下情劫的陰影。清瀾雙仙比較走運,他們不知道從那裡找到了一種功法,修煉之後再度引發了天劫。安然度過天劫,他們夫妻獲得了飛昇仙界的機會,並作爲一對孱弱的散仙,加入到了仙界的陣營。

風雲飄飄毫無懸念地成爲了風雲世家的家主,並帶領着風雲世家成爲了修真界中最強大的門派之一。可惜的是,俗務纏身的她疏於了對自身的修煉,尤其是心境相差太遠,因而在天劫到來之際渡劫失敗,只得被迫修成了散仙。現在風雲世家的家主之位已經傳給了後人,而風雲飄飄也成爲了家族的大長老,擁有着無上的權利與地位。至於風雲震天等人早就先後逝去,現在風雲世家薪火相傳,風雲飄飄都成爲了老祖宗一般的人物。

與風雲飄飄相比,楚隨緣的情況也相差不遠,由於仙魔同修的緣故,楚隨緣的實力始終處在修真界數一數二的位置。只是因爲當初楊無心在創立功法的時候,修爲見識都比較淺薄,所以在許多細節方面出現的誤差,也使得楚隨緣失去了進階飛昇的機會。他也沒能渡過天劫,只得委屈地修成了散仙。這些年來,楚隨緣一直是魔門的首席長老,掌控着魔門實際的權利。

聽完了馮默的介紹之後,楊無心感到十分的難過,楚隨緣的失敗完全是由於他的錯誤,對於這個弟子,他實在是虧欠太多。不過還好,他還有彌補的機會,一切還可以重新開始。還有風雲飄飄,那個聰明調皮的小姑娘,楊無心絕不會看着他們走向滅亡,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楊無心也要改變他們的命運。

記得在神禁空間裡面,楊無心得到過二件了不起的神器,其中一件名爲輪迴盤,是一種強大無比的輔助性神器。通過這件神器,可以使人獲得轉世重生的機會,並且在重生的同時保留下前世的記憶。還有一件神器,名爲時間的嘆息,它可以調整萬倍的時間,用來迅速的修煉。

有了這兩件寶貝作爲基礎,楊無心便擁有了十足把握,他要彌補自己犯下的過失,在短時間之內,將楚隨緣與風雲飄飄培養成獨當一面的真正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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