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樓的木樓自是酋長的居所。
一樓議事廳內,祁少爺已經等候多時,等老酋長入內後,便讓屋內侍衛的人全都退了下去,並囑咐祁叔把大門守好。
坐在上首的老酋長已經年過八十。
體魄雖然還算健壯,不過此次狩獵,損失慘重,加上愛女危在旦夕,不由自主的便露出了幾分老態:
“修遠,你着急的把我叫來,所爲何事?”
祁修遠在老酋長的下首坐下,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個布包,揭開層層包裹後,露出一枚雕刻着一隻鳳凰的玉佩。
老酋長見此,眼睛一眯:
“你把你母親留給你的玉佩拿出來幹嘛?”
祁修遠迎上老酋長疑惑的目光道:“祖父,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把這塊玉佩轉交給我說過的話。”
老酋長更納悶了:
“我自然記得,這塊玉佩乃是你母親所有,當時你母親說,她們族裡,一旦有靈根的孩子降生,便會賜下此玉佩,象徵着她們傅氏一族的身份。你父親和母親失蹤多年,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事來了?”
祁修遠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弱症。
他父母二人在他出生不久後,便頻頻外出,爲的就是把他的弱症醫治好,可天有不測風雲,在他二歲的時候,祁修遠父母出去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勐部落派出去了不少的戰士出去尋找。
可十幾年了。
卻仍然沒找到一絲線索。
老酋長還以爲祁修遠想念自己的父母了,嘆了口氣。
卻不想被祁修遠下面的一番話嚇了一跳:
“祖父,我前段時間在覓澗河救回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身上就戴着一塊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玉佩,此外,她也姓傅!”
老酋長豁然站了起來。
不敢置信的看着祁修遠:
當年祁修遠的父親被檢測出沒有圖騰戰士的修煉資質,便瞞着部落衆人,跑到了方外之地去闖蕩,十年過去後,卻成爲了一名傳說中的練氣士。
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姓傅的女修士。
原本按照部落裡的規定,祁修遠父親擅自跑出十萬大山,是要被判火刑的,可當時勐部落正好遭到外敵攻擊,對虧了他們夫婦出神入化的法術,才使得他們部落轉危爲安。
至今。
族裡的老人仍然忘不了當年那一戰。 www ¤t tkan ¤℃O
老酋長萬萬沒想到十多年過去後,傅氏一族的人竟然找上門來了,他激動的身子微微一顫:
“修遠,你帶回來的那兩人可是練氣士?”
“我遇到他們兩人時,他們皆身負重傷,那名老者的身體內似乎蘊含着一團天火,就連孫兒的巫術也能抵擋在外。”
祁修遠臉上閃過忌憚之色,繼續道:
“而那位自稱姓傅的女子,她身上除了骨絡所受之傷,靈臺、神道兩處穴位內壁薄若蟬翼,若換做是常人,鐵定活不到成年,所以孫兒估計她應該也是一名練氣士。”
祁修遠頓了一下,臉上的興奮之色一閃而逝:
“而且她與母親的畫像很是相像!”
老酋長這一下更爲激動了,他記得兒子說過,修遠的母親來自一個修士家族,這突然到來的傅氏女子,能夠穿越兇險萬分的十萬大山來到這裡,十有八九便是練氣士。
練氣士的手段,非他們所能揣測的。
部落前那堵高達百米的城牆便是一個奇蹟。
想來,一定有辦法醫治他的女兒:
“修遠,快,請那位傅姑娘過來!”
“是,祖父!”
祁修遠應了一聲,剛走出不到兩步,便又被老酋長叫住:“不,不,還是我親自去見她穩妥。”
正在農場上幹活的居民,見到老酋長及祁修遠行色匆匆的往傅十一的屋子走去,轟的一下子便議論開了。
“我就說吧,那女人跟少夫人長得幾乎一個樣,鐵定是祁少爺從少夫人孃家請回來的幫手。”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不然老酋長爲啥親自去見她,而且還那麼着急忙慌的。”
“可不是,若真的是少夫人的孃家人,那可了不得啊,少夫人可是練氣士呢,看來我們部落的酋長之位,還是要落到祁少爺頭上啊!”
“正是,正是。”
人羣吱吱喳喳說得好不熱鬧。
而此時老酋長已經和祁修遠一同進了傅十一的房間。祁修遠見傅十一一臉茫然,少不得介紹道:
“傅姑娘,這位是我們勐部落的酋長。”
“酋長安好!”
傅十一簡答的行了一禮,不知他們所爲何來。
老酋長卻是直奔主題:
“傅姑娘,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女兒腎部受損,如今流血不止,你可有辦法醫治?只要你能把她治好,事後,我一定會好好酬謝你!”
腎部?!
傅十一之前便聽說了祁少爺的姑母受了重傷,但沒想到是腎部,這個部分可不好處理,若是壞死的話,還得切除。
不過。
老酋長爲何突然認定自己能醫治她的女兒?
傅十一腦海裡的疑惑一閃而過。
那邊祁修遠見傅十一遲遲沒有回覆,鄭重的行禮道:
“傅姑娘,我姑母自小把我帶大,還請您看在我把你們帶回來的面子上,出手相助!”
“老酋長,祁公子,傷者的傷勢如何,我得看過之後,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醫治。”既然祁公子都開口了,傅十一便沒有推脫的原由,畢竟別人還救過她和老爺子的命呢。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老酋長和祁修遠對視一眼,都有些激動。
一行三人疾步往不遠處的邱樓走去。
守在病牀前的邱少爺見老酋長帶着傅十一前來,眉頭一皺,順手擦掉眼角的淚痕後,不解道:
“外祖父,你怎麼把外人帶過來了?巫醫呢,尤部落的巫醫怎麼還沒到!”
“世偉,尤部落的巫醫前日便趕圩去了,你快讓讓,讓傅姑娘幫忙檢查一下你母親的狀況!”
老酋長見自己的女兒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不由得更爲焦急了,也不管邱世偉反應如何,把人一扒拉,轉身讓傅十一上前:
“傅姑釀,我女兒就拜託你了!”
邱世偉哪能讓一個不明來歷的女人醫治自己的母親,正要開口理論,老酋長給門口侍衛一個眼色,邱世偉便被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