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手電微弱的光亮,我發現原來在這洞口裡還有一段石階,是用青石條鋪成的,上面還長滿了溼滑的青苔。李大維一馬當先順着石階走進了黑暗的古洞裡,我和宗元只好緊緊地跟着他。
“大家小心點兒,石階很滑。”李大維在前面提醒着走在後面的我和宗元。
三個人踏着柔軟的青苔,沿着狹窄的石階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前進。也許是因爲這個古洞過於狹長,手電的光就像是攝入了一個無限的空間,找不到古洞的盡頭。
就在我們正慢慢的往前摸索的時候,突然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彷彿是什麼東西轟然倒塌,隨後就是一陣涼風吹來。
“李老師,這是怎麼回事?”我和宗元緊張的問李大維。
“我,我也不清楚,或許是這座墓因年久失修纔會導致墓頂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塌落,我們還是小心點兒爲好。”
我和宗元衝他點點頭繼續緊緊地跟着他。
“等等。”我們還沒走幾步李大維在前面突然喊道。
“怎麼啦,李老師?”我連忙問道。
“你們快看。”李大維指着眼前的地面說道。
我和宗元順着他的手指望去,一扇破爛不堪的木門躺在地上,另一扇則完好的立在門框上。
“哦——,我明白了,剛剛的那一聲巨響就是這木門倒塌所造成的,而那一陣風應該就是木門倒塌後從裡面傳來的,那麼由此推斷這木門後面就應該是一間墓室。”宗元看了看木門後說道。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這間墓室裡有什麼東西我們還不清楚,所以我們得更加小心。”李大維看着我們倆說道。
“等等,你們看這門上刻的是什麼東西。”李大維和宗元剛想邁腿跨進木門就被我喊住。
“我來看看。”說完李大維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立着的木門前仔細的端詳起來。
“李老師,這上面畫的什麼啊?”我看他半天不出聲就急忙問道。
“這上面畫的應該是門神,不過那扇木門已經損壞,只能憑這扇門的畫來判斷。”李大維聽到我的提問後說道。
“門神?你不就是秦瓊和尉遲敬德嗎?”宗元回身說道。
“不,這扇門上面畫的不是秦瓊,而是——”
“是什麼?你快說吧,李老師。”
“這扇門上畫的是神荼,那麼由此推斷那扇損壞的木門上畫的硬挨就是鬱壘。”
“李老師,那個神荼和鬱壘是什麼東西,我們現在家家戶戶門上貼的不都是秦瓊和尉遲敬德嗎?”我不解的問道。
“不錯,我們現在家家戶戶的門上貼的確實是秦瓊和尉遲敬德,但是在唐朝以前,家家戶戶門上貼的並不是他們倆,而是這個神荼和鬱壘。”李大維眼睛依舊盯着門上的畫說道。
“李老師,這個神荼和鬱壘我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宗元也湊了上來說道。
“呵呵,你們沒聽說過這很正常,因爲自唐朝以後每逢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的門上貼的就是秦瓊和尉遲敬德了。”
“李老師,你快給我們說說這神荼和鬱壘到底是什麼來歷。”我催促道。
“原本他們倆是鎮守鬼門的神仙,他們已經記不清把多少個惡鬼送入了虎口,後來公孫軒轅,伐炎帝,殺蚩尤,以土德王,後稱黃帝。戰爭終歸於和平,但隨之而生的幽魂惡鬼還在四處遊蕩,時常驚擾民生。黃帝聽說了二人的大名,便遣人相請,但二人深知自身職責所在,不敢擅離,於是就教人們鎮鬼的方法,就是在門上畫二人說完騎虎的畫像,在門上掛上蘆葦繩和桃木符,從此以後老百姓過上了安定的生活。黃帝爲了感謝二人的大恩大德,便在每逢過年之際祭祀供奉他們二人。這個傳統就這樣一直延續到現在。”李大維說着就將一張白紙附在了木門上又從包裡掏出一支鉛筆,小心翼翼的把那幅畫臨摹了下來。
“李老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宗元蹲在地上看着那扇已經損壞了的木門問道 。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們現在只能繼續向前走了。”我反駁道。
這時候李大維也把木門上的畫臨摹下來了,小心翼翼的將其捲起來發在了揹包裡,然後對我和宗元說:“我們現在就要進入前面那個未知的墓室了,你們一定得小心,無論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都不要驚慌失措,一定要鎮定,明白嗎?”
“嗯,我們知道了。”我和宗元衝他點點頭說道。
說完我們三個人就擡腿跨過了木門,進入了這間神秘的墓室。