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戰火焚燒

黑魔以一敵百的事蹟像一陣旋風,迅速傳遍了魔界。無論是獠牙魔域還是其他中小勢力,都真正感受到了黑魔的強大。足足一百名獠牙魔域的精銳高手,就這樣成爲了暗盟的階下囚,短短一注香時間發生的事情,卻影響了整個魔界的形勢。

那些以前還沒拿定主意,仍然在小心觀望的人,現在都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他們一個個高舉着旗幟,聚集到暗盟的周圍,厲聲怒罵着與獠牙魔域劃清了界限,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而那些已經投靠暗盟的人們,此時更是慶幸自己的明智。有了黑魔這樣的頂級高手,獠牙魔域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要說現在最難過的,就是那些獠牙魔域的幫兇爪牙,他們本來就沒有強大的實力,一直都靠着狐假虎威來混日子。如果沒有了獠牙魔域的支持,他們什麼都不是,恐怕不出一天就會遭到滅亡的結局。以當前這種形勢,獠牙魔域剛剛遭受重創,已經陷入了自顧不暇的境地,根本無力去顧及他們的死活。因此那些可憐的傢伙,每天都在爲自己祈禱,希望可以找到一條活路。

收拾了那一百個魔界高手之後,黑魔好像上癮了一樣,在獠牙魔域的控制範圍中四處挑起戰火。昨天剛襲擊了一個據點,今天又消滅了兩個附屬的勢力。反正咱這些日子以來,整個魔界就沒有消停過,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有關黑魔的消息。

很快,人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每次伴隨着黑魔的身影出現,獠牙魔域所屬的勢力就會遭受一次打擊。從始至終,一直是這樣,獠牙魔域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位置,似乎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那些被獠牙魔域壓迫了許久的中小勢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他們想不明白,爲什麼所向披靡的獠牙魔域到了黑魔的手中,就如同柔軟的麪糰一樣,想捏圓就捏圓,想捏扁就捏扁。見識到了黑魔的強大實力以後,許多人都樂觀的認爲,獠牙魔域將迅速走向滅亡。他們相信沒有人能夠戰勝黑魔,即便是獠牙魔君也一樣不行。事實也彷彿是在驗證他們的推測,黑魔不斷地擊敗阻擋他的敵人,不斷地在吞噬着獠牙魔域的勢力範圍。照這種形勢發展,用不了多久,獠牙魔域就只剩下自己的老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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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界的樂觀情緒不同,暗盟內部卻呈現着另外一番景象。不論是天琊夫婦還是黑魔和楊無心,他們的眉頭始終沒有舒緩過。眼下魔界的局勢複雜之極,就好像籠罩這一層濃濃的迷霧,讓人看不清方向。獠牙魔域的反應讓他們有些看不懂,慕容飄雪的心裡充滿了疑惑。這段日子裡,他們一味地收縮防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獠牙魔君的性格似乎也發生了變化。這種異常的舉動彷彿在向他們訴說着什麼,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抓住那轉瞬即逝的靈感。

有關宇文尚謀的消息已經散佈了很長時間,可是獠牙魔域依然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很明顯,那個老狐狸又逃過了一劫,獠牙魔君仍然將他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黑魔一次又一次的出擊,其實就是爲了激怒獠牙魔君,迫使他派遣高手前來報復。那樣的話,暗盟衆人可以輕鬆的各個擊破,逐步削弱對手的實力。等到時機成熟以後,暗盟衆人可以直接進攻獠牙魔域的總壇,一舉解決掉這個麻煩。

可惜的是,獠牙魔君好像看透了暗盟衆人的意圖,一直躲在老巢裡面歸縮不出,任憑黑魔四處掃蕩而無動於衷,這也讓黑魔等人感到十分的鬱悶。就好像千斤重拳打在空氣中一樣,黑魔空有一身的力氣卻無處施展。如此的僵局,就連足智多謀的慕容飄雪,也很難在一時之間想出行之有效的對策。

就在暗盟的首腦們爲打破僵局而發愁的時候,獠牙魔域的總壇之中,也是一派陰雲密佈的景象。接連的失利讓獠牙魔君怒火沖天,每天都忍不住會大發雷霆。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高手精英們,也如同秋後的螞蚱一般,一個個無精打采,垂頭喪氣。

以前有宇文尚謀幫着出謀劃策,獠牙魔君總是順風順水,一直都沒遇到太大的麻煩。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他對宇文尚謀也產生了依賴的思想。現在受到傳聞的影響,宇文尚謀整日都躲在家中閉門思過,完全不再理會獠牙魔域的事情,這種突然的轉變讓獠牙魔域上下衆人都顯得很不適應。

智慧這種東西很難琢磨,每個人都擁有,但又各不相同。有的人長於整體規劃,有的人擅長研究心理,也有的人專攻機變之道,就算最笨的傢伙也多少能耍點小聰明。

在獠牙魔君那粗獷的外表之下,隱藏在着一顆機智的心,但是對於眼前的困境,他卻仍然感到束手無策。因爲謀略之道並非他的長處,那反倒是宇文尚謀專擅的領域。

幾經考慮,反覆權衡了得失之後,獠牙魔君還是決定重新啓用宇文尚謀。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解決暗盟帶來的威脅。黑魔的強大戰力讓獠牙魔君都感到了恐懼,如果不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難保對方會打上門來。

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獠牙魔君也顧不上其他事情了,那些有關宇文尚謀的傳言都被他拋到了腦後。如果不是手下太過無能,獠牙魔君也不會淪落到無人可用的地步。看着那些所謂的精兵強將悶聲不語地站在面前,獠牙魔君就恨的不將他們全部殺光。

在心裡面暗自咒罵了無數遍廢物,獠牙魔君氣哼哼地從自己的寶座上站了起來。大殿低下那些昏昏沉沉的魔域高手們,也都小心翼翼地挺起了腰板。他們誰都可以看得出,獠牙魔君那糟糕之極的心情,任誰被打的如此窩囊,也會忍不住怒火中燒的。

可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比實力打不過人家,比機謀似乎又不是強項。他們一個個衝鋒陷陣還算合格,讓他們來動腦筋想辦法就跟要了他們的老命沒什麼區別。終於,在獠牙魔君再一次的咆哮之後,宇文尚謀被重新請到了大殿之上。

幾日不見,宇文尚謀彷彿變得蒼老了許多,那些傳遍魔界的流言似乎真的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看着他那憔悴的神色,獠牙魔君竟然產生了一絲不忍。以他這種自私無情的性格,也難免會感到老臉一熱。

好在宇文尚謀沒讓他爲難,在獠牙魔君說明了情況之後,這位獠牙魔域的頭號軍師便立刻進入了自己的角色。別管宇文尚謀的身份怎樣,他那智者的稱號可絕不是假冒的。經過一番短暫的思索,宇文尚謀就很快理順了自己的思路。

他先是爲在場的衆人分析了一下當前的情況,並且順藤摸瓜,將暗盟的大致計劃推測了出來。這個繁瑣的過程在宇文尚謀的手中,變得遊刃有餘,他用既簡單又明瞭的方式,說明了自己的打算。

“魔君,事到如今我們已經處於了絕對的下風,那種消耗極大的正面碰撞最好可以避免。”宇文尚謀思索了一會兒,才輕聲地說道。

“哦?軍師,這是爲何呀?對方已經囂張到了如此的地步,本座就不能展開反擊麼?”獠牙魔君皺着眉頭問道。

獠牙魔君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捱了打而不能還手,讓他十分的難受。聽了宇文尚謀的話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極爲難看,若不是顧慮目前的困境,他肯定會對其大加斥責的。

宇文尚謀就像是獠牙魔君肚子裡的蛔蟲,從他的表情變化上就瞭解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宇文尚謀不慌不忙地說道:“魔君,您的意思屬下明白,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要咱們的計劃實施的順利,還怕沒有報仇的機會麼?”

獠牙魔君想想也對,心裡的怒氣又往下壓了幾分:“如此,就拜託軍師了!還請軍師多多費心,本座還等着欣賞軍師的妙計呢!”

“魔君過獎了!屬下這計策也算不上什麼妙計,但是對方想要化解還真不那麼容易。”宇文尚謀眼中精光一閃,嘴角之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

“軍師,計將安出?”獠牙魔君連忙追問道。

“無他,將計就計而!”宇文尚謀露齒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

“此話怎講?”獠牙魔君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哼!暗盟那幫傢伙的目的很簡單,無非是想引誘咱們出去,一點一點地蠶食咱們的力量。等到他們有了足夠的把握,就會直接打上門來,將咱們一舉殲滅。”稍稍頓了一頓,宇文尚謀繼續說道:“咱們只需要順着他們的意思,逐漸收縮勢力範圍,裝出一副無力反抗的樣子,他們必然會採取最後的行動。到那個時候,咱們就在家門口擺下鴻門宴,好好地爲他們接風洗塵!”

獠牙魔君聽完了整個計劃,仰天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好,好!不愧是軍師!本座定要讓那些暗盟的雜碎有來無回!”

“魔君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將暗盟衆人全部殲滅!”宇文尚謀一邊說着,臉上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獠牙魔君聽從了宇文尚謀的安排,在隨後的幾天之中,逐步收縮自己的方向。爲了表演的更加逼真,獠牙魔君還派出了一些零散的人員,四處騷擾暗盟的駐地。一來是可以分散對方的注意力,二來也容易讓別人產生錯覺,認爲獠牙魔域真的不行了。

宇文尚謀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主要還得益於那百名被捉的魔域高手。很多人都以爲那百名高手,就是獠牙魔域最強的力量,就連黑魔等人也難免被見到的事實所迷惑。

依照黑魔等人的本領,從被抓的百名高手嘴中可以得到不少的情報。可是事實卻很難令人滿意,就算是施展了秘傳的讀心秘術,也難以從俘虜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東西。這倒不是說獠牙魔域的手下有多麼忠心,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重要的情報。

誰也猜不透獠牙魔君平日裡都是怎麼訓練他們,這一百個倒黴蛋全都口口聲聲地稱自己爲魔域之中的精銳,弄得黑魔等人不相信都找不到理由。恰好在這個時候,獠牙魔域開始了全線收縮,大塊大塊地領地被迅速納入了暗盟的掌握,整個局勢似乎也正在向着好的一面發展。

接連不斷的勝利讓暗盟衆人的信心極度膨脹,哪怕是老練的黑魔也有些等不及了。終於有一天,他嚮慕容飄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雪兒丫頭,咱們是不是該考慮去獠牙魔域的老巢看看了?”

“嗯?”慕容飄雪被問的一怔,過了半天她纔回過神來:“伯伯,是不是有些過於着急了?”

“我老人家覺得,時間上也差不多了!你看那獠牙魔域的地盤十去其九,只剩下老巢那點地方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不行嘍!”黑魔滿不在乎地說道。

楊無心此刻突然插言道:“前輩不可大意!眼下的局勢沒準是人家故意而爲呢!”

“哈哈哈哈,我說無心小子,你的膽子怎麼突然變小了?就算是他們獠牙魔域還有後招,咱們也完全沒必要擔心嘛!”黑魔拍了拍楊無心的肩膀,擺出一副說教的樣子:“依咱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與其正面較量一番,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任何詭計都只能是笑料而已!”

“前輩所言有理,不過小心一點總不會有錯的!”見到黑魔的信心十足,楊無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你們有沒有發現,事情發展的太過順利了?”慕容飄雪猶豫了一下,才小聲地問道。

“你這個丫頭,順利了還不好麼?不要疑神疑鬼的,有我老人家在這裡,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黑魔笑呵呵地說道。

看着自信過頭的黑魔,慕容飄雪和楊無心都感到一陣無力。這位老人家的脾氣他們都再清楚不過了,有時候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攔。

“既然伯伯胸有成竹,那侄女也就放心了。接下來,咱們就商量一下具體的安排吧!”慕容飄雪暗暗嘆了口氣,開始考慮進攻獠牙魔域的計劃。

黑魔的強力威懾以及宇文尚謀的故意誘導,使得整個魔界的中心倒向了暗盟這一側。以暗盟爲首的魔界聯盟迅速壯大,絕大多數的零散勢力都加入了到了聯盟之中。甚至一些原本依附在獠牙魔域之下的中小勢力,也趁機改換了門庭。他們打着棄暗投明的旗號,得到了暗盟衆人的原諒。

去除了那些外圍勢力之後,獠牙魔域的實力再度縮水,與強盛時期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在其他人的眼中,所謂的衆叛親離也不過如此,那正是對獠牙魔域當今狀況的最佳形容。

眼看獠牙魔域已經徹底縮回了自己的老巢,放棄了外界所有的勢力範圍,這也使得魔界聯盟上下士氣高漲,空前的團結,而暗盟的決戰計劃也宣告正式啓動。

爲了確保這次計劃的順利實施,天琊夫婦派出了幾乎全部的暗盟高手。其他魔界聯盟的成員也沒有閒着,他們也準備把握住眼前的機會,希望可以一舉成名。因此來自於其他中小勢力的高手,甚至還要多過暗盟數倍。

作爲魔界聯盟的旗幟,黑魔自然不能缺席這次行動,他不僅是魔界聯盟的首領,也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只要有黑魔坐鎮,就可以輕易地穩定住軍心,哪怕遭遇突發的變故,也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

在這次全面進攻的過程之中,楊無心所扮演的角色是黑魔的跟班。他將無時無刻不跟在黑魔的身旁,隨時準備應對強敵的挑戰。相比之下,天琊夫婦的任務更爲艱鉅,他們要負責調度己方的數百名高手,以便將衆人的最大實力盡可能地發揮出來。

魔界聯盟的大軍浩浩蕩蕩地飛向獠牙魔域的總壇,一路之上沒有遇到半點的抵抗,甚至連對手的影子都沒有發覺。獠牙魔君就像是被打怕了一樣,畏首畏尾地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黑魔等人的心情也越發地激動了起來。對於即將到來的決戰,黑魔心中十分的期待,他真的很想會一會獠牙魔君,也試試這位當今魔界第一高手的實力。

與此同時,在獠牙魔域的總壇之中,獠牙魔君和宇文尚謀已經佈下了層層埋伏。到處都是危機四伏的陷阱,稍不留身就會落入絕境之中。不僅如此,所有的魔域高手也已經集結完畢,隨時都可以參加這場最後的決戰。令人吃驚的是,在遭受了如此嚴重的打擊之後,獠牙魔域之中的高手依然有數百名之多,比之魔界聯盟派出的陣容也沒有絲毫遜色。可以想象的出,當這些整裝待發的魔域高手,突然出現在聯盟衆人面前的時候,他們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以逸待勞的魔域高手們,勢必對魔界聯盟產生巨大的威脅。那種突如其來的襲擊遠比證明的衝擊更可怕,一旦魔界聯盟被攪亂了陣腳,等待他們的必將是全軍覆沒的悽慘結局。

雙方都是信心十足,雙方都是智珠在握,這場戰鬥到底誰能獲勝,只有較量過才能分曉。就在這場大戰即將爆發的時候,在獠牙魔域的總壇之中卻悄然發生了一件事情。

雖說恢復了軍師的職位,宇文尚謀也重新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權利,但是天鷹白翎對他的見識卻一直沒有放鬆過。爲了搞清楚宇文尚謀的真實身份,白翎無時無刻不再注視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就算休息的時候,也會施展特殊的秘術,記錄下對方的每一個行動。

要想抓住宇文尚謀的破綻,那麼就必須注意與他密切往來的人。不過前一陣子宇文尚謀始終躲在家裡,一直沒給白翎留下任何的機會。馬上就要展開與魔界聯盟的決戰了,白翎也必須早做準備,身爲獠牙魔域的一員,他也難免會捲入到戰鬥之中。而且監視宇文尚謀並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白翎幾乎要放棄了。

然而就在今天,事情卻突然出現了轉機,一個可疑的女子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宇文尚謀的洞府,隻身朝着魔界的東北方向飛去。

天鷹白翎就是獠牙魔君的影子,從飛昇魔界開始,就一直跟隨着他,所以白翎也可以說是獠牙魔域中資格最老的成員。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是白翎特有的本領,只要讓他見過一眼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有了這樣的本領,白翎便很容易掌握獠牙魔域中所有人的特徵。此刻,白翎敢肯定地說,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這個人是誰?她跟宇文尚謀是什麼關係?”看到了那個女人之後,白翎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這兩個問題。

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跟着這個女人,就可以發覺宇文尚謀的秘密。於是,白翎毫不猶豫地疾飛而起,小心翼翼地跟在對方的身後。

追逐術是白翎的獨門絕學,過人的視力可以讓他遠遠地跟在目標的身後,而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白翎也有自己的得意之處,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就絕對沒有逃跑的可能。

這個被白翎盯上的女人,正是妖女櫺筱。當日裡她被宇文尚謀派出去尋找第三重封印,直到不久前才悄悄的回來。有關揭露宇文尚謀妖族身份的傳言,着實讓櫺筱嚇了一條。她急忙趕回宇文尚謀的身邊,害怕他出現什麼危險。

在宇文尚謀閉門思過的時間裡,櫺筱也在努力地進行着恢復性修煉。上次蛻皮逃生讓她的修爲大幅度倒退,休養到現在也只恢復了往日的三成水平。現在的櫺筱比普通的魔界高手強不了多少,若是再遇到黑魔那個級別的對手,連逃跑的希望就十分渺茫。

不過宇文尚謀的計劃實施到現在,已經沒有再多的時間留給她恢復實力了。她必須儘快感到封印的位置,破除第三重封印,這也是宇文尚謀剛剛發佈給她的命令。

奮力趕路的櫺筱不會想到,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條“尾巴”。兩人一前一後地急速飛行,始終保持着相同的距離。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他們漸漸遠離了繁花似錦的中心地帶,進入了偏遠荒涼的東北部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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