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亂的魔界

就在楊無心等人商議好計劃的第三天,魔界之中突然傳出一個可怕的消息:獠牙魔域的軍師宇文尚謀竟然是妖族派來的奸細,據說他在妖族裡面的身份還不低,身列三大妖王之首。

這個消息說的有板有眼,指明瞭宇文尚謀的目的是挑撥魔界內戰,從而讓妖族漁利。而且在暗盟子弟的刻意散播之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魔界,成爲了當下所有魔界高手關注的焦點。

爲了加深整個魔界的危機意識,慕容飄雪在着手準備的時候,特意將近些年來發生過的離奇事件全都扣在了宇文尚謀的頭上。比如說西北那氾濫的妖火,以及魔獸森林之中的異變。所謂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慕容飄雪相信在她的精心佈置之下,所有人都會對宇文尚謀產生懷疑的。

如此驚人的消息一經傳播出去,頓時引起了整個魔界的高度關注。那些保持中立的中小勢力全都體會到了震驚的感覺。回想獠牙魔域在近些年來的種種舉動,似乎每一次都隱藏着宇文尚謀的影子。而且真的像消息裡面訴說的那樣,獠牙魔域的侵略戰爭的確在不斷地消耗魔界的實力。倘若那個消息不是謠言,假如妖族真有什麼詭計,那麼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於是,越來越多的魔界高手清醒了過來,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站了出來,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身的立場。爲了魔界的未來,必須停止那些沒有意義的戰爭,而獠牙魔域也必須給予宇文尚謀相應的制裁。

即便是以前倒向獠牙魔域的勢力,現在也暗自嘀咕了起來。以前獠牙魔域能夠橫掃魔界,多半是因爲那些中小勢力各自爲戰,猶如一盤散沙。若是他們真的聯合到了一起,獠牙魔域的日子也不會十分好過的。

再有一點就是獠牙魔君的脾氣實在太暴躁了,那些投靠獠牙魔域的中小勢力從來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召之即來,呼之即去,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如果稍有不滿,便會遭到殘酷的懲罰,甚至爲此而失去生命。

大多數人都是因爲懼怕獠牙魔君纔會服從他的命令,而一旦他失勢,獠牙魔域就面臨着崩潰的危險。能夠飛昇魔界的修魔者都不是白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本帳。怎樣做才能保住自己,怎樣做才能獲得利益,這些事情只有他們自己最爲清楚。因此面對眼前的這場風暴,大部分人選擇了沉默,他們需要爲自己留一條後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沒有人會將自己逼入絕境。

在整個魔界亂成一團的時候,獠牙魔域更是猶如一鍋沸水一般,從上到下每個成員都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獠牙魔域的總壇是這場風暴的中心地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裡,等待着獠牙魔君做出反應。

獠牙魔君心裡很煩,他已經摔壞了身邊所有能摔的東西,並且砸爛了一個雄偉巍峨的宮殿。可是他覺得還不夠,他心裡的怒氣還沒有散發乾淨,他想要殺人,他想要毀滅一切跟他作對的人。

雖然在他的心裡從來沒有相信的宇文尚謀,但是獠牙魔君還是對當今的傳言十分震驚。宇文尚謀,這個自己手下的第一軍師,竟然是妖族派來的奸細!這個推測就好像給了他當頭一棍,直接將他從九天之上打入了地獄之中。

獠牙魔君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他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當然更不可能去理會其他人的死活,所以對於魔界的生死存亡他是根本不看重的。但是,自私的人都十分的敏感,他決不能允許自己被別人欺騙,被別人利用。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落入了宇文尚謀的圈套,獠牙魔君就生出了一種名爲屈辱的感覺,他恨不得將宇文尚謀撕成碎片。

發泄了一通脾氣之後,獠牙魔君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找來了自己的師弟天鷹白翎,兩人秘密地商議着應對的方法。倚着獠牙魔君的意思,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都必須先把宇文尚謀抓起來,免得到時候被他算計,畢竟那個老狐狸的智慧是不容置疑的。

不過天鷹白翎卻有其他的想法,他認爲應該先行安撫宇文尚謀,在沒有查清真相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白翎覺得,這個消息的來源十分可疑,極有可能是出自於暗盟的手筆。若真的是那樣,陰謀的成分或許就更多幾分。

據白翎推測,宇文尚謀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很可能主動前來請罪,到時候可以趁機奪了他的權利,再小心觀察他的反應,但凡他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必然逃不過天鷹的眼睛。至於魔界之中其他中小勢力的反應,根本無須理會,他們沒有能力對獠牙魔域構成威脅,只需稍稍恐嚇一番,便可以讓其偃旗息鼓了。

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白翎的預料,正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宮殿之外便傳來了宇文尚謀的聲音,那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真的前來請罪了。

說起來,宇文尚謀是當今魔界之中最爲鬱悶的人。自己的老底被人揭露了出來,多年的隱忍準備隨時面臨着失敗的結局,這種晴天霹靂一般的打擊,決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宇文尚謀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有多遠跑多遠,然後隱姓埋名沉寂下來。他知道依靠自身的修爲,還沒有人能輕易找到他。只是這樣一來,多年的努力全都會化爲泡影,妖族復興的計劃也只能暫時擱淺。也許在若干年以後,他還能再獲得執行計劃的機會,不過那顯然要經歷一段極爲漫長的等待了。

對於宇文尚謀這樣的智者來說,如此窩囊的失敗是他完全無法忍受的。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已經在通往勝利的階梯上面走了許久,眼看只差一步就能摘去勝利的果實,在這個時候放棄一切需要太大的勇氣。宇文尚謀自問沒有這樣的勇氣,所以他必須想出另外一個解決辦法。

“冷靜,冷靜,必須要冷靜下來!”宇文尚謀不停地在心中告誡自己。心浮氣躁是智者最大的敵人,也是一個智者將要敗亡的先兆。

片刻之後,宇文尚謀終於靜下了心神,恢復了往日那寵辱不驚的氣度,他的大腦也開始飛速地運轉了起來。混入獠牙魔域多年,宇文尚謀早就將獠牙魔君的性格與習慣摸了個一清二楚。對方的多疑和殘暴正是自己所面臨的最大危機,可同樣也是自己的機會。假如他能夠抓住眼前的機會,雖說不能像以前那樣肆意縱橫,無所顧忌,但也可以平安無事地渡過眼前的危機。打定了主意之後,宇文尚謀立刻離開了自己的洞府,朝着獠牙魔君的宮殿飛去。

得到了宇文尚謀到來的消息以後,獠牙魔君朝着白翎輕輕揮了揮手,兩人眨眼間離開了那個隱秘的異度空間,回到了宮殿之中。隨後,白翎便施展起自己特有的隱匿之術,驟然消失在天地之間,就彷彿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看着白翎消失的地方,獠牙魔君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地坐在寶座之上,獠牙魔君那威嚴無比的聲音也轟然響起:“進來吧!本座現在有的是時間!”

宇文尚謀悄悄地走進大殿,必恭必敬地跪倒在獠牙魔君的眼前,語氣惶恐地說道:“屬下參見魔君!”

“哦,軍師請起,不必多禮了!”獠牙魔君淡淡地應道。

宇文尚謀顫顫微微地站起身來,語氣低沉地說道:“屬下有要事稟報魔君!”

“要事?軍師不是妖族的大妖王麼?找本座還能有什麼要事啊?”獠牙魔君陰陽怪氣地問道。

聞聽此言之後,宇文尚謀“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他一面慌忙地叩首,一面顫抖地說道:“冤枉啊!魔君!屬下冤枉啊!”

“冤枉?哼,你有何冤枉的?”獠牙魔君心中暗笑,但面上的表情卻顯得愈加的陰沉了。

“屬下自從加入魔君麾下以來,無時無刻不再爲魔君的大業而奮鬥,終日殫精竭慮,忠心耿耿,從來都沒有過不臣之心!”宇文尚謀哽咽着說道:“這許多年來,屬下沒做過一件對不起魔君的事情。這次的謠言必定是暗盟的詭計,他們希望可以離間魔君與屬下的關係,然後再做那該死的漁翁。魔君,您可一定要爲屬下做主啊!”

“唔!軍師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本座也斷然不會草率做出決定。那些準備看風頭撿便宜的傢伙,都會因此而付出代價的。”獠牙魔君淡淡地說道。

“魔君,屬下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願意交出一切權利,甘爲一名小卒,只求魔君給屬下一個洗清嫌疑的機會。”宇文尚謀語氣誠懇地說道。

此言一出,正是合了獠牙魔君的心意,他哈哈一笑:“哈哈哈哈!軍師放心,只要你真心爲本座出力,本座決不會虧待於你的。不過最近不少人都來本座這裡反應軍師的問題,真讓人萬分頭疼啊!本座思來想去,只能先委屈軍師一段時間,好好地休息休息,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你我二人再攜手霸業!不知軍師意下如何呢?”

獠牙魔君的反應早已被宇文尚謀料定,所以他內心之中不禁一陣冷笑。肚子裡暗罵獠牙魔君的卑鄙與虛僞,表面上宇文尚謀還要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多謝魔君信任,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輔佐魔君一統魔界,成就萬世霸業!”

兩人各懷鬼胎,在那裡相互攀談了幾句,不疼不癢的沒涉及什麼關鍵的問題。隨後,宇文尚謀起身告辭,獠牙魔君再次好言勸慰了幾句。等到宇文尚謀的身影消失在宮殿之外的時候,獠牙魔君的臉上已經更換了另外一副表情。

“哼!宇文尚謀啊宇文尚謀,你還真是一個老狐狸!一點把柄都不留給別人,讓本座找個藉口收拾你都不容易啊!”獠牙魔君陰森森地說道。

“呵呵,師兄,收拾那個老狐狸的事情先不要着急,這次奪了他的權利,看他又什麼舉動吧!”隨着一道白光閃過,白翎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宮殿之中。

獠牙魔君站起身來,在大殿之中輕輕地踱步,許久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大約過了一頓飯的時間,獠牙魔君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擡起頭來,對白翎說道:“師弟,監視那個老狐狸的事情就拜託你了,一定不要大意纔是!倘若他真是妖族的奸細,就一定還有隱藏的爪牙。必須嚴密注視任何與他接觸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師兄放心,其中的厲害關係小弟省得!”白翎重重地點了點頭,卻又擔心地說道:“目前的形勢對我等猶爲不利,謠言愈演愈烈,且種類繁多,已經在魔界之中造成了很大的聲勢。還有那些趁勢而起的跳樑小醜,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如此錯綜複雜的情況,師兄該如何應對呢?”

“呵呵,師弟分析的很透徹呀,不愧是爲兄的左膀右臂!那些小腳色根本無須理睬,他們鬧的再兇也成不了大氣候。”獠牙魔君胸有成竹地說道:“縱觀當前的形勢,還沒有人能動搖我獠牙魔域的地位。師弟,你知道是何緣故麼?”

白翎沉吟了片刻,還是不解地搖了搖頭:“小弟愚昧,還望師兄指點迷津。”

輕輕地拍了拍白翎的肩膀,獠牙魔君笑呵呵地說道:“呵呵,師弟,你是被眼前的麻煩繞住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呀!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與整個魔界爲敵也有很大的勝算,因爲他們沒有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領袖。”

“如果暗盟的天琊趁機站出來,那該如何是好?”白翎擔心地問道。

“無妨!即便天琊小兒膽敢與我等作對,他也必敗無疑!爲兄太瞭解那些所謂的魔界高手了,他們眼高於頂,自大狂妄,很難輕易服從他人的。雖說天琊小兒實力不錯,但還多少嫩了幾分,在資歷方面還鎮不住那些老傢伙!”獠牙魔君舉重若輕地分析着,渾身上下充滿了驚人的自信。

假如有人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誰能想象的到,平日裡以殘暴魯莽聞名於世的獠牙魔君,竟然還會有如此高超的智慧。也許除了白翎以外的所有人,都被他騙了,而輕視獠牙魔君的人,也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獠牙魔君不愧爲一帶霸主,他僅僅用了五天的時間,就對整個魔界的流言做出了反擊。他派出了數百名魔域之中的高手,接連襲擊了幾個鬧得最兇的中小勢力。

那些精選出來的魔域高手,完全貫徹了獠牙魔君指示,所到之處,寸草不留。三個小型勢力,兩個中型勢力,因此而化爲灰燼。這次警告一般的襲擊給了魔界衆人一個回答,那就是獠牙魔域絕對不會向任何人妥協。

由於沒有領袖來進行組織,魔界之中的各個勢力頓時都慌亂了起來。他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消散一空,就連旁觀者的喊叫之聲也爲之減弱了許多。眼看這場風暴即將過去,獠牙魔君的臉上也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握有絕對的實力,就沒有人能擊敗他!

然而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沒有按照獠牙魔君的劇本進行,魔界的形勢又一次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

在獠牙魔君開展了殺雞警猴的行動之後,暗盟終於改變了策略,從觀望之中浮上了水面。這本來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暗盟一定會站出來與獠牙魔域分庭抗衡的。只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暗盟會不聲不響地更換了統率。不是天琊,也不是慕容飄雪,暗盟此時打出了一個震驚魔界的旗號,那便是黑魔。

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黑魔的名字就再次傳遍了魔界。對於這位具有傳奇性質的前輩高手,絕大多數的魔界高手都有着深刻的印象。十萬年前的絕頂高手,修爲冠絕一時,因爲仙魔大戰而突然失蹤,傳說已經離開了人世。此時,黑魔突然現身魔界,還出現在暗盟的陣營之中,這也再度震撼了整個魔界。

黑魔一經出現,魔界的情況立刻就變得更加混亂。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想,黑魔與天琊夫婦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不少人都認爲,暗盟能夠發展到今天的底部,必然少不了黑魔的功勞在內。想來想去,有些聰明的傢伙很快就嗅出了一絲戰亂的氣息。

有了黑魔這面旗幟,暗盟的實力必須要重新估算,而獠牙魔域的優勢也會被降低至極點。假如黑魔也加入了這場鬥爭,那麼原本看好獠牙魔君的人,也必須重新考慮一番了。

在楊無心與天琊夫婦的幫助之下,黑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半個魔界,將獠牙魔域散步在其中的零散高手,全部清理個乾淨。爲了不傷及魔界的實力,黑魔只是將這些人生擒活捉,並沒有奪取他們的性命。而那些受盡獠牙魔域壓迫的中小勢力,也在黑魔的威懾之下望風而降,迅速聚集在暗盟的周圍,與獠牙魔域正是對立了起來。

起初的時候,獠牙魔君還以爲這是天琊夫婦耍的花招,故弄玄虛罷了。他派出了百名精銳高手,突襲了黑魔落腳的地方。獠牙魔域準備依靠這次突然襲擊,將對手一舉殲滅,從而揭破對方那騙人的把戲。

那百名獠牙魔域的高手,平日裡橫行霸道,所向披靡,不管到什麼地方,也沒遇到過象樣的抵抗。一個個心高氣傲,誰都沒把黑魔放在眼裡。有的甚至還口出狂言,說什麼就算真的遇到黑魔,也要拆掉他頂尖高手的招牌。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他們的呼喚,真的大發慈悲滿足了他們的願望。就在魔界西南部的曠野之中,這百名高手與黑魔等人不期而遇了。

自從修成了上界散魔之後,黑魔就一直想要試試自己的實力,可是最近忙於公務始終沒找到機會。就算消滅了幾個不開眼的蟊賊,也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就在前一天的時候,黑魔還向楊無心大吐苦水,一個勁兒地抱怨沒機會大戰一場。

眼下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黑魔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看着身前密密麻麻的百名高手,黑魔使勁兒地吞了一下口水。天琊夫婦正準備上前幫忙,楊無心趕緊將他們攔了下來。他指了指黑魔那血絲密佈的雙眼,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只有十分了解黑魔的人才知道,他一旦興奮起來就會兩眼通紅,血絲密佈,好像要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就像眼前這副模樣,正是黑魔興奮的表現。

天琊夫婦苦笑着對視了一眼,與楊無心一起遠遠地退到了一邊,給黑魔留下了一片開闊的空間。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放鬆下來,全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以便隨時加入戰鬥,幫助黑魔一臂之力。

就在楊無心三人後退的剎那時間,百名高手已經將黑魔團團包圍了起來。他們顯然在一起配合了許久,進退之間都存在着相當的默契。一百名高手分佈在黑魔的周圍,組成了一座恐怖的陣勢,就如同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餓狼,渾身上下散露出殘忍的兇光。

絲毫沒有半點徵兆,戰鬥就這樣開始了。興奮之極的黑魔瀟灑從容地在敵人之間飛來飛去,偶爾還會發出一陣歡快地笑聲。出自於獠牙魔域百名高手很快就認清了眼前的形勢,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真正高手的實力。那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覺,讓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極爲困難。他們甚至已經開始後悔,選擇黑魔作爲對手是他們一生中最大的失敗。

以一敵百,往往是傳說中才能出現的情節,現在卻赫然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黑魔將上界散魔的實力發揮得淋漓盡致,也把自己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全都釋放了出來。

試問一百個嬰兒有可能戰勝一名勇士麼?答案必然是否定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數的優勢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甚至反而會制約自己人的行動。原本以爲這是一場慘烈的戰鬥,黑魔就算獲勝也要復出一定的代價。可真的動手之後,形勢完全是一邊倒,獠牙魔域一方根本找不出對付黑魔的方法,從頭到尾都被黑魔耍的團團轉。整個戰鬥僅僅持續了一注香的時間就宣告結束,前來進犯的百名高手也全都成爲了黑魔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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