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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發現這個人,腦中猛地閃出個想法,真是瞌睡給枕頭。當即傳音過去,請那人留步。那人正往前飛,忽然聽到張怕傳言,身形隨即停住,往龍船這面看來。
雖然有人到來,兩名特使卻好似沒見一樣,說話那名特使根本沒有停下話語,繼續說道:“……實在是前方戰事緊張,連日來傷亡無數,爲盡殺曦關奴族,還請前輩委屈配合一下,畢竟前輩到這裡來,也是找奴族麻煩的不是?”
真難爲這名特使,好話軟話一通說,還要以理服人。
聽他說完,無爭不耐說道:“我的事情需要你來聒噪?怎麼不去問問他幹嘛來了?”說着話擡手指向白衣人。
特使恭敬回道:“這一片星空由逍遙王麾下衆兵駐守,我等職有專司,那名前輩自然有別的同僚接應。”隨着他的說話聲,打遠處一座堡壘中飛出兩名和他們同樣裝扮的修者,朝白衣人飛去。
白衣人眉頭一皺,麻煩閃來到龍船前面停下,問道:“叫我過來幹嘛?”
這人是王先生,自四先知分別後,他回往聖域。因爲變成一個人行路,沒有龍輦沒有手下也沒有同伴,所以回飛途中很是隨意,停停走走東轉西轉,只當是遊玩。他本性如此,就是喜歡亂看。於是在亂看與亂走之間消磨許多時間。這日,在某個星球落腳的時候,聽到有人跟星球上的駐兵報說曦關發生大戰,要星球運送一些物資去前線。
修者們的物資無非就是丹藥材料,有人選了些材料去交差。王先生本不在意,可是突然聽到那人又說,好象是曦關三兵和非菩搞出來的事情。但是具體怎麼回事,傳達消息之人並不明瞭。
他可以不明瞭,王先生卻不能不明瞭。和非菩有關?想想前些天經過的事情,依着瘋狗的性格,真的很有可能和三兵打起來。想到這裡,他怦然心動,無論誰勝誰敗,於他來說都是好事。心裡便抑制不住的想回來看個究竟,於是一個人又回來了。
回來後便被張怕發現,又有戰兵來找麻煩,王先生有點不耐煩,我就是想回來看個熱鬧,幹什麼搞的如此麻煩。所以直接來問張怕。
聽了王先生問話,張怕笑道:“王先生請上來說。”
這時候,另兩名特使追過來,還沒開口說話,王先生回頭看他們一眼,冷聲道:“離我遠點兒。”說完話閃身上船。
估計往素沒少遇到這樣事情,雖然被王先生如此說話,四名特使卻是面色不變。
既然王先生如此表現,無爭當然不能表現太弱,同樣冷聲說道:“就算我們不打架,也不會幫曦關奴族,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別瞎操心。”說完話回到船上,對張怕說道:“走。”
張怕呵呵一笑,催動龍船前進,可憐下方四名特製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
因爲近到邊關,龍船速度放慢許多,慢悠悠往前飛。船上張怕在和王先生嘮嗑。
首先是王先生髮難,他見到扮醜後的二女,當即勃然大怒,指着張怕說道:“你就這樣,就這樣…….?”後面的話應該是保護朝露,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說出來。
張怕明白他在氣什麼,淡聲回道:“我又不像你那麼囂張,低調些不好麼?低雕是福。”“我福你個腦袋。”王先生怒氣難平,遮掩面容委屈生活,這還是朝露麼?想起有自己陪在身邊的時候,什麼好給什麼,惟恐她不美麗不開心。如今到好,整個來個大逆轉。
張怕語氣不變說道:“先別生氣,叫你上來不是看你發脾氣的。”
王先生很怒:“有什麼屁話快說。”張怕笑道:“本來呢,我有件天大難事,如今看到你,事情就不難了。”王先生氣道:“到底什麼事?”
張怕笑着轉身,笑着看向船上許多獸人,卻是沒說話。王先生何等精明,腦中微一思索,馬上明白怎麼回事,怒氣漸消,沉聲問道:“你要回去?”
在這片星空中,他是最清楚張怕來歷之人。張怕曾經跟着百多個不怕死的傻蛋偷襲王先生,最後死的就剩三個人,算上張怕纔是四個人。而王先生也很倒黴,手下人全死,只剩他自己含恨逃離,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報仇。
張怕點頭說是,又道:“我帶朝露和桃花過去,回到自己的星球后,她倆可以恢復本來面目,不過你也知道,曦關危險,我不能帶獸人一起過去,所以想把他們託付給你,讓他們在聖域住下,可以安穩過一生。”
他說了好長一句話,王先生卻是隻聽前面,沒聽到後面,心神一顫,猶豫着說道:“豈不是,再不能見了?”
啊?啊張怕心下暗歎,真是個情種。低聲說道:“要給她們安全,當然要去凡人世界比較好,而這裡?”張怕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先生聞言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是不是欠你的?”他很有些無奈,這小子一開始偷襲自己,自己大度放過他,可是從那之後就接二連三發生許多讓自己爲難的事情,而最使他生氣的就是朝露對這個笨小子動心,可自己偏不能傷他,心中的憋屈簡直大到無法訴說。
此時,這個混蛋居然跟自己說,要帶二女去到奴人世界?心中這個氣,可是,可是,唉,世上不如意事情十之**,老子認了
想到這裡,看着張怕陰冷一笑,低聲問道:“不就是千多個獸人?沒問題,我帶他們回聖域,你不就是想混過曦關麼?沒問題,我也幫你,不過呢,你是不是該替我做點事情?”
一聽王先生如此利落答應下來,張怕就知道事情必定十分艱難,當下苦着臉說道:“老大人啊,咱倆關係那麼好,不說別的,只看在朝露的面子上,你也不該爲難我不是?說些容易的好不?放心,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必定全力去做。”
王先生冷冷一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逼你,記住,要全力去做”張怕鬱悶道:“你這和逼我有區別麼?”
王先生沒接這句話,直接說出要求:“第一,我和曦關九大統領及鐵兵有仇,你如今是十三極修爲,這件事應該不難辦,隨便替我殺死兩個人就成。”
“幹嘛?讓我爲你報仇?”張怕鬱悶道。
王先生回道:“兩個人而已,並不太難,第二件事是…….”
話沒說完被張怕打斷道:“什麼第二件事?這一件還沒答應呢。”王先生聞言看過去,輕笑一聲問道:“當真不答應?”眼神看向船上衆多獸人,瞧意思像是說你不答應替我殺人,我就不答應替你照顧獸人。
鬱悶個天的,又來威脅我張怕咬着嘴脣好一陣琢磨,這個倒黴老不正經,從遇見他開始就沒碰到過好事,狠狠心商議道:“一個,九大統領中,我隨便幫你殺一個人。”
王先生不同意,豎着兩根手指重複道:“兩個。”
張怕咬咬牙,堅定的搖了搖頭:“就一個。”他不想無故殺人,可是一面是一千六百多條獸人的性命,一面只有一條性命,爲了讓一千六百多獸人能活下去,就殺死一個人又能如何?而且張怕已經算計好了,按照九大統領那樣噬殺的性格,總有一個特別冷血的造過太多殺戮的人,這樣的人即便殺死也不會有太多心理負擔。比如當初替林森殺人報仇,因爲那人以朋友的身份設計暗害林森,林森又於張怕有恩,所以殺起人來毫不手軟。這叫報應。
而此刻,殺與他毫無瓜葛的九大統領,恩,若是仔細琢磨琢磨,也不能算是毫無瓜葛,他們曾經害過自己,若不是他們使計偷襲王先生,自己根本不至於跑到這半邊星空受罪,想到這裡,便是給自己殺人找到一個極好的藉口。
雖說來到這邊星空以後,先是擁有二女,又修煉成十三極修爲,怎麼算都是福分。不過有個前提,這些福來自於禍,當然要先解決掉禍的問題,所以纔會答應王先生的要求。
王先生見張怕如此堅決,想了想說道:“好,就一個,現在說第二件事。”
“還有事情?殺個人得了,別折騰了,我還要保護朝露呢。”張怕瘋狂找藉口。
王先生聞言輕輕一滯,然後點頭說道:“這次不讓你殺人,你去幫我看看非菩和三兵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個大概就成。”
王先生是來看熱鬧的,他不在意兵人和曦關守兵打成什麼樣,只在乎三兵和非菩之間到底會如何。無論誰死,自己都能輕鬆一些。
可因爲雙方都是敵人,王先生不想主動現身招惹出一堆麻煩,正巧被張怕叫過來,而且這個混小子還一直氣自己,便讓他替自己打探情報。
張怕一聽,只是這件事?雖然說他和非菩也不對付,但是無所謂,打不過還跑不過麼?於是應了下來,跟着說道:“就這兩件事別的統統不答應。”
王先生笑着說好,這時候無爭嘆氣道:“別聊了,你看看咱飛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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