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瀾捲起龐掌櫃的儲物袋,轉頭往昌潤渠飛去。
顯然。
她和傅一安一樣都放心不下傅十一。
靠近昌潤渠時。
遠處的打鬥聲漸漸弱去。
昌潤渠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個白色法陣光罩。
不同於外面的血腥一片。
昌潤渠內一片祥和。
裡面的修士往來如常,陣法將外面發生的一切隔絕,裡面的人尚不知道白州城已經變了天。
傅墨瀾和傅一安停在陣法光罩外。
兩人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進不去,傳訊玉佩和消息樹也無法將信息傳遞進去,怎麼辦六姑姑?”
“走,我們先去集合點。”
傅墨瀾看着僥倖存留下來的修士此時已經向高空中的宮殿羣島飛去。
白州城發生了那麼大的亂子。
然則。
公主府中的伏龍衛卻是半個影子也沒看到。
兩人化爲一道劍虹消失在昌潤渠
昌潤渠。
此時正是太陽初升。
不少的低階修士要出渠上工,密密麻麻的人羣圍聚在城門口,可是城門此時一個護衛也沒有,城門緊閉。出不去的低階修士吵吵嚷嚷一片,眼看誤工了大半個時辰,一天的工錢沒了大半,不由得急了,人羣涌動着往昌潤渠的渠主梧桐巷走去,想要討一個說法。
昌潤渠渠主梧桐巷的主人。
據說只是假丹修士。
然則。
此時成燁紫卻是畢恭畢敬的束手站立在對方跟前:
“獨孤前輩,有一樁機緣,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否感興趣?”
獨孤老人整個人裝束便是一個老農的模樣,他抽了兩口手中的水煙筒,吧唧了一下,澹澹道:
“我已經和你們上使談過,你們要反叛要起義要屠城,跟我這個孤老頭子都不相干,你說的這機緣,我也不感興趣!”
成燁紫卻是成竹在胸。
嫵媚一笑。
成燁紫順手將趕路掉落的一縷青絲撥到腦後。
她壓低聲音:
“獨孤前輩,你隱姓埋名在這白州城近百年,目的難道不是萬鬼門遺址?”
此話一出。
原本在抽着水煙的獨孤老人眼中精光一閃。
原本句僂的身子慢慢的變直。
他定定的看了眼成燁紫,像是在考量對方此話的背後意圖,沉吟了片刻。
獨孤老人才悠悠開口道:
“成小友,你想要說什麼,說來聽聽。”
“獨孤前輩,我知道有一人剛從萬鬼門遺址出來。”
“你說什麼?!”
“我說我知道是誰剛纔萬鬼門遺址中出來!”
獨孤老人此時再也無法澹定。
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睜得銅鑼般,一股元嬰後期的靈壓瞬間釋放出來,實則是假嬰修爲的成燁紫一退再退,可還是被這股靈壓壓制得嘴角滲出一縷鮮血。
獨孤老人上下打量着成燁紫。
嘴裡喃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隨後身上的靈壓泄掉。
重新恢復一副老農的模樣。
他伸手摸過綁在腰間的一根草繩,霞光一閃,一個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的匣子懸浮空中,匣子向成燁紫飛去:“成小友,這是你多次相求的寶物,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